我定了定神,先把阵法收了,然后顾不上胸口疼,跑到许墨身边扶起她,“许墨,许墨!”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身上的气场特别乱。
我在她身后坐下,按住她的后心,开始给她疗伤。约莫几分钟后,她嘴里涌出一口黑血,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吃力的喘息起来。
“林哥,刚才……是怎么了……”她抹了抹嘴角的血。
“我心软了,没下手,被她反制了”,我惭愧的说,“连累你也受伤了,对不起。”
许墨无力的笑了,“我就说嘛……你要是下的了狠手……就不是……哥哥的人了……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
“别说话了,我先给你疗伤,等一会没事了咱们有什么话慢慢说”,我说着使劲一按她后心,大股温热的内气,涌进了她的体内。
十几分钟后,许墨没事了,我又自己调息了一会,胸口的痛疼感慢慢消失了,这时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双手一合,纳气归元。
“真看不出来,你内功这么强”,她说,“好像比哥哥都不弱,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练的。”
“七爷怎么练的我不清楚,我这不是自己的”,我说,“这是我女朋友前世的元神之力,因为我得到了她的身子,所以……就到我身上来了。”
许墨一愣,“这你也告诉我?”
“你又不是外人”,我一笑,“怎么样,还难受么?”
“已经没事了”,她笑了笑,接着就沉默了。
这种场面很尴尬,尴尬的我的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开始说的那么豪气,阵仗搞得这么大,真做起来的时候却又被那鬼眼丫头钻了空子,我真觉得有点无地自容了。
“刚才的事,不怪你”,她说,“你的咒语威力大,像火箭炮,原子弹,一炸就是一大片。那小巫师身边总有人,你怕伤及无辜就放不开手脚,这不怪你。”
“火箭炮?”我无奈的一笑,“也许吧,可我现在需要的是一杆狙击步枪。”
“不,你需要的是机会”,她看着我,“别自责了,说到底是时候不到,没关系,有你收拾她的时候。”
“谢谢你的安慰”,我顿了顿,“你知道她怎么来的吗?她坐飞机去深圳了,然后从那边坐客车过来。她知道我们会对付她,所以一早在包里准备了替身符之类的东西,刚才我再窥视她的时候,她已经下车了,在高速上下车了。”
许墨一皱眉,“那这么说有人接应她?”
“应该是”,我点点头,“这姑娘和我一样,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林哥,你们交手几次了?”她突然问。
“我前天早上天不亮听说的她”,我说,“到刚才为止,一共交手了三次,两次是没见面,一次是面对面,基本上我都被她算计了。”
“那她的实力你摸清了么?”
我摇头,“完全不清楚,只知道她会三神灭魂术。这姑娘本事很大,眼下看到的应该只是冰山一角,真正厉害的,人家还没拿出来呢。可就这冰山一角,就把我给虐惨了。哎,这次任务要是完不成,以后我也没脸跟着七爷混了,太丢人了。”
“你想太多了,没那么严重”,她一笑,“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咱们这就去找她?”
“不,不找了”,我缓缓的舒了口气,“找她没用,城市里到处都是人,我根本没机会下手,再说咱们也都受了内伤。她要在广州玩两天,然后去兰州,这两天我也什么都不想做了,踏踏实实的休息一下,反思反思。”
“那也好”,她站起来,“这小巫师是挺任性的,把咱俩打伤了,还要大摇大摆的在广州度假,想来这口气还真是不好咽下去。”
“咽不下也得咽”,我也站起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从现在开始,我只寻找单独和她较量的机会,只要她身边没有别人了,我就废了她!”
现在想想,师姐的话真是有道理的,鬼眼丫头太狡猾,如果想对付她,就不能想着去保护谁。现在陈子清已经死了,剩下的两个,想护估计也护不住了。现在最现实的,就是轻装上阵,找个机会给她以致命一击挽回九星会的尊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我看了看陈子清的尸体,心说陈兄你别怪我,你们当初做的孽太大,我无法为你们力挽狂澜,只能尽力为你们报仇了。
我在广州休养了两天。
陈子清的师弟叫庄耀明,现在正躲在兰州,说实话我不打算去救他了,因为去了也白去,以鬼眼丫头的修为,完全可以在我到那之前就结果了他。我能推算她的行踪,她同样也能,这种时候,越是主动实际就越被动,反而不如被动着点好。
我也没想好要不要去成都找陈的师妹,庄耀明的老婆,那女人叫左雪,今年才才二十七岁,怀孕近三个月了。去的话,估计也是一样,很难救她,可不去的话,心里又总觉得过意不去,一时之间,我挺为难的。
许墨看出了我的心思,这天中午让莫玄心亲自做了个几个菜,陪我小酌一番,顺便问问我接下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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