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好一个狡兔死,走狗烹,你既然都除掉了张雄斌,为什么还不一并将这婆娘除掉?以绝后患。”我突然想起张雄斌那副凄惨的死状,指着张翠华说道,其实我也说不准那下狠手之人就是眼前这周上青,索性全都推到它的身上。
在这个时候,周上青脸色陡然转变,恶狠狠的说道:“胡扯,弄死那小子的是另外一个鬼!老子恨不得寝其魂,食其魄!”
什么?难道弄死张雄斌的不是这守鬼人周上青,而是另外一个鬼?
“这鬼到底是谁?”我非常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够了,你的好奇心太强了,知道得越多,反而对你不好,我之前在古庙就告诉过你,这趟水很浑,不是一个小小的更夫所能够左右得了的,走吧,不要等我失去最后仅存的一点耐心!”周上青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手中的烟杵。
靠!这老东西倒还真会吊人胃口,刚好说到关键时刻就戛然而止了,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被逼无奈的我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周上青进入到了另外一个山洞中。这个时候,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茶王树的味道,脑海之中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也没有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身上的疲惫感完全消失了,感觉有源源不断的力气一般,我觉得蹊跷应该就出在面前这棵茶王树上面。
我记得张全德也曾对我提起过,他说他们三十年前昏厥之后,醒来什么疲惫感也没有,我推测他们应该也是闻到了这茶王树的味道。其实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未进任何事物反而感到全身有力气,这是一种提前透支的现象,人体机能受某种刺激的影响,榨取细胞,释放能量,提高血液中的血糖,来使人达到最佳状态,但这样无异于饮鸩止渴,最典型的就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想到这里,心中未免真的开始有点担忧起来,这茶王树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我心中一直在不断的揣摩周上青所说的另外一个“鬼”是谁?会不会就是这一行人中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那个神秘的第四人。还有就是,我虽然心中早就认为那神秘的第三拨就是张翠华跟张大爷和张雄斌,但是目前我却没有得到任何的验证。
对了,手机!我突然想到如此关键的问题,我突然辗转回去,将张翠华荷包翻了一个遍,却是连手机的一点踪迹都没有发现。
怎么会是这样?难道我的推断错了吗?那神秘的女人不是张翠华?
“小子,你是不是在找那个玩意儿?”周上青问道。
我不停的点了点头,“早就被你父亲拿走了,走吧,不要打那个东西的主意了!”
我感到非常的奇怪,父亲把倒狗的手机拿走干什么,看时间?不可能,在这大山之中根本没有不需要时间这个概念,或者是当做照明装备?这更加不可能,因为这张翠华已经进山很多天了,手机可能早就没电了。我感到甚是诡异,父亲怎么总给我一种越来越神秘的感觉。
“走吧,鬼奴还等着你呢!”周上青低沉着说道。
鬼奴?这是什么玩意儿?这周上青不是说去见那“鬼抬头”的地方吗?怎么突然又把什么“鬼奴”给扯出来了啊,我一听这玩意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上青看到我脸上的疑惑,阴森的笑了一下,说道:“别担心,它们喜欢你还来不及,不会害你的!”
它们?难道还有很多鬼奴不成?我额上的冷汗不禁冒了出来,难道那“鬼抬头”之地真的就像之前杨碧英所说的比地狱还要可怕?
周上青引着我进入了另外一个洞穴之中,它用烟杵点了一点幽绿的火苗,让我恰好能够看见脚下的路。我觉得这条路应该是盘山小路,否则我不可能一直感觉身体向左倾斜。
随着周上青鬼火的指引,我越入越深,那种熟悉而又恶心的味道再次传进了我的鼻中,是血泉!随之而来的是那些冤魂恶鬼的声音,让我心紧不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紧紧拎着铜锣,这个时候,我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听这阵势,这里的鬼奴少说也有八百,毕竟双拳难敌众鬼。
“哈哈,小子,不要紧张,它们这是在欢迎你呢,哈哈!”周上青阴笑着说道,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我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脚下时不时传来“咔擦咔擦”清脆的声音,我以为是踩在石头上发出来的声音,可越往里面走,这个声音越来越觉得怪异,而且脚下这清脆之声越来越大。
“喂,等一下,我系一下鞋带!”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俯下身子,我倒想看看这脚下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儿。
借着昏暗的幽火,我好像看到一支支木棍,而且这一条路都是铺满了这种木棍,而且都不怎么长,脚踩上去就像踩在一根根干柴一样,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我纳闷,谁会无聊到在这小路上铺木棒,于是便随手捡起了一根拿起手中瞧了瞧,我感觉这木棒中间细,两边粗,特别是在一端还有个特别大的突起,感觉就像人的关节一样。
想到这里,我猛然一下子将手中的木棒扔在了地上,是人骨!是人骨!我剧烈打了一个冷颤,原来刚才“咔擦咔擦”的清脆之音,是我踩碎这些白骨的声音!
这个地方太可怕了,果然如同杨碧英所说的比地狱还要恐怖,竟然用人骨铺成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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