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下瞭望台,捏诀搜寻东野乱步的气息,他居然还在后面的中军大帐中,作为三军主帅,这时候不应该去前线鼓舞将士的士气吗?
我奔至大帐,发现门口趴着一具尸体,羊头被砍下,面朝着天,血溅满地,还在冒热气,我仔细一看,是刚才我差遣来的那个哨兵!
妈蛋的,什么情况?
我问旁边正擦拭砍刀的侩子手,侩子手冷冷道:“丞相有令,擅闯中军帐者,死!”
“要是我闯呢?”
“死!”
“去你妈的!”我一脚踹飞这个实力三云的侩子手,撩起门帘进去,只见左右两排将领正在听站在地图前的东野训话,东野一边指点地图,一边讲的唾沫横飞,用的是妖语,我听不明白,估计是在分配任务,让各部务必要守住,战至最后一人之类。
见我进来,东野只是看了我一眼,继续讲。
我穿过众将,来到地图旁边,东野瞪了我一眼,还在讲。
我一把将地图给扯了下来,团成一团丢在地上!
“你干吗?”东野怒道。
“再不变阵,此战必败!”我厉声回敬。
“大王也懂阵法?”旁边站着的龟丞相轻蔑道,“大王看得出来,在下摆的是什么阵么?”
将领们听见龟丞相叫大王,开始窃窃私语,因为他们并不认识我。
“甭管你什么阵,也是用人肉堆起来的,怎么可能顶得住西凉铁骑的冲击?”我说。
“西凉铁骑?大王是在开玩笑么?”肖丞相笑了笑,“一者,西凉骑兵装备过重,很难大量乘坐木筏过河;二者,即便是他们过来了,未及他们上岸集结冲锋,就得葬身我军刀斧手下!”
“呵,如果西凉骑兵,从河对岸就开始集结冲锋呢?”我笑问。
“怎么冲?马掌水上漂?大王您是在逗我么?”肖丞相摇了摇头。
没时间跟你废话!我便把刚才在瞭望台上看到的情况,跟他们简单说了,待我讲完之后,大帐内静得只能听见远处的战鼓擂擂声。
“那,那该怎么办?”东野乱步惊慌问道,在场的人想必都知道冲起来的西凉铁骑的威力!
“咱们的车兵呢?”我问。
“车兵在后方。”东野答。
“让车兵上!我们可以--”
“大王,”肖丞相打断了我,“车兵乃是野战兵种,此战为阵地攻防战,车兵无用也!您刚才谈到骑兵冲锋,车兵的道理不也一样?我们又没有木筏浮桥,如何让车兵冲锋?”
“冲你老木啊!”我骂道,“我的意思是让马把战车拉到岸边,卸掉马匹,用连片的战车,阻挡西凉骑兵的冲击!”
“哎呀!这个办法好!”东野乱步砸了一下拳头,“王将军,速速带你的车兵去河岸!”
“遵命!”一个虎头将军得令而去。
“然后呢?”东野跟抓着救命稻草似得,又问我。
“弓箭手退回城内,步兵留下三分之一抵抗西凉军,其余退回城内,轻骑兵后方游曳,准备掩护前线部队撤下来。”我说,这一仗,已经打不赢了。
“大王!”龟丞相提高了嗓门,“您的意思,是要放弃关北大营?”
“难道你还想硬拼不成?”我反问。
“您这是怯战!不战而退,我南山国的脸往哪儿放!”
“兵打光了,哪儿有国?国没了,哪儿还有脸?”我回呛了他一句。
“我南山勇士,岂如大王所言般不堪?”
“那你上前线去试试啊!”
“我……”
“不敢去就闭嘴,我南山勇士,岂是你手中棋子?你出一昏招,他们说死就死,他们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勇士是的光荣,不是战死沙场,不是去送死,而是保家卫国!如果在此决战,七十万对两百万,我南山军必败无疑!还不如退守潼关,再从长计议!”
“你……”肖丞相被我驳得哑口无言。
“大哥!”我转向东野乱步,“你先带大部队撤回潼关,我率军掩护!”
☆、0182、惨胜
“就这么撤退?恐怕不妥吧……”东野凝起眉头,“既然有战车做屏障,敌军骑兵无法冲破我军阵线,河岸地势较高,我军居高临下。占据地利优势,或可一战。”
“可是……”我想辩解,被东野挥手阻止。
“众将听令,&%¥#@¥&*!”妖语,又没听懂。
“诺!”将领们齐刷刷拱手,陆续退出中军大帐。
唉。不撞南墙心不死。果然如赵冉所说,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可堪之才!
东野乱步戴上黄灿灿的金盔,迈着方步出了大帐,帐中只剩下我和肖丞相,他似乎有点怕我,眼神躲躲闪闪的。
“你该不会是西凉安插在我军中的细作吧?”我眯着眼睛,低声道。
“大王勿要胡言!老臣已忠心辅佐四代南山王!”龟丞相伸了伸脖子,正色道。
“果然是千年王八万年龟,命可真长!”我撇了撇嘴,出大帐,翻身上马,赶赴前线支援,我好歹也是个象气二云的高手。西凉骑兵固然强悍,但在我面前也是个渣,以一当十,独当一面自然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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