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向门口歪了歪头。
聋哑人大喜过望,坐在地上,快速解开脚上的绳索,跑到门口,回身冲我们深施一礼,出去了。
“就这么放他走?”郭襄不解道。
“快穿衣服!”
我从卧室里取出高倍望远镜,藏在窗帘后面往楼下看,不多时,聋哑人出现在视野中,往楼上看了看,然后钻进一台不起眼的银色面包车的驾驶座,我捏起观气诀,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待面包车行出几十米后,我看见了车牌号,沪A-XXA32,面包车出了小区,往右拐去。
郭襄穿戴整齐,我也穿上衣裤,跟郭襄一起下楼,钻进高尔夫追出小区,朝右边拐。因为工作需要,我这台四手高尔夫虽然破旧,但是引擎盖下却别有洞天,用的是GTI2.0T拆车发动机,换了赛用双置顶凸轮轴,六速手动变速箱,轮上马力210一匹,排气声音经过隐藏,跟正常家用车差不多,适合在城市里穿梭追逐,不比施莺那台雷克萨斯慢多少,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烧机油,后备箱常备两桶机油,缺了就加一点。
全速追了没到两分钟,一直在副驾驶捏着观气诀的郭襄,发现了那个聋哑人的气息,在左前方大概200米处,我拐进下一个路口,没开出多远就追上尾号32的面包车,我放缓车速,不紧不慢地跟在面包车后面,又过了两个路口,面包车右转,沿着奉天路直行了约一公里,进了一栋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
我把车停在外面,和郭襄步行进去,借着车辆的掩护,慢慢接近面包车。
聋哑人还在车里,车没熄火,应该是在等人。过了两分钟,一台黑色奔驰进入地下停车场,开到面包车前,停了下来。聋哑人下车,冲着副驾驶那边比划着什么,我们这个角度看不清。
我拉着郭襄的手,猫腰穿过几台车,绕到另一个角度,这回能看见了,奔驰副驾驶车窗开着,里面坐着个戴墨镜的女人,正用手语跟聋哑人比划。
此女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郭襄比我更适合做侦探,她默默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诶?”郭襄盯着放大了的手机屏幕,小声叫了一下。
“怎么了?”我问。
“好像是……不能吧!”
“谁啊?”
这时,聋哑人不知怎的,好似惹怒了车中人,那女人气愤地打开车门下车,上来就给了聋哑人一个嘴巴!然后摘下墨镜,用眼镜腿猛戳聋哑人的头!
卧槽,这女人长得好像施莺!但是距离比较远,看不太清!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聋哑人的雇主是她?
随后,施莺和聋哑人又用手语交流了几句,“施莺”愤怒地钻回车里,重重关上车门,奔驰一溜烟出了停车场,我捏起观气观,奔驰里只有司机和“施莺”两人,司机可能是他的同事?
聋哑人失落地回到面包车里,点着一根烟,愁眉苦脸地抽着,好像在思考什么,抽完之后,他拉上车窗,也开车离开。我注意观察了一下,他们交流的位置,刚好是停车场摄像头的死角。
又等了五分钟,我才和郭襄出了停车场,坐进车里,二人相对无言。
“呵呵,怎么感觉被人给玩了呢?”郭襄冷笑,打破了沉寂。
“……”我打死也不相信施莺会对我们有什么不轨的念头!
“这不科学,老妹,咱冷静分析一下。”我转过来抓着郭襄的手,开始回忆聋哑人事件的来龙去脉,很快,我找到了破绽!
“他说他跟踪我的目的,是为了取我身上的玉佩,对吧?”我说,郭襄点头。
“我身上的玉佩,咱们俩身上的玉佩,都已经化入身体里了,对吧?”我说,郭襄又点头。
“这事儿施莺是知道的!你觉得她会笨到让一个聋哑人来取我肚子里的玉佩么?怎么取?难道要挖开我的肚子?我现在的道法,施莺也是知道的,几个壮汉都未必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一个瘦弱的聋哑人?”我分析道。
“有道理……可是……”
“你这么想试试,”我继续说,“假如双鱼玉佩分别被咱俩给吞掉的消息走漏出去,被外人知道了,你学传媒专业应该清楚,信息的传播是有误差的,比如‘我们身体里的玉佩’很有可能被传成‘我们身上的玉佩’,那么,就会造成误会,是我们佩戴着玉佩,对吧?”
“……你的意思,那个人不是施莺?”郭襄依旧疑惑。
“你再把录像翻出来看看。”我说,郭襄掏出手机,回播那段录像。
“停!往回倒一点。”看到“施莺”下车抽了聋哑人一个嘴巴的时候,我对郭襄说。
郭襄倒回录像,又看了一遍。
“你看这里!”我按下暂停,“她下车只走了两步,很明显,左脚下沉的要比右脚明显!”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郭襄问,“她左脚有伤?”
“是右脚有伤,你假设自己右脚崴了,走走看。”我说。
郭襄试了试,因为右脚不敢沾地太多,所以右脚着地,只是点了一下,而左脚着地,重心则完全落了下去!
“昨晚你和施莺压马路来着,她脚没事吧?”我问郭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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