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洋如果在这个时候加入战团,难免会引起吴七的误会,在吴七防备他的时候,很有可能给我创造逃生的机会。所以付洋不来碰我,反制裳灵,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付洋--”
就在付洋逼近裳灵的一刹那间,诸葛禹忽然一声怒吼,打出了一个像是陀螺似的东西。那东西一出手,大殿里的空间就像是在某种巨力的拉扯之下忽然扭曲变形。我和吴七甚至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同时向外推动了几步。才停了下来。
我虽然看不见空间的变化,但是凭着身体上的感应。明显能感到大殿的空间,被某种力量给生生分割出了一块。这一块被隔绝的空间,也刚好把诸葛禹和付洋给困在了里面。
那只旋动的陀螺也正好掉在了诸葛禹和付洋中间。付洋仅仅看了那只画着红色箭头的陀螺一眼,立刻嘶声惊叫道:“生死断!你疯了吧?”
“疯家人都不太正常!”诸葛禹笑呵呵地道:“现在是咱们俩一对一,陀螺上的箭头指着谁,谁就死。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给我死--”付洋刚想拔剑,他肩头上却忽然出现了两只人手型的印记,两只手也同时被反剪到了身后。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强行给按住了肩膀,压跪在了地上。
付洋拼命地抬着脑袋,看向了诸葛禹:“你耍诈!”
“生死断是鬼神见证的赌命局,也是最公平的赌局。没人能耍诈,是死是活全凭运气。如果有谁想要在结果出来之前干掉对手,鬼神就会出手制止。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越挣扎越疼。闭上眼睛享受一下最后的时光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诸葛禹抱着膀子侃侃而谈,就好像参与赌命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一点儿也不在乎下一刻自己会不会命丧当场。付洋的脸色却是一阵惨白,豆大的汗珠像是流水一样。从他头上淌了下来。
付洋眼看着地上陀螺越转越慢,忽然猛一转头看向了李老头:“李跃海,我问你!当年你是不是拿白姑献祭了龙蟾,才换来了今天的富贵?”
李老头忽然一愣,再仔细看了看付洋的面孔:“你是白洋?”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问你,是?或不是?”付洋的眼角已经瞪出了血迹,形同厉鬼似的叫道:“告诉我--”
李老头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是!”
“果然是你……你这个畜生!当年我就应该杀了你!”付洋狂怒道:“白鹭也是你杀的,对不对?”
李老头厉声道:“白鹭该死!她杀了我的儿子!那是我跟白姑的儿子……”讨帅有血。
“你个畜生……”
付洋的话没说完,旋动的陀螺就忽然停在了两个人中间,血红色的箭头正好指在了付洋的身上:“等等……等等再杀我……我还有有仇没报!我要报仇……”
鬼神无情,哪会去听付洋的乞求。他刚刚喊到一半,脖子上的脑袋就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临死时,嘴唇还在一张一合地颤动。直到付洋的无头尸体栽倒在地上,被鬼神禁锢的空间才轰然回归了原位。
诸葛禹像是耗尽了力气一样,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剩下的你来吧……”
“鬼出棺--”
我怒吼之间,抢先一步打出了封棺七式的第一式。“鬼出棺”的意思是,厉鬼从棺材里爬出来索人性命,不仅要惊世骇俗,更要丧人胆魂。
就在我掌风暴起的一刹那间,呼啸的劲风几乎压过了吴七的刀啸,高亢尖锐的厉吼,像是一只鬼手蓦然撕裂了人们的耳膜;甚至连我四周的空气都在颤抖,就像无数鬼神在跟着我的掌风奋力嘶嚎。我的手掌上也随之冒出了一只头生双角的鬼影,锐利的鬼角直奔着吴七的双眼狂啸而去。
强如吴七也被我这一掌吓得连退了几步,才知道拔刀还击。要不是他久经沙场,反应速度高于常人,只怕我这一掌在他心神失守的刹那间,就已经送他归西了。
就在我一招已尽,后招未到的瞬间,吴七翻腕转刀,手中砍山刀横卷的刀芒直奔着我下领袭来。刀走半途,忽然一偏,斩向了我的右胯;空出来的左掌却真气暴起,趁机猛然劈向我的胸腔。一招三式,招招夺命,丝毫没有给我留下喘息的空间。
“来得好!”我全身不退反进,向吴七猛攻了过去。
我出手到现在,仍然只用一只左手攻敌,右手却一直倒背在身后。而越是这样,越发显得我暗藏着杀手。尤其在对方狂悍的强攻当中,还能全身欺进,在一瞬间又给吴七造成了压力。
吴七果然在一愣之后,按照往日对敌的经验,迅速回刀自保。我却在这时一跃而起,人在空中一个转折,大笑道:“你上当了!”笑声中,我连连躲开了吴七斩砍过来的刀锋,身形突闪之下,又是一记“鬼指棺”,泻向了吴七的头顶。
“鬼指棺”是说厉鬼出棺之后,笑呵呵地指着一口棺材,告诉别人,现在该你躺进去了。虽然只是封棺七式的第二式,却是真正的杀招,足能在一瞬之间毙敌于掌下。
吴七猝然觉得锐风袭来,全身猛然一震,手上的金背砍山刀抖出片片金芒银花护住了全身,高大的身子同时向一旁掠出几步。没等他杀招再动,我也跟着逆转了方向,双掌平推着打向了吴七的头顶,逼着他不得不举刀过顶,用刀身去挡我的双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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