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灵一愣:“你跟诸葛禹以前就有仇?”
“没仇!我就是看不惯别人日子过得好!”闫老太太面孔扭曲地道:“我一看见身边人卿卿我我、恩爱厮守,心里就像被火烧了一样难受!所以我要折磨他们,折磨到他们发疯、发狂为止……”
老太太声如夜枭般地呵呵笑道:“你知道么?反反复复地折磨一个人,把他逼得精神崩溃,比杀人更有意思!诸葛禹跟代宁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挑唆着他们打了整整两年的架,居然都没弄疯他!最后还是在代宁身上下了迷情咒,让她投进别人的怀抱,才彻底把诸葛禹弄疯了。”
“你变态呀!”多兰轩一下蹦了起来,指着老太太的鼻子骂道:“就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人!”
“恶毒?”老太太微笑道:“那是你没尝过控制着一个人情绪的滋味。那种感觉其实美妙无比!我天天看着诸葛禹小心翼翼地活着,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会引起我的不满。不知道多有意思呢!”
老太太一脸陶醉地道:“只要我稍稍挑拨两句,代宁那孩子就能和他吵得天翻地覆。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陪着不是,软声细语地哀求我们,简直比看戏还精彩!”
老太太完全没理会多兰轩和裳灵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仍旧兴致勃勃地说道:“你知道,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的诸葛禹为什么会忍气吞声么?因为,他爱代宁,他心里有个家庭和美的梦!代宁也是一样啊!但是……”
闫老太太面孔一下子变了形:“他越是小心翼翼地维护,我就越是要破坏!你们不知道,他每次吵架之后,那种黯然伤神,身心俱疲的样子有多好玩!哈哈……”
董良也听不下去了,咬着牙道:“代宁他么的傻呀!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你那毒心思么?”
闫老太太异常得意地道:“她当然看得出来,也知道我是在无理取闹。但是,没办法,谁让我是她妈呢!是十几年都跟她相依为命的妈!只要我高兴、我顺心,代宁就是流着眼泪也得帮我啊!”
“代宁的性子烈,也不会说软话,所以,就算她伤了诸葛禹,也抹不开面子去道歉。这么一来,是个人都得受不了!不过,我还真佩服诸葛禹,被我磨了整整两年还能坚持住……不过他再强还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我逼疯了!”
“去你妈的!”忍无可忍的裳灵忽然暴起一拳打向了那张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的面孔。
老太太冷笑之间挥手往她拳头上挡了过去。
裳灵明显看出老太太手上藏着“四两拨千斤”的暗劲,换做常人肯定会被她一掌带偏身躯,摔在地上。
只可惜,她的手掌刚一拍上裳灵的拳头,就被对方手臂上传过来的巨力震偏了方向。裳灵的拳头就这样去势不减地砸在了对方的眼眶上。
老太太被她一拳打得从沙发上仰了过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裳灵还要伸手打,却见老太太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拍着大腿没命的号丧:“女儿啊!你在哪儿啊?有人要把你妈打死啦……”
强忍着没上去踹那老太太两脚的多兰轩,抱着肩膀大骂道:“哭个屁!你哭给谁看呢?代宁根本没在这儿……”
多兰轩的话说到了一半就忽然间住了嘴,他看见代宁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多兰轩转头冲董良吼道:“她是怎么来的?你的保镖不是正看着她么?”
“我怎么知道?”董良的眼珠子也差点没瞪出来。
“妈--你怎么了?”开门进屋的代宁,刚看见裳灵揪着老太太的一幕,就发疯似的冲了上来,对着裳灵脸上又抓又打:“你放开!放开……你想干什么?”
从裳灵手里挣脱出来的老太太哭天抢地的嚎道:“女儿呀!你没看见那!他们说是要替诸葛禹出气,强行把我抓过来要打要杀的呀!你看看,你看看啊,他们把我眼睛打成什么样儿了……”
代宁气得双眼通红:“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自己有没有妈?对一个六十多的老太太也下得去手行凶!你们还是不是人?”
裳灵连退两步之后,沉着声音道:“你不认识我?”
“谁认识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代宁瞪着眼睛道:“诸葛禹呢?叫诸葛禹出来!我要问问他究竟是不是人?”
多兰轩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你个傻娘们!被那老畜生当枪使,还觉着过得挺好是不?自己家爷们都不知道维护,还问别人是不是人!”
代宁像是没听见一样,站在屋里撕心裂肺地喊道:“诸葛禹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一开始还被代宁闹得手足无措的裳灵,看见躲在代宁身后冷笑的闫老太太,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代宁不是术士,肯定没有办法把老太太弄走,但是诸葛禹不同!如果面对面硬拼,裳灵肯定不是诸葛禹的对手。万一代宁真把他给叫出来,那么已经落网的闫老太太就得从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抢走了。
裳灵干脆跨出一步,扬起一记手刀直奔着代宁的脖子砍了下去。就在她的手掌快将碰到对方的时候,裳灵立刻感到自己背后被一股浓烈的杀气忽然锁定住,逼得她不得不中途收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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