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得到大家的赞同。
若要把一条水里的生物给晒成干,最好的方法就是找根铁条把它给串起来,然后挂到墙上晒,最保险。这样跑不了,也掉不下来,太阳还容易照到。
有人拿来一根又长又粗的铁条,准备打我的口中探进去,通过肚子,再从下面钻出来。因为觉得我看起来太胖,重量一定沉,若像串鱼那般勾穿腮帮子的话,怕腮帮子经不住,万一再坠叉了,给掉下来,还得再弄二回,还不够麻烦的呢。
“我不是蹙蚂鳖精,我是个人。”我哭着解释道。
可没有人搭理我,他们都在忙着摆弄铁条。
我又扯着嗓子嗷嗷的,解释了很多次。
过来两个人,把住我的脑袋,准备将铁条往嘴里给钻了。我吓得赶紧闭上嘴巴,拼命地扭动着身子。
他们把嘴皮子给我掀开,就用铁条的端头敲击我的牙齿。一阵梆梆噹噹的,忙乎了半天,才将门牙给敲得活动了。嘴唇也被扎得烂乎乎的。
终于有个人不耐烦了。找个铁锤子过来。抡高了,照准,一家伙砸在了我的嘴巴上。血肉横飞。也把牙给砸下来了一些,在已成黏糊状的牙龈上粘着。用手指头抠着清理了清理。将烂肉混合着牙齿从手上甩出去,或者用指甲给弹掉。
这才将铁条探进了我的嘴巴中,一捅一捅地往里传送。到了我的喉咙处,铁条的端头挂住了肌肉,走不动了。就给拔出来一些,猛地往里一攮。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把喉咙部的肌肉给攮透了。又继续往里传送。
用血和烂肉来形容这种场面,已经显得很苍白无力了。
肚子里面看不见的情况是,把肺给攮穿,再用铁条来回地戳肾和腰子。中间有好几次铁条的端头打皮肉里面钻出来了,但都不是正确的地方,不是从肋骨下面钻出来,就是打后腰那儿冒出来了,只得给拔回去,重新再来回地捅咕着传送。
最终,那弯曲又坚硬的铁条从尾椎骨下面的腚沟里钻了出来。有人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说可以了,把铁条给拧上,挂起来吧。
其实打心底里面,我并不怎么痛恨这些渔民。我最痛恨的是自己。这生命力太顽强。都沦落到这种惨绝人寰的地步了,为啥还没死掉。还赖活着受这般活罪呢。连一头撞死的机会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苦难已过去了。我觉得二桃放了天底下最大最臭的一个屁。
由于没那么长的钉子,在墙上挂我不住。渔民便搭了一个单杠架子,将我给悬挂在杠子上了。下面有一条狗来回地蹦跳着,光想一口咬住我。可惜,高度还差了那么一点。
在太阳的暴晒下,渴得要命。肚子里火辣辣的撕裂地疼。意识越来越迷糊了。我想,可总算捱到死了。死吧,死了最好。可天上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又把我给浇醒了,滋润一番。一会儿半会儿又死不了,只能继续忍受着这种钻心锥骨的痛楚。
中间拉了一泡屎,让下面的的狗给吃了。
到了半夜时,我的意识又开始迷糊了。以为这回该死了吧。可狗突然叫唤起来。又把我给惊醒了。从墙外扒进来两个人,猛蹿过来。抡着铁棍子,很快把狗给打死了。有个指着我说,就是这个大蹙蚂鳖,回去削成肉片,往油锅里炸了,吃了能壮阳补肾,把下面的棒子给治活,恁媳妇就不天天埋怨你了。
另一个被感动得慌,说兄弟,啥也不用说了,真够义气,我的娘哎,真大一个蹙蚂鳖,可不好摆弄。
最后,两个人找了一根木头杠子,穿过铁条,把我给抬着走了。回到他家之后,我就被扔进了一口大水缸里。用盐水给泡上了。
盐水遇上伤口,尤其是灌进嘴巴里,再流到肚子里,造就了极大难忍的痛苦。还被水给呛了,就不停地咳嗽。咳出来一块烂肉到口腔里,用仅剩的几颗牙嚼了几下,觉得没啥味儿,就跟嚼不烂的生鸡肉差不多,便给吐了出来。
意识又渐渐地模糊了。当最后一丝意识消失的时候。我好像裂开烂乎乎的嘴巴笑了。终于要死了。
让这一切不幸的灾难结束吧。
可第二天,我还是睁开眼了,发现自己正活着。让人给搁到案板上了,洗得倒怪干净。有个人正在旁边嚯嚯地磨着刀子。那边架着一口油锅,下面篝火正在熊熊地燃烧。我不禁流下无助的眼泪。这是要将我千刀万剐么。来边岛号。
将刀子磨好以后,那人走过来,准备往我脸上割肉。却有些作愣,说你咋哭了。他这么一说,我哭得更厉害了。这种天大委屈谁人能替我懂。他慢慢地放下刀子,往后退两步,对着我跪下来,开始拜。
有个女人进来了,一脸的憔悴和蜡黄。可能就是他的媳妇。见状,她一跺脚,瞪着眼吼:“你搁这儿跪着干啥呢?”那男人说,这是一个有灵性的蹙蚂鳖,会哭,咱不能杀它了。女人说,有灵性的蹙蚂鳖咋啦,你裤裆里那玩意儿到底还治不治啦,你要再治不好,我说不跟你过,就不跟你过了。
那男人有些神神秘秘地说,你别傻了中不,难道你没听说过老太婆和金鱼的故事吗。女人说那又咋了。男人说,当初那老太婆见金鱼有灵性,就把它给放回河里了,结果那金鱼感激她,让她想要啥,只消到河边说一声,那金鱼就给她变出啥,端的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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