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巅峰?”螣的声音更加颤抖了。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只差最后一步,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心脏。”
“如果让你找到了心脏会怎么样?”
“待得那时,世间万物的生死皆在我的一念之间,大自然会被我随意改变。日月星辰任我调遣。宇宙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弹丸之地。”
“真......真有这么厉害?”螣的声音颤得说话也不利索了。
“是的,真有这么厉害。”我淡淡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螣的眼珠子瞪得很大。
“难道你不知道?”我不禁有些讶异。
“我猜的,但不敢确定。”
“那你猜我是谁?”
“造.....造物主。”
我哈哈大笑起来。
屋子被震得倒塌了。
一念之间,我悬浮在了苍茫浩瀚的星空之中。
继续哈哈大笑着。
声振寰宇。豆助丽亡。
然后我就被自己给笑醒了。
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座小屋里。窗子很小,光线暗淡。身上穿着条纹状的病号服。褴褛肮脏无比,正坐在一张同样脏兮兮的床上。
这间屋子里总共有两张床。
两张床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散发出浓烈的恶臭。甚至,上面还有一坨黑乎乎的屎。
对过的另一张床上,有着一个跟我同样邋遢肮脏的人。他正在盘膝打坐。我看着他,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嗨!”我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屎布满了眼角。
“你是谁?”他问道。
“我是造物主,你呢?”我问道。
“在下鸿蒙老祖。”他淡淡地回答道,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我们咋会在这么一间黑屋里关着?”我不解地问道,感到异常愤怒。
“因为我们太厉害了,出去就是个危险。”说着,他又睁开了眼睛。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在地上走。去到墙角里,脱下裤子,解起手来。
一边噗噗啦啦的屙着,一边大声吆喝着做饭喽。
“你做的饭给谁吃?”我嘲笑道。也走过去,到他身旁蹲下来,想解开裤子,却发现裤带系死了,怎么也解不开。恼得使劲拍打肚子。
“你不用解裤带。”他对我喝道。
“不解裤带,咋做饭?”我吼叫起来。
“你都没穿裤子,只在腰里系了一条绳子而已。”他提醒道。
我低下头仔细一看,果然是这样。
便在墙根下发了一个倒立。就是双手撑在地上,头朝下,脚朝上依靠住墙面。然后噗啦噗啦地屙了起来。
黏湿热乎的秽物流了我一身。
“你干啥?”正在旁边做饭的“鸿蒙老祖”闪避了一下,大声抱怨道。
“我在冲澡。”我回答道。
“好,那你冲吧,我要吃饭喽!”他走到桌子旁,从里面翻出来一只碗和一只勺子。又返回墙角。将自己刚拉出来的那堆秽物一勺一勺地往碗里盛。盛完之后,就开始用勺子剜着往嘴里送。
一边吃一边咂嘴,说真好吃。
“冲好了。”我将身子落正,走至床边,拽出一条黑乎乎的毛毯,往自己身上擦了起来,使得黄色的秽物布遍了浑身。
嘎吱一声。
沉重的铁门子被推开了。
有几个脸上蒙着口罩,手持棍棒的人闯进来,对我们两个进行殴打。嘴里嗷嗷叫着:“给你们留了马桶不用,非要搞得这么脏。”
过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冲他们喝斥道:“别打了,你们不知道他俩是神经病吗,怎么能像常人一般要求他们呢!”
自那些人中出来一个娘们,用棍棒指着穿白大褂的,大吵道:“又不用你打扫卫生,别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归院长管,轮不着你指使。你只不过是个刚过来的实习生,滚一边子去!”
原来这几个打我俩的人是这家精神病医院里的清洁员。
过了几天。
我们俩正在盘膝练功时。有人把我们提了去。
来到一间干净豪华的大屋里。周围有几排凳子和桌子。坐满了人。
让我俩站在空荡荡的中央。
地板洁白明亮。我垂头往地上瞅着,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张污秽不堪的脸上正挂着一颗硕大的白眼珠子,体积差不多撵上了普通的馒头。
一个面容长得清瘦的老者走过来,指着我俩,对旁边穿白大褂的问道:“你是说,他们俩具有特异功能?”
“是的,虽说他们俩的神智极为不清楚,但每当他们盘膝练功时,那身体竟能悬浮在半空中。有时候,病房里的铁门明明锁得好好的,窗户也很小,还有防盗窗,这俩人不知啥时候就飘到了走廊里。”
那老者大吃了一惊,又忙问道:“你这俩病人的名字叫啥?”
穿白大褂的回答道:“这个披长头发的叫二桃,这个脸上挂着白眼球的叫大炮,两个都姓杨。”
清瘦老者不再说话。而是往边上挪了挪。俩腿一开叉,身子往下一蹲,扎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马步。一条胳膊往前伸直,手张开,对准桌子上,慢慢地转动着手腕,一张脸逐渐憋得通红。突然嘴里喝吐一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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