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黄秋菊找来了,她说要么我跟她走一趟,要么让我杀了大龙,我才喝的农药。在我睡下的时候让父亲等我七天,如果不醒就埋了我,他没有等。要不是你回来,把我挖出来,我已经死在了棺材里……”
老二说哭了他自己,而我却满脑子浆糊,这是什么跟什么?
“走吧!回家。”我呛了一口烟,不知道老二是在说胡话,还是世界上真有鬼,但能确定一点,曾经有梦的他,在这个家里忘记了梦,只剩下了家,可是家人又不相信他,让他不知道为啥子活着!
“老四,你信吗?”他再次不确定的发问。
我坚定的点头,不是敷衍。
二哥到底看到的是什么?我不清楚,他说是鬼,我就信有鬼。
“老四,我们回家!”老二激动的说着,突然,看着我的身旁说:“你们都走吧,他帮不了你们,我也帮你了你们……”
或许是错觉,又或许真有什么?顿时,风向大乱,地上草左右摇摆不定。
“老四,消光头说他家第一根梁柱下,往左第三块砖下面有一块金砖。让你拿了金砖给他报仇,说那天早上他婆娘听村长女婿的话在饭里下了药,他才犯的病……他婆娘还自愿给村长女婿养尸虫的母虫,但还没来得及开始,尸虫就让你给灭了。”老二看着无人的空处,站了好久,神神叨叨的一番话,惊得我无以复加。
小姑奶奶吃掉消光头媳妇体内的尸虫,只有我和正叔家里人知道,这事正叔不会告诉二哥。如果那条尸虫是有人下的,也只有下尸虫的当事人知道,二哥能知道的途径也只能是这里。
要么二哥和村长女婿是一伙的,要么,他真见到了消光头的魂。
“告诉消光头,老子不差钱,如果再敢来,老子弄死他的魂。”我阴冷的扫视着四周,暗自发誓,村长女婿吗?老子不弄死你,孙字倒着写,搞老子的事还没算清,如果二哥是真能见鬼还好说,不然,他死定了。
二哥又呆了半天,脸色变了又变,说:“正娃也来了,尸虫是村长女婿和桃子婶一起养的,正娃不是跟野女人跑了,而是被杀了埋在乱坟岗,腐肉被分给村里几个新媳妇吃了。”
“啥子?你说啥子?”
我这下真不淡定了,孙正是二爷爷的小儿子比二哥还小半岁,他去年中旬去市里再也没回来,都说他跟别的女人跑了,村里没人相信,因为他媳妇桃子是附近几个村最漂亮的媳妇,但事实又是孙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正娃说带我们去找他的埋骨地……”老二征询着我的意见。
“咳咳!”
我不停的咳嗽着,血丝一口一口的往外吐。我感性的相信二哥是见了鬼,没有理性的认为他跟别人合伙对我别有心眼。
隔着一条河,对面那些没有碑的坟堆就是乱坟岗,听说里面埋着土匪,国军,日鬼子,还有革命战士……到底是那一撮,年代有些远了谁也说出清楚。
我没有问二哥,那所谓的鬼为什么找我帮忙?拿着锹在二哥的带领下,度过了河,往乱坟岗深处走着。乱坟岗很大,我们看着的只是边沿,听说乱坟岗那一片杂树林里每一颗树下都埋着一个人。
“咳咳!”
肺都要咳出来的咳嗽声,响彻整个杂树林,在夜里飘出好远好远。二哥好像在林子里生活了很久一般,大白天看着都没有路的林子,硬是被他走出了一条七弯八拐的小路。
等我们前脚走过去,走过的小路又会被杂草盖住,如果不是前面有鬼引路,真没法解释二哥怎么会认识路。走了大概两个小时,二哥才在一颗巨大的树下停住,这里再往前走一点已经快要进一座无名小山了,离村也已经好远。
“夜黑风高杀人夜,虽然有月,却人迹罕至,真是一处杀人埋骨的好去处。”我靠在树上点了一根烟,想起武侠小说里的话,自言自语的说着。
没过一会,三道人影从不远处树后走了出来,一男两女。
村长女婿,消光头媳妇,年轻的桃子婶,村长女婿三十开外的年纪,他阴郁的看着二哥说:“孙二,你告诉全告诉了他?”
“咳咳!”
我被烟呛了一大口,也呛出了眼泪,借着依稀的月光,隔着眼中的水雾,二哥在我眼中变的有些迷糊,他还是我二哥吗?
“没有……你们都知道老四从小聪明,我的演技根本骗不过他,他之所以跟着我来这里,因为我是他亲二哥。”老二把二哥两个字咬的很重,很重。
“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林间回荡,我咳嗽的更加急促。
二哥?好讽刺。情愿他在路上,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一锹结果了我,也不情愿见到这样的场景。
“孙四交出鲁班书,我们可以放你一马。”消光头媳妇上前一步,她还是农家妇人的长相,可气质哪像在我台基上撒泼的妇人?
“鲁班书?”
妖娆的桃子婶给出了我解释,他们要挖墓,但坟头里的机关实在太恐怖,孙正去年就死在了里面,听说陶家鲁班书里有破解墓地机关的方法,可他们又不敢找正叔,于是找上了我这个鬼女婿。
至于挖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挖坟是靠近山区和山区农民农闲时的副职,只是山早被挖的到处是窟窿了,才慢慢没人满山找坟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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