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单冰就在身边,但这种感觉驱之不散,反而越来越强烈,一闭上眼,仿佛就会有双眼睛在咫尺的距离凝视着我。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六点我就拉着单冰前往文殊寺。路上没有堵车,七点半左右就到了,庙宇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有种空山新雨后意境。
我心里装着事,没心情欣赏风景。单冰将车停好后,两人顺着围墙走,高高的石墙上就是红墙碧瓦,庙宇内还有诵经声时不时传出,充满祥和。
围墙外的大树下,有个算命的坐在小马扎上,白花花的山羊胡和他的年龄有些不搭调,他的眼瞳已经彻底坏死,灰中带蓝。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他的卦摊有些特殊,摆的不是八卦,也不是甲子罗盘签筒之类的,而是放着一副巴掌大小的血色棺材。
“不是初一不是十五,这么早山上,小伙子,你是有急事啊!”
刚走过去两步,瞎子突然冲我说话。我停下脚步,他接着道:大清八早的,寺门都还没开呢,算一算吧!给口饭吃!
这么早就来摆摊,而且是个瞎子,也只有生活窘迫的人才会如此勤劳了。
我好奇的蹲下来问他怎么看,他从怀里摸出小纸片,又递来笔,说:将你的生辰写在纸上,放到红馆内就可以。
这倒是有些新鲜,我接过纸笔,身份证填上写的也是农历,就按照按照上面的写了后放到小棺材里。
近距离接触才发现小棺材十分精致,像一件艺术品,大清早的摸上去也是暖暖的。
瞎子熟练的将小棺材盖上,然后捧在手心,眼睛白愣愣的仰望四十五度不说话。
几秒之后,他才摇摇头道:你这生辰不对啊!你可别忽悠我!
我愣了下,说:我出生的年代哪有准的时间,走十几分钟都是正常的。
瞎子听后拉着我的手摸了摸,摇头说:不对,你这可不是几十分钟的差距那么简单叻。
我笑了笑,从钱包拿出五十块塞到他手里,准备走人。
但瞎子却不依不挠,也不接钱,拉着我的手,死灰蓝的眼珠子滚圆的瞪着我说:你应该是农历...
“一个瞎子装神弄鬼,再不走我报警了!”
瞎子刚说到这里就被单冰打断,听到单冰的声音,瞎子的话戛然而止,我明看到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他慌慌张张的摸起地上的小棺材,拿起旁边的拐杖,小马扎都顾不上要,沿着大路急匆匆的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困惑,难道我的生辰真是错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可能,老爸老妈虽然在农村,但都是有学历有工作,不可能连我的生日都弄错。
单冰扯了我一下,说:骗子的话你也信,你看,我刚说要报警他就跑了。
我回头看着她:你别骗我,附近的警察到这里至少要半个多小时,他会怕到身体都发抖,马扎都不要吗?
“谁知道,也许他看不见,不知道情况呗!”
我说:冰姐,你还真拿我当小孩了,他这么早就来这里,肯定是附近的人,我看他分明就是在怕你?
单冰耸耸肩,道:怕我?你说说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那知道他为啥怕你,不过我的生日是不是真的错了?”
她听完“咯咯”的笑了,说:你的生日要去问你妈啊,我可没本事算你出生的日子。
我憋了瘪嘴,心中更困惑了。但此时寺门缓缓打开,两个僧侣向外面探了探头。
☆、第八章 神秘连体人
我和单冰走进庙宇,可能是习惯了,两个僧人并未问询。
单冰掏出保安给的纸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说:就一个地名...
我想表现一下,忙道: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我们四处走走看看。
“白痴!这还用你说?”单冰横了我一眼,两人漫无目的的四处瞎转。
路过功德箱,我看到功德碑上刻了不少名,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结尾的部分像是传记一样,讲的是六年前的一次大修,有一位善人赞助了三千万。
不过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这人的名字,我除了好奇就剩羡慕了。
参观大雄宝殿时,单冰说有些不舒服,我只好独自进去看,她跑得远远的等我,脸色和精神也不太好。
宝殿规模宏大,我进去的时候有几位居士正在打扫卫生,我问起庙宇修建的事,也没人说得清楚。
我添了点香油钱,走到门口的时候,打扫供桌的大爷突然说:竣工典礼的时候老板的亲属来了,还拍了照片呢。
我本来没多大兴趣,但纸条上的线索指向这里,我也不想错过。我追问后老居士说照片有专门的地方展览,从观音庙绕过去就到了。
但我问清位置出来的时候单冰却不见了,最后在靠近山门的一个围台上看见她。
我走过去,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摇头表示不是,但我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不像是没事。
她岔开话说:我刚刚给医院请了假了,还有警方通过监控判断,小敏应该是遇害了,但没有找到尸体。
说着,她将手机递给我。看到小敏的新闻照片时,我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想起昨晚的经历,依旧余悸。
我说:小敏开始还是很正常的,或许她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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