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好吃的,我还以为能有顿丰盛的早餐,想不到她只是路过包子店的时候,给我来了几个狗不理包子,弄得我食欲全无。
我们来到医院,这个庞大的体系并未因为事故而关门大吉,一切照常运行。
只不过护士和其它医生看我们手术科的人,眼神都是怪怪的,像是见鬼一样离得远远的。手术出了这种事,少不了风言风语。
单冰还没坐稳就去见领导了,她让我在办公室等新来的麻醉师。
我靠在座椅上,看了看表,都过了上班时间好几分钟了,心想什么人这么屌?第一天就敢迟到。
正想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就有人敲门,我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开门,刚拉开一条缝隙,就有一张大脸凑了上来。
“是你?”我有些惊讶,门外来的竟然是潘阳那个死胖子。但他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新来的麻醉师吧?
潘阳见是我开门,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直接推开门:哎呦!哥们儿,缘分呐!以后咱们就是在一个手术组了!
我吃惊的说不出话,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咋整了?吓到你了?
潘阳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介绍信,我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院长亲自写的。这来头绝对不小,我抬头看了他几秒,掂量着手里的介绍信,感觉这是真的,这种东伪造了也没用。
但他来干什么?绝不会是来找工作的!
他绕着办公桌转圈,突然俯下瞪着我说:哥们,你这是一夜几次啊?阳气亏损这么多?
潘阳那张近在咫尺的大脸将我吓了一跳,但是他的话更是让我全身冰冷彻骨。我这脸色......明显的就是肾亏啊!
但是别说我还是处,就是一夜几次没个时间积累也不会成这个熊样!
难道是...单冰?她吻我的时候小腹流失的暖流。她在吸我的阳气...我一下从椅子上蹿起来。
潘阳鬼鬼祟祟的上前将门关上,回头对我小声道:老表,是不是单冰那个婆娘吸你的阳气了?
这种事我不会告诉他,直觉告诉我单冰不会害我,我摇摇头,坐回椅子上,整个人都不想说话。
他俯身说:我感觉她没有人气,怕不是人啊!
我手抖了一下,腾的站起来,吼道:你他妈才不是人!在胡说八道,别怪老子和你翻脸。
潘阳见我动真格,退后半步笑道:你看,我和你说着玩儿呢!不过你还真得...
他说到这里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后面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但他并不打算停下,接着说:捆尸链是冥纸做的,烧掉后只有阴魂能用,对付的就是起尸的东西,但对普通人没什么大用。
我被他说的心里膈应,莫名其妙的难过。
回想单冰一直来的确是有些反常的地方,但单冰怎么可能不是人?她可是我暗恋的女神啊!
潘阳的说法是有些道理!但保不准他也是在骗我。
而且要让我接受单冰不是人,我做不到......
潘阳等我回过神,才接着说:你的阳气是被她吸走的吧?正常人是不可能吸阳气的,更别说是你的阳气...
我内心正在纠结,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猛然回神,神经质的盯着他:我的阳气和血液是不是与众不同?你们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潘阳被我问得愣了几秒,半晌后他哈哈大笑: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大兄弟不是哥看不起你哈,你全身上下除了有两个求,你还有啥?
我颓然的倒在沙发上,并非被他的话打击到,这种话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屁,臭了我就闭气。
我总感觉,隐隐约约中矛头都是指向我的,但现在听他的话,好像是我在自作多情。
回过神,想到他的种种不靠谱,而且本身就十分可疑,那么他的话又有多少可信?
气氛沉默中,办公室门被人用力推开,单冰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我和潘阳的话都被他听去了,正要同她解释,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主任满头大汗,苦着脸跟了进来。
主任才进门就满脸哀求,也不顾外人,冲着单冰道:这手术这有你能做了,单医生,求求你了。
我不知道这是演的哪一出,单冰面子再大,也大不到让主任这样放下身段。
单冰坐到椅子上盯着潘阳,那眼神就像要杀人一样。
潘阳眯着小眼睛,一副身处事外的表情。我刚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胖墩墩的主任“噗通”一下竟跪在单冰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单医师,只有你做了这手术,才能救我一家老小的命啊!
我听得糊涂,怎么又扯到他一家老小了?看着年过半百的主任跪在地上,我于心不忍,起身拉他起来,说:张主任,不要这样子。大家都是同事,有什么事可以商量。
张主任茫然的看了我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抓住我的手道:小林啊!你和单医生关系好,一定要帮帮我,回头我给你升职加薪。
他后面那句话我喜欢,不过当着单冰的面说出来,听着就有些不顺耳了。
我当时就拉下脸,说:别人的主我可做不得,不过你倒是可以说说具体是个什么事!
张主任的话有些啰嗦,而且因为惧怕每说到一个重点,他就要哆嗦一下。
我这里简单的理一下,原来张主任在前天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是给他的家人都下了咒,以此要挟他安排两场手术,指定必须由我和单冰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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