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月后,院里有个主刀医生跳楼了,听说是精神失常。
这件事过后,单冰送了我一面一元硬币大小的铜镜,并且亲手给我拴了新的红绳,她打结的方式我从未见过,还嘱咐我午夜十二点后不要出门。
忐忑的过了几天,也没发生什么事,那不愉快的经历也差不多淡忘了......这天我们组又排到了手术。
众所周知,手术一般都安排在中午或早上。但是这次我接到的通知却是凌晨一点,当时我就拿着通知单去问单冰,她只是冷冷回了一句:不想干可以换人。
对于只工作了两年,又没有高明医术的我,她算是将我难住了。我瘪了瘪嘴,小声诅咒她嫁不出去。
转身关门的时候,看到她柳眉微皱的瞪着我,显然是被她听到了,我眼皮子跳了一下,转身就跑回办公室。
晚饭过后,同事陆续下班,值班医生和护士都去了值班室。夜幕悄悄降临,偌大的医院也安静下来,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更是空荡荡的。
住过院的人就会知道,设计合理的医院,通道内的风都会特别大,我刚刚打开门,冷风就灌入房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紧了紧衣领,环顾空荡荡的四周,心里也有些毛了,就朝着单冰的办公室跑去。
过道上我的脚步响成一串,突然想起老家有种说法,走夜路一定不能跑,一跑鬼就会在身后追,而医院里......
我越想越害怕,好在单冰的办公室就在不远处,我猛的撞开门钻了进去,反手就将门给关上。
但是关上门后,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单冰竟然没有开灯,整个房间死寂得可怕,黑暗中我的心“噗通噗通”的乱跳,声音格外清晰。
“冰姐!”我叫了一声,后背紧紧贴在门上。
房间不是全黑,远处有灯光透入,朦朦胧胧的,适应微光后,我看到办公桌前,一个瘦小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坐着。
我又叫了一声,慢慢的走了过去,但走近后我脊椎骨一阵酥麻。虽然看不清,但单冰的头发是拢起的,而眼前模糊的人影头发是散落的,遮掉了半张脸。
她不是单冰,但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出声?我越想越怕,小步的向后退。
突然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大叫了一声。
“啪”
灯光亮了,我回头就看到单冰寒着脸:你怎么跑我办公室来了?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办公桌,椅子上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难道是我眼花了?
我回头,结结巴巴的问:冰姐,你刚才去哪里了?吓死我了!
“我去哪里还要向你汇报?”她眉头愣了一下。
我没敢在问,但心里忐忑不安,看到左手边的厕所门开着,难道她刚才蹲坑了?但为什么不开灯?
距离午夜还有几个小时,整个医生办楼层恐怕就我们两人的,我虽然赖在她办公室,但总是心神不宁。
☆、第二章 诡异手术
单冰的办公桌上放的是患者的片子和身体资料,理论上这些资料除了主刀,其他人是不能看的。
不过单冰见我好奇的样子,将一份资料推给我。
病人竟然是一对连体姐妹,已经十六岁了,这种情况全国也没有几例,如果手术成功医院又要大肆宣传了。
“冰姐!为什么手术非要安排在晚上?”我翻过下一页,问。
她正在看片子,抬头竟然冲我笑了笑,露出两个洁白的小虎牙。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我看得有些入神,不过她的话让我全身冰凉。
她说:做手术的不是人呗!
我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说:冰姐,你可别吓唬我。
单冰冷下脸:你白痴啊?不是给你资料了吗?
我急忙往下翻,这已经不是因为好奇了,而是迫切的想证明她的确是在逗我。
看完资料,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转院来的,术前工作还没做完。不过这手术也复杂了点,不仅连体还共用肾脏,现在妹妹出了意外脑死亡,但肾脏位置又偏向妹妹体内,手术的目的就是分开连体,将肾脏取到姐姐身体里。
这是手术简要,不是个人经历,所以也不知道她们身上发生什么事,理论上也不需要知道。
不过我还是困惑的问:冰姐,怎么患者家属这一栏是空着的?
“有钱人需要保密,而且还请了器官移植的专家,我们的工作就是将肾脏取出就可以!”
单冰放下片子,揉了揉眼,显得有些疲倦,我换了个位置,坐到她身旁,问:冰姐,刚才你是不是上厕所?但为什么不开灯呢?
我看到她的脸微红,应该是被说中了,我轻轻吁了口气。但她恶狠狠的说:下次在不敲门,就收拾东西滚蛋!
她说的肯定是气话,我心里想着刚才的事,犹豫着要不要说给她听,不过想到她是留洋回来的,说了又怕她笑话。
单冰不说话,斜靠在椅子上养神,我看到她的胸前也戴着一面铜钱大小的铜镜。我摸着自己胸前的铜镜和手上的红绳,突然想:这会不会真的有特殊的用处呢?
想着想着,我也有些困了。零点,闹钟响了,我和单冰简单的洗了把脸就前往顶楼的手术室。
整个办公楼层空荡荡的,转到电梯间,发现六台电梯都停运了,只有货运电梯还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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