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是潘阳的字迹,他的字就如同他的人一样肥胖。
他说:一切还没有结束,只是开始!
我将纸条收起,打了辆车去车站将单冰的车开了回来。
车内还残留着单冰的味道...熟悉而又遥远。
我心里还是一筹莫展,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个夜晚,我又做梦了。梦里穿白裙的女孩骑着白马,光着小脚丫走到我身前:我从东边的雪峰来,要到那边去....
半睡半醒中,我突然感觉道呼吸困难,身后仿佛有个人躺着,它的双手绕过我的胸口紧紧的抱着我。
即便是在这种状态下,我还是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打开,每一根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我想挣扎,从这种状态中醒来,但却像是梦魇一样无法动弹....
“哈!”
突然有人在我耳朵眼里哈了口气,我惊恐万分,猛的挣扎着坐了起来。
熟悉的房间...床上还有单冰熟悉的体香。我差点忘了自己是在单冰的家里...
点亮手机,看了一下竟然已经是午夜...我吁了口气,脑中一片混乱...我来的目的是打算收拾一下房间,等单冰回来...
但在收拾完后感觉道疲倦,没想到这一躺就是七八个小时,我摸了摸胸口的黄色小剑,还有被我用金属链子拴在手腕上的小刀...
还好都在...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喝水...
但就是这一个瞬间,我背后生出一股冰寒...在我刚才躺的地方,我背对着的床上,明显的有个人躺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我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低头一看,在明亮的灯光中,一排青色的脚印印在地砖上,像是光着脚丫,而且脚印小巧,应该是个女孩...
谁?到底是谁?我顺着脚印追了出去,它最后消失在窗台上。
我额头冒出冷汗,心脏疯狂的跳动着,这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
而且脚印根本擦不掉,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清脆的铃声有种久违的感觉,我掏出电话,上面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来后,听到的是瞎子的声音,我问他不是去了美国。
他说那是为了迷惑潘阳,潘阳...我一时间没转过弯,瞎子语气很快的说:你要相信我,潘阳想要害你...
说完这句他就挂了,但我呆呆的拿着电话,全身一阵冰寒...
潘阳要害我...我突然想到他在医院问过我:会不会我和单冰都是千年不死的怪物...
这听起来像是玩笑的话,没想到...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将电闸关上。
但就在整个房间陷入黑暗的时候,我听到了“哈”的一声,我手猛的一抖,将小刀握在手中。猛的将电闸合了上去。
但是...灯光没有亮...反而听到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向我走来...
紧绷的神经让我手脚有些僵硬,慌乱中转身就跑下楼。
那东西好像没有追来,在车库取了车,开上马路后,我立刻给潘阳打了个电话。
才接通,他就先问我在那点,我含糊的说:我在家里,上网找工作!
潘阳的语气突然变得很着急,他说:瞎子没去美国,刚刚得到消息,他很可能是“永生”的人。
我一下就懵了,一时间谁也不敢信。随便忽悠了几句,我将车往纸火店开去。
上次老板卖给我的符,单冰说是茅山道符。茅山在我的印象里都是正派的。而且单冰当初看到道符的时候若有所思。
现在他成了我的救命草...
巷子昏暗和狭窄...走进去之后就是一阵阵的阴冷。
两旁有几个老婆婆在烧纸,嘴里还嘀咕着,在和死去的人交谈。
黑暗在深处完全笼罩了这个巷子,我按亮手机,朝着那个纸火店走去。
店门还没有关,但里面没有人开灯,店铺门口放着一个盆,里面的还没过火的草纸忽暗忽明。
照得那些纸人纸马诡异无比,一时间我竟然不敢走进去。
“小伙子!今天是七月半,半夜三更的不要到处转悠...”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我猛的回头,看到是刚才在路口烧纸的婆婆,她打着一只老式的手电,暗黄的灯光将她满脸皱纹的脸照得十分恐怖。
我深吸了口气,稳住慌乱的心神,没想到今天就是七月半,早知道明天在来。我问:婆婆,你知不知道这店老板去哪里了?
老婆婆说:烧纸了呗!无儿无女的烧点钱,死了才不会凄苦!
我感觉这婆婆的话有些刺人,店主我见过,也就是五六十岁的样子,当下这个年代,没什么病故,活个二三十年没有问题。她这明白着是在咒人死。
婆婆说完之后,转身就走,黄昏的手电散光中,她的背影...
提篮婆...我瞬间想起那个死掉的人...但是背影为什么那么像?
“啪!”
店里的灯光突然亮了,不过却是那种瓦数极低的白炽灯。
我回头,就看到店老板坐在最里面的摇椅上,悠闲的前后轻摇,他左右都站着几具纸人...
这画面的确有些渗人,而且...我看了下,整个店铺就只有他一人,但开关是老旧的拉绳开关,离他有四五步的距离...此刻绳子还在摇晃。
那么...刚才是谁开的灯?我目光落在拉绳下的一具纸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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