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哎你先别走啊,佟亮!”于朵朵着急地叫道。
“我会再联系你!”我抱起旺财反身关上于朵朵的门,连电梯都没按,顺着楼梯一路跑到楼下。
我没敢在附近的街道上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叫了出租车回到马远山家,一路上,我疑神疑鬼,各种猜测涌入我的脑子,以至于回到我的屋里之后,都无法休息,一会儿听听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声响,一会儿看看屋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迹象,总怀疑有人在外面窥视着我或者在我回来之前他们已经来过。
迟如是发现我神经兮兮的,问道:“你是怎么了?这么晚才回来,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将晚上发生在于朵朵家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迟如是时而皱眉,时而露出惊讶的神情。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刚讲完,迟如是便关切地询问道。
“我本想回来跟你商量怎么能杀了公孙敕,但现在,他好像已经被别人杀死了。”我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又往窗外瞄了一眼,总感觉这面墙外就有一双双神秘的耳朵在监听着。
迟如是大吃一惊,张大眼睛,不由用手捂住了嘴,半晌才压低声音问,“为什么这么说?你看到什么了?”
我让迟如是靠得近一些,在她耳边把我刚看到的那一幕讲了出来,并说出了我的判断。“现在的问题就是,这是谁干的?他的动机是什么?我回来的路上越想越觉得诡异,不管这是谁干的,他一定非常熟悉公孙敕的弱点,并长时间监视了他的行踪,他选择了这一天下手,到底与我出现在于朵朵家只是个巧合,还是刻意这么做?他是否也会对我们下手?是否也会对于朵朵不利?”我接连又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迟如是若有所思,半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先不要将这件事说给马远山听。”迟如是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你怀疑是他干的?!”我心中一惊。
“不是……嗯,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这只是个小概率事件,马远山现在正需要公孙敕帮他对付老贾,所以我们可以先判断这件事并不是他做的。”迟如是说道。
“那为什么你说这事先不要告诉马远山?”我问道。
“从你刚才看到的情况,我们能基本判断公孙敕被杀了,但不是百分百的确定,马远山现在同公孙敕关系密切,肯定会很快确切地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死了,若果真如此,到时候他一定会掌握到比我们更全面的信息以推断出这究竟是谁做的。我认为,关于公孙敕被杀这一消息,应该是他告诉你,而不是你告诉他。我只是仍觉得,你和他打交道时,还是要有所保留。”迟如是认真地说。
我点点头,也许目前,我们静观其变比胡乱猜测要好。
“佟亮,这周末先不要出门,小心再小心,在有更多新的消息之前,不要再做猜测了,不要有先入为主的判断。于朵朵那边,你也不要太担心,无论是谁杀了公孙敕,如果他想一并加害于朵朵,早就动手了。”迟如是叮嘱道。
一阵疲惫的感觉袭来,我想我现在亟需好好睡一觉。我起身反锁了房门,拉紧了窗帘,仍觉得不放心,又轻轻地掀起了窗帘的一角,朝外面观察了一会儿,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才颓然瘫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第七十一章 谋杀真相
不知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我猛然坐起身,顺手一把抄过金属杆的床头灯举在手里。
旺财也从床尾一骨碌爬起来,机警地竖起耳朵。
“佟哥,是我。原来你就在屋里啊,我打你电话一直关机,开门!”门外传来李哥的声音。
我轻轻把台灯放回原处,用手按压住突突跳的太阳穴,起身下地扭开门锁。才开门。李哥便一下子冲了进来。我被他撞一趔趄,差点摔倒。
“我靠,你赶着投胎啊!”我骂道。被他这么一撞,我感到头更晕了,大概是因为屋子里一直门窗紧闭,空气像是凝固住了,使人窒息。
“你电话怎么一直关机啊!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原来你一直在屋子里睡觉!”李哥喘着粗气说道,脸是酱紫的猪肝色,就好像刚跑过激烈的冲刺赛。
“我昨晚跟同事们聚餐,喝酒去了,很晚才回来。手机……手机大概没电了吧。呃……等一下。你刚说以为我也出事了,谁还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我刚还晕晕乎乎的没缓过来,胡乱编了个谎话,然后突然回过神来。难道李哥已经知道公孙敕死了?!
“昨晚?你睡了一整天?这都晚上九点多了!”李哥惊讶道。
我一惊,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看,果然已经天黑了,万家灯火。
“你猜怎么着,公孙敕被自己的司机杀了!”李哥冷不丁在我背后冒出这么一句。
我猛然转回身,门外客厅灯的光线透进来,李哥的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什么?是他的司机杀死他的?!”我不敢置信。
李哥向前走了几步,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这个反应好奇怪,就好像你已经知道他死了,只是不知道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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