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看到这一幕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女孩见李哥生气,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就是没有流下来,让人觉得可怜。
我都为此在心里暗骂李哥真是畜生。
“过来!”李哥朝她招招手。
女孩乖乖地走进厕所,站在他面前,像他养的小宠物一样。
李哥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叫亮哥!”
那女孩乖乖地叫了一声“亮哥”,声音甜甜的。
李哥这是在我面前故意炫耀。每次他带来的女孩被我撞见,他都要人家叫我“亮哥”。
“别别别。”我连忙客气道。
女孩又说:“亮哥的女朋友也不错啊!窈窕淑女!”
我笑道:“开什么玩笑,我没有女朋友啊。”
李哥狐疑地看了女孩一眼。
女孩捂嘴笑了笑,说:“我都没有不好意思,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昨晚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她从你房间出来。”
我顿时惊呆了!
难道昨晚我看着那个人影消失的时候,这个女孩刚好在我房门外面看到那个人影出去?
李哥听她这么说,立即打趣道:“哟,带回来了也不让我看看?藏得这么严实啊?我都不知道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只好尴尬笑了笑就退回到我的房间。
李哥还在外面喊:“叫她出来让我们认识一下啊!别藏在屋里啊!”
我心里骂道,卧槽,谁要把一个女鬼藏在屋里!
回到房间后,我到处翻找,想找到点什么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这是恐惧的心理在作祟,好像那个人来过这里就会留下一点东西一样。比如说鞋印?头发?气味?如果地上有一个陌生人的鞋印,或者找到一丝明显不是我的长发,或者嗅到不同寻常的女人气味,我可能就完完全全相信昨晚她真实来过,相信李哥的新女友没有吓我。
到了这个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自己--这都不是真的!这是梦里发生的!李哥的女友在开玩笑,在秀恩爱,甚至那句话的本意不是吓唬我,而是嘲笑我!
但那个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我需要寻找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迫切需要。
可是我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然而接下来的十多天里,她频频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每天晚上的十一点左右,我就会鬼压床。每次我都无法动弹,但能感觉到她在我房间里走动。
我想过十一点不睡觉,等过了这个时间再睡,可是这个时段里只要我挨着床就非常容易睡着,哪怕我开着电脑,电脑里面放着电影。她好像并不害怕电脑屏幕的光和电脑发出的声音。上次她应该是冷不丁被手机屏幕吓到的,现在或许习惯了。或者,要在她正对我鬼压床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这才能打扰她,就像法师施法的时候不能有其他干扰一样。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再用手来掐我的脖子。
在这半个月里,我简直悔青了肠子,恨自己不该管石榴的闺蜜那些本不相关的闲事。我的工作状态受到了严重影响,天天神不守舍,精神恍惚。领导说过我好几次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工作都要受影响。
最后我实在扛不住了,于是打了一个电话给石榴,非常可笑地找她要大兴区那个神姑的电话和地址。
石榴见我要神姑的电话和地址,惊讶地问:“你要找她?你不是不相信她吗?”
我撒谎说我有个朋友遇到了类似韩潇潇的事情,他不相信我的心理学解释,所以干脆介绍我朋友去看看。
石榴说:“哦,那我待会儿把神姑的信息发到你手机上。”
我问:“韩潇潇最近怎样?”
石榴高兴地说:“很好哎,现在又恋爱了,据说这次要去男朋友老家订婚。哎,说到底你真是她的福星!几句话就把困扰她这么多年的事情解决了!”
“闪婚?这么快?”我惊讶不已。
“对了,她还拜托我谢谢你呢,说不是你解开她心里的结的话,也不会这么快就有桃花运。她说她之前去日本一个著名的求桃花运的神社许过愿,都不及你的一番话有用。”
我听到这样的赞扬,心里五味陈杂。我是她的福星?那她就是我的扫把星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她又不是有意的。她见过那么多人,别人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偏偏是我?
要到神姑电话和地址的第二天刚好是周六。
在头一天,也就是周五的晚上,我作了最后一次抵抗挣扎。我想只要成功了一次,我就不用去找那个被我说得一无是处的神姑了,我就可以挽回颜面,我就可以回归以前的生活。
周五那天晚上,我特意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新的好玩的游戏,到了十点半,我就在电脑桌旁边坐下,将电脑打开,播放撕心裂肺呐喊的信乐团的歌曲,然后将手机上的游戏打开,开始玩游戏。
在此之前,我故意将被子和垫被都卷了起来,免得犯困的时候一不小心又躺到床上去了。
我连电脑桌旁边的椅子都换了,本来电脑桌配套的是一把有靠背的宜家的椅子。我换成了圆形的四脚凳,没有靠背。这样的话,我连靠的地方都没有,如果瞌睡,那就会一俯或者一仰,要从凳子上摔下来。要是屋顶上有房梁,或者下得了狠心,我恐怕早就学古人头悬梁锥刺股了。古人头悬梁锥刺股是为了学习,我却是为了对抗鬼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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