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就在凌音寺修行,而今的我算是半个葬灵师吧,跟师傅比还差一截,但是,我已经可以单独干些捉鬼降妖的差事。这六年里,也干了几次捉鬼的小活,一方面赚点钱,另外一方面也是一种历练。
毕竟大风大浪走过来,对付一些厉鬼就胸有成竹了。
青鸾一直没有在我什么,我派他去地府打探小媳妇的下落,说真的,我心里一直不能忘记她,经常会想起她,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可这六年里,我一直没有小媳妇的下落。原本我要去地府亲自去找小媳妇,可师傅瞪着大眼珠子不给我去,说如果我去了,就立即断绝师徒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我觉得师傅太缺德了,他是和尚,不准有七情六欲,声色犬马。可我毕竟是俗家弟子,拜入佛门,可我总不是真的和尚,干嘛对我要求那么高啊!
不知道是不是害了相思病,这段时间我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是快死了似的,躺在床上昏沉沉的,最严重的时候还昏迷了几次,师傅带着师兄弟们帮我做法,可没有卵用。
这种病很奇怪,不是肉身上的病,去大医院根本就治不好,傻逼医生根本看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我猜师傅一定知道,可他就是不说,看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和谐,我有种感觉,我似乎摊上大事了。
我爹我娘从山里赶来看我,都急坏了。求着我师傅说出原因,我这到底是咋了。
我师傅仅仅说了一句,大限到了,恐怕这是一次大劫难,不过,我师傅让我爹娘别担心,他知道该怎么做。
三天后,我依旧昏迷不醒,不过,在午夜十二点的那一刻,我听见了丧魂钟声,这声音很刺耳,我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当时看见的世界已经变得若隐若现,这种情况没什么让我惊奇的,因为我知道,这是人死后的征兆,阴阳两界打通,等于是一个人在阴阳两界交错,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麻痹的,老子可是葬灵师啊!
葬灵师并非不能死,而是超越死的存在。
最令我不解的是,那天晚上我竟然看见了鬼差,而且不是一般的鬼差,而是地方的两位大人物,黑白无常。这两个鬼差可是地府的精英,他们出来索命肯定抓的不是一般人,看来,是有人要我死。
我猜的没错,葬灵的命算是天寿,一般情况下,天寿要比普通人多活一百年,而不受地府阎王的控制。
而这次黑白无常的出现,很明显,有人改了我的生死薄。
若是换做以前,我一剑就能劈了这两个家伙,可这次不行,我到了大限,因为我的生死薄被涂改,我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力量。
黑白无常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仅仅说了两个字:拘走。
一副拘鬼的索魂链套在了我的脖子上,另外一头是黑无常牵着。
他们可能知道我的身份,等我跟他们走。
我从床上坐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肉身仍在昏迷中,脸色苍白而憔悴。
然后,我扭头看了一眼黑白无常,低声问道:“请问,是谁改了我的生死薄?”
我话音刚落,黑白无常都笑了起来:“阎王叫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这句话是黑白无常天天挂在嘴边的话,也就是说一个人寿命到了,生死薄上都有详细的记载,谁也逃不脱宿命的安排。
“放屁!”我当场就怒了,指着黑白无常道:“阎王有什么资格拘我?”葬灵师不受地府管,虽然生死薄在十殿阎王手里,他们却没资格修改,而修改生死薄的人,肯定另有其人。
“呵呵,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不过是按章办事。”黑无常说完之后,我就看见他伸出手,拉起索魂链就要带我走。
我一只手抓住锁魂链,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斜眼看了一下放在床头的东皇太一剑,感觉很无奈,这要是化作平常,我一剑就劈了他们,而今天不行,因为我的生死薄已经改动了,也就是说,我的命已经不由我控制,我连杀了他俩的力气都没有了。
于此同时,我听见房间外顿时响起了佛经普渡的声音,是凌音寺我的师兄弟们,这声音让黑无常的手臂一抖,接着我看见它那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惧。
“你,你要逆天吗?”黑无常转身威胁我,生死薄是天意,若是有人横加阻拦,必回遭到天谴。
只是,它的话才说完,就被人粗暴的打断了。
“黑无常,你怎么来一次人间不和我打个招呼呢?”
话音刚落,房间门被轻轻推开,我师父灯草大和尚走了进来,看上去,他等了很久了。
身上披着袈裟,眼睛里带着罡气,周身的佛光让黑白无常立即往后退了二步,连声音也有点嘶哑了起来。
一直以来,葬灵师都是地狱的克星,今日又在佛寺里勾魂,若是有人阻拦,这事就难办了。
“大和尚,你?”黑白无常愣了一下,明显有些心虚。
我趁着这个机会把勾魂锁链拿下来,魂魄跳到灯草大和尚的身后,瞪着眼睛看着黑白无常。我知道,我师傅不会看着这两个混蛋把我带走的。
“韦同是我徒弟,你们不能动。”我师傅一开口就很霸道,不是请求,而是命令的口吻。假如黑白无常今天犯浑,那么,肯定是离不开凌音寺,因为此刻,房间外佛音隆隆,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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