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浑身毛孔紧缩了起来,不过,我手里有武器,我爹一个人不方便开门,我从房里跑出来,说道:“爹,我去开门。”
我光着屁股,手持弓箭,跑到院门口,轻轻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白衣女孩,我当时就傻了。虽然我还小,可我已经八岁了,光着屁股站在小姑娘的面前,也懂得害臊。
那个小姑娘看了我一眼,皱了一下眉头,脸上多了一层寒气。
我第一次看,长得这么水灵的姑娘,有点傻眼,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小姑娘怀里抱着一盏琵琶,一股子古典之美,极致高雅。
那个小姑娘的目光掠过我光溜溜的身子,冲院子里的红杏笑了下,然后对她说:“娘,我来接你回家的。”
红杏并不情愿走,可望着那个小姑娘的笑容,脸色变得很难看。
接着,小姑娘又补充了一句:“这么晚了,打扰人家休息不太好吧!有事明天再说吧!”
红杏虽然不情愿,也不违背,转身离开我家的时候,从她身上,我感受一股子阴冷刺骨的寒气迎面而来。
两个人没说话,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我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小姑娘的背影上,看身材真不错,虽然我很小,可我不知不觉萌生出一种特别的冲动,好想拉她的手,和她玩娶媳妇当新郎的游戏,她当我的小媳妇多美啊!
我脑袋乱七八糟的,隐隐听见夜幕中飘扬起弹奏琵琶的美妙乐曲,我心飞扬。
“小同,回屋睡觉吧!”我爹招呼一声,掉头进了屋。
我答应一声后,关上院子里的门,屁颠屁颠地跟着回了房。
我爹重新点亮油灯,脸色铁青的坐在炕头抽烟。我爹是从不在屋里抽烟的,可这次,看得出他心里很烦躁。
我爹让我早点睡,并警告我,让我以后都不准再去山里玩,更不准在山里的乌鲶潭下水洗澡。我这才知道,我和大棒槌洗澡的地方叫乌鲶潭。看我爹那么严厉的口气,我小声吭了一声,说自己以后再也不去了。
然后,我就躺在床上睡觉。我娘轻轻地拍着我,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没真睡。
过了一个时辰,我爹叹了一口气,小声说:“村里要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我娘问。
我爹磕了磕烟袋,说:“王德江回来了。”
“王德江,他不是死了好几年了?”我娘吓得心噗噗跳。
我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在乌鲶潭见到的那个走尸,就说他叫王德江,也是小古屯村的。难道我爹认识?
“是的。他上了红杏的身,说是给我还钱的。他生前也没跟我借过钱。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他死后,我每年都去乌鲶潭给他烧些冥币,他说他欠我的。”
他还说什么了?
后面的事没说完,就让红杏的女儿把红杏领走了。
“红杏的女儿?红杏一直没孩子,哪里出来的女儿?”我娘越听越害怕。
“不知道!这事挺蹊跷。”我爹没再说什么,放下烟袋,就睡觉了。
大人们的事当时我并不知道,可我从父亲的口气听得出来,这王德江肯定是死的不明不白的,要不然也不不会死后这么多年找上门来。
人死后,若是怨念极重,就算是灵魂归了阴界,留在阳间的那股子怨气,后来被称之为阴气的东西,也是久久不散的,除非谁能让他散了怨念,才能超度阴魂。
这些都是后来我师傅告诉我的,当时我不懂,特别是大人间的事,我们这些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当然,我感兴趣的是今晚出现的小媳妇,长得俊俏,活脱脱一个小美人,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中,我果然把小媳妇娶回了家,大棒槌和二狗子可羡慕了,一个劲的喊三爷,还说我命好。
小媳妇跟我在一起可好玩了,会疼人,比我娘还疼我。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中,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人大喊:“不好了,快来人啊!马大头一家人全死光了。”
☆、第四章 凶案
小古屯一下子炸了窝,村里人惊骇之余纷纷把苗头指向了我,背后议论说是我克死了马大头一家人。
马大头家有四口人,一夜之间全死了,乡里的警察查不出啥线索,最后定性为自杀,说是马大头一家人是吃鸡蛋噎死的。从死者的口腔里,发现了完整的红皮鸡蛋。
吃鸡蛋噎死人,这事恐怕连警察也觉得荒唐可笑。
我爹一直帮着处理后事,农村人不会搞啥排场,不过,人死后,全村人会陆续看死者最后一眼,磕几个头,烧点纸钱,毕竟人死了,念想还在。虽然马大头这两口子口碑不好,但村里人按照礼数,并没有慢待他们。
听说大棒槌也死了,我心里难受极了。可我娘不让我出门,不准许我去见大棒槌最后一面。
“大棒槌死了?这个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因为这使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红杏,她被阴魂附身,行为诡异。而附身的阴魂就是小古屯的村民王德江,难道他跟马大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吗?
想到这里,我已经有些毛骨悚然了,我很后悔,不该和大棒槌进山打猎,要不然也不会引出这么多是非。
我怀着内疚的心情偷偷跑去大棒槌家,想再看看大棒槌最后一眼。但是,管丧事的咨客老头不让我进去看,眼睛一瞪,命令两个大人把我架了出去。就在那个时候,停放着大棒槌的小草房门口,隐隐的能看到一点模模糊糊的人影向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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