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找我,加布?”卡普说,“你的兄弟们有全行业最好的玩意儿,为什么需要我一个外人来做这么简单的工作?”
“因为我们的弟兄们最近总是失手。”
“我也听说了。我可不愿意把自己弄到监狱里去,加布,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没人会进监狱的,兰德。”
卡普转头凝视着窗外:“街对面的哥们儿怎么样?他会不会进监狱,或者你对他还另有计划?”
“你问的是什么?”
“我问的是,这位的下场是不是倒在小巷里,带着点二二口径的弹孔?你一出现就总有人稀奇古怪地死去。”
“这是单纯的监视工作。我想知道他和谁说话,他说些什么。按惯例办事。”
卡普双臂交叠,审视着观察的角度:“他是把好手吗?”
“他似乎很不错,在街上的表现训练有素。”
“我可以对窗玻璃做激光传感,不过如果他是把好手,他会采取反制措施,那咱们可就惨了。再有,激光的分辨能力不是很强。它能读出玻璃的震动,将它们还原成声音讯号,不过车流声也能让玻璃震动,还有风,邻居的声音,他的CD机。这不是最佳方案。”
“你想怎么做?”
“我能够从用户界面盒截获他的电话。”
“用户界面盒?”
卡普举起手,指着公寓楼:“你看大门左上方那个金属盒。不列颠电讯的缆线就从那里进入大楼。从那里电缆再分支接到每一家用户。就在那个位置,我能装一只很普通的r/f窃听器,直通他家的缆线。它能将模拟信号发射出来,我们就能通过普通的调频收音机收听他们的电话。”
“我还需要听到房间里的声音。”
“如果你要实现理想的室内监听,你得进入他的公寓。”
“那我们就进去。”
“这么干会把人弄到监狱里去的,加布。”
“没人会进监狱。”
“咱们这位哥们儿有电脑吗?”
“按理该有的,他是半工半读的学生。”
“我可以给他来个‘风暴之灵’。”
“请原谅我,兰迪,我已经好几年不玩游戏了。”
“有位荷兰科学家叫范·艾克,这是他开发的一个系统。电脑可以同监视器通过缆线传输信号,以实现通讯。如果调制精确,接收器可以捕获这些信号的频率。如果他在电脑上干活儿,我们可以通过电脑监视他。效果就好像他工作的时候我们就站在他背后。”
“就这么办,”加百列说,“我还要监听他上班时的电话。”
“他在哪儿上班?”
“埃奇韦尔路上一家餐厅。”
“窃听器的信号没法从埃奇韦尔路传到这里。信号损失太厉害了。我需要安装一只转发器——在餐厅和咱们这儿之间设一个接力站,把信号加强。”
“你需要什么?”
“一辆汽车。”
“我今天就给你弄一辆。”
“‘干净’吗?”
“‘干净’。”
“你是要利用你那些小小的爪牙来替你弄一辆吗?”
“别操心我用什么办法弄了。”
“别偷,拜托了。我可不想捧着个烫手山芋。”
就在此刻,尤瑟夫出现在对面窗户里,察看着楼下的街道,一如往常的惯例。
“这就是咱们的哥们儿?”卡普问道。
“就是他。”
“给我露点底,加布。你究竟想如何进入他的公寓?”
加百列抬头看着卡普,微笑道:“他喜欢女孩子。”
第二天的凌晨两点,加百列和卡普溜进烤肉卷饼工厂后面的小巷。为了摸到用户界面盒,卡普不得不站在一个巨大的垃圾桶顶端,熏着腐烂的气味,施展平衡术。他撬开锁,打开一扇小门,口里叼着一枚笔式电棒,在纤细的光线下,静静操作了两分钟。
加百列在下面站岗,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小巷的入口。“还要多久?”他嘟囔着。
“还要一分钟,要是你能闭嘴的话。如果老跟我说话,就得两分钟。”
加百列又朝巷子里望了一眼,只见两名穿皮夹克的男子朝他走来。其中一人捡起一只酒瓶,在一面墙上摔了个粉碎。他的伙伴笑得几乎摔倒。
加百列背着卡普走远了几英尺,倚住一面墙,假装酒醉恶心。两名男子走近他。块头大些的那位抓住了他的肩膀。他的右颊上有一条白色的疤,浑身泛着啤酒和威士忌的味道。另外一位傻呵呵地咧嘴笑着。他很瘦,剃着光头,白森森的皮肤反射着巷子里昏暗的灯光。
“求你,我不想惹麻烦,”加百列用法国口音的英语说道,“我只是醉了,恶心,拜托了。”
“癞蛤蟆,”秃头的那位吼道,“他一看就是个基佬儿。”
“求你,我真的不想惹麻烦。”加百列重复道。
他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一叠揉皱的二十英镑钞票,递了过去:“我的钱你拿去吧,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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