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霍金本人以外,被告方唯一的辩护人是他以前的老板。他证明说,霍金品行没有污点。虽然他对此案没有多少兴趣,但他证实说,对这位当年的绘图员,他从未听到过任何负面的议论。
在对霍金的审讯刚刚开始的时候,舆论的反应就非常强烈。第一天的审讯一结束,报纸的头版头条就刊登了耸人听闻的报道:
“被控犯谋杀罪的男子声称‘警察诬陷我!’,辩护人说‘谋杀案的证据是捏造的。谎言,谎言,全是谎言。’,”杀害爱丽森的凶手仍然逍遥法外,法庭正在听证。”
乔治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痛苦地盯着眼前的文字。虽然不在乎有人会抢走你的饭碗,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管这个案子结果如何,结束后他都将请求调动。
别人都说,霍金在被告席上的表演令人眼花缭乱。他抓住每个可能的机会坚称自己是清白的,而海斯密施给了他许多这种机会。对每个不利于他的证据,他都会找出反证,有一些还更有说服力。他自始至终面对着陪审团,说话直率、坦诚,似乎心胸很开阔。
他甚至承认他有一把韦伯利手枪,但不是从理查德·威尔斯那儿偷来的,按他的说法,是从以前的一个同事那里买来的,不巧,后来这个同事去世了。他面带愧色地说,他一直希望能有一把枪,这个人便主动说可以卖给他一把,但那时他还从没听说过手枪被盗的事。随后,他明白了这之间的联系,但却不敢说出来,因为害怕别人怀疑他参与了盗窃。他承认,他曾将枪给他的妻子看过,他现在感到很后悔。根据记录,他在陈述时,一点儿也不害怕。他说了好几次,尽管他被警察栽赃陷害,但仍然对英国的司法和陪审团敏锐的判断力充满信心。
“恭维得让人肉麻。”乔治粗声粗气地说道。他正读的是刊登在《每日新闻》上的一篇详细的报道,作者是唐·斯玛特。
克拉夫把头探进了门里。“依我看,他挣扎得过头了。陪审团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感觉到别人在奉承他们。只要他们感觉不到,你怎么讨好都行。但霍金简直是把他们埋在了自己的法兰绒里面,他们都快被憋死了。”
“他挣扎得好啊,汤姆,”乔治叹口气说道,“我今天要是能在那儿听斯坦利先生的反诘就好了。”
“他知道你不在,或许干得更好。”
曼彻斯特新闻晚报
1964年6月24日星期三
失踪男孩们与两位望眼欲穿的母亲
本报记者
两位眼神凄惨的女人今天第一次相遇在莱恩河畔的阿什顿。她们都深深体会到了失去孩子给母亲带来的精神创痛。
希拉·基尔布赖德夫人和温妮费德·约翰逊夫人坐在基尔布赖德夫人位于阿什顿斯莫尔肖胡同的家里,谈论着她们已失踪的儿子。
约翰·吉尔波瑞治,12岁,去年11月从家中走失。基思·贝内特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他的家位于曼彻斯特市的伊斯顿大街,母亲是约翰逊夫人。他在七天前失踪。
两人都是各自家庭中最大的孩子,弟妹都比较多,而且他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场噩梦”
基尔布赖德夫人和约翰逊夫人平静地交谈着,好像并不十分相信这种事情发生在了她们身上。
基尔布赖德夫人说:“甚至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这仍然像一场噩梦。”
她说,每次有车停在门外的时候,她都会认为是孩子回来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对这种事儿也习惯了。
她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地睡不着觉,绝望也在一天一天加深。
她告诉约翰逊夫人:“日子还得过呀。我们和你们一样,孩子都很多。我们现在已经不太提起约翰的名字了。”
恶作剧的人
基尔布赖德夫人提醒说,要小心那些恶作剧的人,他们的把戏会给人带来痛苦。
“我已经学会了警惕每一个来叫我的人。”她说。
“如果他们自称是警察或者记者,但我并不认识他们,我就会要求看他们的证件。”
基尔布赖德夫人,是一位建筑工人的妻子,包括约翰,共有七个孩子。约翰逊夫人,丈夫是一位失业的细木工人,有六个孩子,七月五日要生第七个孩子。警方仍在寻找她们的孩子。关于基思外形的描绘已经传遍全国各地。
警方的搜寻
曼彻斯特的一位发言人说:“我们当然为他的安全担心。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案件,因为这个男孩以前从未走失过,而且他还留下了他的眼镜,而没有眼镜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他身上只带了一个先令。一般来说,找到他并不难。虽然我们没有线索,但正在竭尽全力。”
1.英国60年代的两首流行歌曲。
审判Ⅴ
摘自关于菲利普·霍金一案的官方文本;德斯孟德·斯坦利,王室法律顾问,代表原告向陪审团做最后陈述。
陪审团的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感谢你们在这次艰难的审判期间所表现出的耐心。每当我们目睹儿童遭到凌辱,童年的纯真遭到亵渎时,我们会感到非常痛心,正如你们面对本案时的感受一样。我的陈述尽量简短,但我首先必须对我精通法律的同行在为被告辩护中所做的暗示予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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