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头雾水的道:“你怎么判断老熊是半蹲的?单凭背脊微躬,不可能吧……”
“准确的说,老熊当时是在系鞋带。”林慕夏唏嘘不已。
“系鞋带?”蒋天赐有点不信,他憨乎乎的道:“当时你又没在,咋知道的?”
“老熊的鞋带系了一半,另一根线是拉长的。”林慕夏紧了紧被角,她解释道:“他的拇指和食指,呈虚捏的手势,加上背脊,我敢肯定,老熊临死前,绝对低头弯腰在系鞋带!”
“印象中,老熊虽然年龄有点偏大,但他的职业素质挺高的啊……”我思忖了良久,狐疑的道:“再不济,也不至于连凶手持刀凑近了还没感觉啊,那地方的草地,我试过了,人走得再轻都有摩挲的响声。”
“恐怕唯有一种可能,才解释的通老熊的死因!”林慕夏翻了个身坐好,她面朝向我们道:“信任的人!这样一来,老熊对凶手不设防,对方趁其弯腰系鞋带的功夫,杀意毕露,抽刀断头!”
她说完重新侧躺下身,和E型的B端交流道:“卜姐,三浦镇派出所的熊兴为殉职了,嗯,是的,没错,市外的这片森林,你先不要对外讲,暂时暗中留意下情况,三浦镇警方如果有什么动静,就立即和我说,麻烦你了。”
我觉得林慕夏推理的对,叹息道:“老熊死得真够冤枉的。”
“身为三浦镇派出所的二把手,他因何缘故出现在这片深山老林?”老蒋挠了挠头发,他郁闷的道:“巧合?但他死的地方,离天纹隐居的树屋如此之近,其中兴许有点关联。”
“老蒋。”我的手在被窝中偷偷攥住林慕夏温滑的小手,脑补的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这样,天纹逃窜的路线被人得知,于是乎老熊领人来追,却没想到带上了某个想迫害他的狗腿子,眼瞅着越来越近,凶手抓住了这个大好时机!”
“呼~~呼~~”
耳畔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我试探的叫道:“老蒋,老蒋?”
他累得睡着了。
我扭转了方向,和林慕夏近距离的对望,静静地过了五分钟,“慕慕。”我手不老实的冲她腹部游走,林慕夏探手将我的手扒拉掉,并堵住放置E型设备A端的耳朵,她细若游丝的道:“现在这样不合适,没到时候。乖,牵我的手,接着说老熊的事。”
心头有点失望,我转念一想,第一没给她名、第二没给她实,连开口表白都碍于情劫硬生生憋住,我凭什么对她有过份的举动。手重新遮覆在林慕夏的手背,我仰头吹灭了蜡烛,小声道:“刚才我说的话,你觉得呢?”
“感觉猜对了一半。”林慕夏呵气如兰的说:“三浦镇派出所存在奸细是必然的,但好像不是天纹的,因为凶手杀完人,没有去找天纹,选择了拿走警员证、身份证、配枪等象征着身份的东西,观其尾巴的方向,是往离开森林的方向去了,很显然,他返回天南交任务了。”
“老熊最信任的警员,貌似就俩吧?”我抚摸她的手,逐一细数的道:“蛋子,小刘。”
“先不管对方是谁。”林慕夏咬住半边薄唇,她忧心忡忡的说:“如果不出意外,凶手为天南D组织安插的奸细,偷老熊这些东西的目的,十有八九是某人为了假扮老熊,你我心中都很清楚,模仿到形似的人,除了千面还能有谁?两年了,先前他有过被我们数次识破的教训,谁知道易容术和模仿功底有无进步?”
第六百零四章:局中局!
“千面欲要拿三浦镇开刀?”我情不自禁的抓紧她的指头,心惊的道:“慕慕,我们之前根据抚琴女现身时推测过,D的分舵隐藏在附近,现在看来,不仅仅是分舵那般简单啊,抚琴女怀了孕,按理说得安心养胎对不?哪个地方能最安心?D的老窝!我预感近日三浦镇要出大事,老熊的死,是一场祸乱的开端。”
“凌宇,我是说如果,千面真的冒充了老熊……”林慕夏有点不确定,她犹豫的道:“我们暂时压住真相,静观其变,然后给予对方蓄力一击,还是尽快通知城西分局提防?”
“想知道敌方的真正用意,建议静观其变。”我想了想,思路瞬间开阔了,我担忧的道:“我们只考虑到了千面易容和拟声的进步,却忽略了一个最有可能的问题,试想下,身为天南D组织的头子,他可能如此大的冒险,扮演一个小小的镇级警方二把手?以他的狡诈,我觉得很可能寻个身材和声音差不多的半大老头,加以易容,尔后再放到三浦镇,这样一来,即使失败了,千面毫无损失。所以,我们第一时间通知分局,充其量只能抓个伪熊兴为,份量连半根真千面的汗毛都不如。静观其变是好的,我们心如明镜,默默地看对方演戏,加以防范。”
“其实,你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了。”林慕夏道完薄唇动了动,她后边的话没说。
没说我心底也知道,我考虑的这些因素,她早先一步的想到了,示弱的一点点引导我动脑思考,分析细节以及诸多可能性,像这种情况已经有好多次了。说句真心话,打裴奚贞离职了,我凌宇能有今天,最应该感激的人,是林慕夏,独自抗了D.I.E七个月并且保护部门仍不衰败的多功能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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