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角形抬手擦拭眼泪,他接着说,“瞬间,我热泪盈眶,和妻子变卖了所有的家产。一半留给了儿子,因为这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也许永远回不来了。另一半,我们俩购买了红外定点捕捉摄像设备以及各种的辅助相机等,还有一些食物。这树屋,便是我和妻子来到森林的第一个家。”
我愣愣的道:“啊?这树屋是你建造的?为何不来这居住呢?”
“妻子死了。”伍角形极为的伤感,猛虎有所感知,侧起脑袋乖巧的蹭动主人脸颊,他抱住虎脖子道:“或许命中注定,抵达森林的第五天,我跟妻子例行检查安置于东方五里外的红外设备时,发现了老虎的踪迹,这次拍得特别清楚!我们拥抱庆祝,立即拆掉了设备,返回家中将照片洗了出来,拿到当初栽了跟头的部门,张正要求检查底片,我毫无防备的递给了他,万没想到,他竟然撕掉了照片,烧毁了底片!那刻我疯了,他威胁我赶紧滚,不然再蹲个几年。回家的路上,我买了一瓶农药,决定自尽。妻子及时拦住了我,她说‘没事的老伍,英雄做不成,我们好好过日子。’那天开始,我消停了,早出晚归的务农。”
他掏出一张结婚证,打开观看,傻笑的说:“有天,我看见一辆公车和三辆无牌车驶过我种地的路边,他们的方向是这片森林。公车的牌子我好像见过,稍作回想,便想到了这是张正的!事若反常必有妖,我赶紧的跑回家和妻子说了此事,她看见我迫切的想跟入森林瞧个究竟,便陪我一道。顺着雨后留下的车印子,我们花了半天时间,看见了张正等人停车的地方,约有七个人靠在车前,讨论着老虎的事。那刻传来了一声虎啸,他们纷纷在车中拿出散弹枪,追向声音的源头。我深深的感到愧疚,上报不成却给老虎招来了狼子野心的惦记,问妻子怎么办,她说我想怎么做,她就跟着,不离不弃。我俩跟踪前行了五百米,听见数声枪响,看见腿部受伤倒地的老虎躺在地上,不甘心的冲七人低吼。他们商量完怎么吃,然后张正竟然掏出手机递给同伴,站在老虎身前三米远,要对方给他和受伤的老虎合个影。”
“这么变态的衣冠禽兽?”林慕夏气急败坏的道:“简直就是蛀虫啊!敢情卡你只想为了吃老虎肉。”
“那只受伤待宰的老虎,就是它了。”伍角形揉了揉“大猫”的脖子,他讲述的道:“我第一反应,让妻子老老实实的藏好,接着我站出来制止,七个人调转枪口指向我,说我是不是活腻歪了,不想死赶紧滚。张正突然说,不能放我走,担心此事败露,于是乎拿绳子把我绑住,仍到老虎嘴前,让它先垫垫胃口,七人打算等饿了时,宰活的老虎吃……”
第六百一十章:因果循环
“伍老哥,你和老虎是如何脱险的?”我期待的道,伍角形的故事极为富有传奇色彩。不仅是我,连林慕夏、蒋天赐、张嘉嘉被“野人”的沧桑感深深吸引,大气不出的静静聆听。
“算是妻子用自己的性命,为我们争取了至关重要的时间。”伍角形将结婚证紧紧贴于胸口,他叹息的道:“张正七人观老虎不吃我,想开枪射杀。他举起了枪,即将勾动扳机时,我妻子,艾娃跳了出来,她是农村的,但当时她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长得又特别水灵,她毕业之后没有选择留在城市工作,而是返回老家和我完婚,因为我们定过娃娃亲,艾娃跟了我,村里所有人都暗中说白瞎了,她却没有任何怨言,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没想到,这次的森林之旅,成为了生死离别。艾娃问他们想提什么条件能够放了我。张正淫笑的打量着我妻子,他说保暖前,先思淫欲。艾娃明白了他们的想法,望了我一眼,她点头答应,但要求换个地方,做那种事不能当我的面。结果,不只是张正一个人,而是七个人啊!把艾娃拖到不远处,轮流实施了惨无人道的玷污!”
“张正……”林慕夏愠怒的道:“这名字我记下了。”
“多谢,不过还是息事宁人吧,他的能量挺大,据说有个姓夏的大官罩着,别我的事没解决,再把你们栽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伍角形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艾娃的惨叫,我听得目眦欲裂,连受伤的老虎都挪动了离我三分地。当第七个人冲入艾娃那,响起了她半个小时的惨叫,接着,一声枪响,整片森林安静了,第七个人一边提裤子一边走了回来,满口秽语。我质问他们为什么玷污完还要杀害我妻子,张正说我太单纯了,今天谁也走不掉的。”
我攥紧拳头,道:“这混蛋,太不是人了!”心中暗自思忖,张正,管你有多大的人罩,老子这次返回天南,必然办了你!抛开公职不提,毕竟伍角形和群兽救了我们并帮忙抓天纹归案,我们仨是有血有肉的男女,又不畏权势,单凭这点,伍角形和艾娃旧时受得委屈和屈辱一定要讨回!
伍角形缓声的说:“七个人累得坐在地上歇了片刻,饿了,他们决定开始杀我和老虎。没想到正是第七个人杀艾娃的枪声,先后招来了一位救命的青年神!”
我们瞪大了眼睛,“一位青年神?”
“嗯……”伍角形点了点头,道:“张正装填子弹时,忽然我注意到一个男人站在斜上方的树杈间,他白衣胜雪,双手各持三四柄阴寒发亮的飞刀,嘴角撇动,发出淡淡的冷笑。张正七人同时望向树杈,欲要开枪将白衣青年射杀,然而对方双手甩动的间隔只有一秒,仅一个照面,六个人的脑袋深深插了一柄飞刀,张正站得比较偏,飞刀失去了准度,只插在了他的右肩,立即抬手捂住逃了。白衣青年并没有追的意思,只将我的绳子解开,大概问了事情始末。我攥紧拳头问他怎么不追张正,他只说赶时间给小师妹上坟,恰好路过附近听见了枪声,赶来瞧瞧,顺手帮个忙而已,没有义务追逃的人。我想也是,这人应该是传说中的隐世高手,如果太贪得无厌只会招来对方反感。我跪地冲他嗑了九个响头,白衣青年说,‘看不起你,男儿膝下有黄金,救了你一命而已。’我解释说他误会了,这九个头是感激他为我妻子艾娃报了仇。白衣青年意动,讲如果我早说这句话,那个人绝对跑不了。最后他连个姓名也不愿意留,我蹲在尸体旁准备抽走飞刀交还时,他嫌恶的说了句,沾了肮脏的脑浆,拒绝。接着白衣青年消失于森林深处,我真心觉得神秘的高手,是深山中住的神仙,一直称他为青年神,逢年过节,我在森林中设台参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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