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铁面具?莫非……断命老人那天临去凤港村前让我戴的薄铁面具,是灯神的玩意?
瞬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按理说,面具和我脸大小适合,灯神的脸至少宽长与我相近。
“哇……跟假的一样。”我翻了个白眼,好奇道:“灯神除了手持青铜灯,还有其它特征吗?真是怪了,初次听见灯神这两个字时,竟然觉得异常亲切和熟悉,我敢保证从来没听过。”
“有啊。”老爸撸开了袖子,他指着手腕处道:“灯神的腕部,有一个血色的十字,像真的在流血般,这十字纹身特别逼真。”
“那我应该是错觉了。”我轻轻摇头,心说认识的人中没手腕纹有血色十字的。
我退离了书房,将老爸隔壁的房间简单收拾完,然后回卧室睡觉。
第二天清早,冯叔敲开我的房门,他眼睛红肿的,似乎流了一夜的泪,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宝,虽然冯叔和冯初兰只共处了七年,但剪不断的是挂念,他期盼了十五年,即将盼来父女相认团聚的前夕,冯初兰卷入了饮血镰刀案,惨死。
我尽可能的将案情描述的不那么惨,冯叔听了还是难以接受。我们吃完了饭,载他赶往D.I.E看女儿遗体。
堂堂贺坝山监狱长,见到穷凶恶极的罪犯眉头都不皱,然而却在验尸房默默流了一小时的眼泪,八点多,我和裴奚贞劝完,拉着冯叔来到办公室。询问他近几年有没有得罪过谁?
冯叔无奈的道:“我得罪的人一箩筐也装不完,关在贺坝山的哪个不恨我?”
我眼睛一亮,道:“最近,贺坝山监狱有没有释放的罪犯?并且对您知根知底的。”
“没有……”冯叔摇头,补充的道:“只有一个想越狱,被我领人击毙了。”
蓝色鹦鹉学舌道:“波波~击毙,击毙,嘎嘎嘎。”
裴奚贞将不听话乱叫的波波按在桌前,拔掉两根羽毛分了我一根,他扫动鼻孔道:“假设,对方针对的是您,能知道冯初兰是你亲生女儿的人,只有当时的宾客名单,您能回忆的起来有谁吗?”
我等待的同时,模仿老狐狸的动作扫鼻子,确实大脑的清晰度提升了不少,心中盘算着往后一块加入拨毛行列。
“这么多年,物是人非,不少关系都断了,好久没联系。”冯叔尝试复原十五年前邀请的名单,他仅道了四五个,便摇头说:“想不起来。”
“好吧,您节哀。”
裴奚贞站起身,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宇,陪陪冯监狱长。九点我们到黄缘玻璃厂,老蒋已经提前到那附近等了。”
“不用了,监狱那头离不开我。”冯叔谢绝了好意,他去意已决的道:“裴部长,阿宇,麻烦你们帮我家初兰安顿好,入葬了通知下我地点。”紧接着,他扑通双膝跪地,神态苍老的不成样子,“老冯我给你们跪下了,一定要抓到凶手。”
“冯大哥,别这样,赶快起来!”裴奚贞和我使劲拉了几次。
冯叔拉住桌腿纹丝不动,“答应我!”
“好,答应。”裴奚贞加了把劲,我们总算将冯叔拉离地面。
我们管周振宇借了一车一人,将冯叔送回逐鹿小区,他驾车自行返回贺坝山,令人猝不及防的是,这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天……
九点准点到了,林慕夏看完了昨晚墓地和三清街路口的监控,她伸了个懒腰道:“Sir,我们到黄缘玻璃厂。”
“监控没问题吧?”裴奚贞握住车钥匙道。
林慕夏夺过我手中的鸟毛,她嗅了嗅道:“木有,但贾不真关闭店门进入了树林,宁二货传来消息,对方前往墓地附近躲在树上,他上次捡来的死人蜡估计用完了。Sir,波波的毛拔光了怎么办?”
“波波是我在国外发现并抓到的,一公一母,共一对。这只是公的,母的没这功效。波波的毛,我估算过,可以拔五年。”裴奚贞边走边解释的道:“只给它翅膀和尾巴留毛能飞就行,到时候它还有儿子还有孙子……”
林慕夏拉起手包道:“你好狠,连人家后代都不放过。”
天南市的黄缘玻璃厂是家市10强企业,生产玻璃以及玻璃器具、工艺品等多样化的业务,位于开发区,业务涵盖周围各大城市,老板就叫黄缘,女性,42岁,离异,白手起家。我们乘坐裴奚贞的别克,花了两个小时,抵达了目的地。
黄缘近期不在天南,我们想查那些钢化玻璃管的来源,所以来到了办公楼的营销部,出示了身份,王经理挺客气的,问我们所为何事,他们公司绝对是守法的公司。
林慕夏掏出一根玻璃管,递到对方手中道:“这玩意,是你们公司生产的吧?”
“前不久,有客户提供图纸,订制了这种玻璃管,大概有一千根,本来客户只想要一百根的,但我拒绝了,毕竟太少了不赚的,光是模具就要花不少,对方后来加订了十倍!”王经理扶了扶眼镜,疑惑的道:“三位警官,它们有问题吗?”
“麻烦你将客户的信息和订单提供给我们警方。”林慕夏交涉的道。
“哦,稍等。”王经理让助理打开电脑,然后打了电话向老板黄缘报备,得到了批准,他在内部营销系统中点动,花了五分钟,终于找到了,然后咔嚓咔嚓的开始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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