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断命老人温和的笑道:“慕婉还挺乖的,便便的时候就咿呀叫两声,子佩最腹黑了,不声不响的拉完,半天不说话,我经常被臭醒的。”
我疑惑的道:“有尿不湿怎么不用?”
“那玩意,我只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给徒弟们使用,白天不行,因为这俩挑剔鬼觉得很不舒服。”断命老人解释的道。
我爬起身,把桌子支开,七道菜分别放入盘子,然后我满了两杯酒,道:“洗洗手,我们开吃吧,简单的满月酒。”
这次虽然喝了两小杯,但我连人带心真的醉了,看向沉睡中的凌子佩、竹慕婉,五官已经初显端倪,儿子有点像竹叶红,女儿跟我比较贴近,好期待宝宝们长大时的模样。我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看了眼保时捷,返回铺子道:“老断,今天不回家了,最近酒驾查的严,万一我被抓了,必然是典型啊。”
“还好你没有执意决定离开。”断命老人将门闩拉死,他捋动胡须道:“劫难已过,现在可以说了,喝酒的时候我窥到你命源中有团死气,今天有场死劫,大概与车祸有关。”
小钉子急于表现的道:“凌大哥,我也看见了。”
“靠,老断你们师徒俩真坏啊。”我冷汗流了满背,刹那间彻底清醒,我郁闷的道:“如果今天我真的走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我死?”
断命老人无奈的道:“小钉子碍于年龄限制不能说,老朽则封碗了,不再收人好处卜吉凶。”旋即,他话锋一转道:“若是你选择驾车离开,我可以直接打电话到D.I.E抓你,这样也能避免一劫的。”
“那我的死劫,不是单纯的车祸吧?”我疑惑的道,因为他方才说的时候用了“大概。”
“嗯……是被车祸。”
断命老人掐动手指,他推算的道:“有两辆大卡车,前方的骤停,后方的追尾,将你的车夹成肉饼。只是你留在老朽这过夜,死劫消散。”
“究竟是什么人想谋害我?”我凝声问道。
“恕我开不了口。”
断命老人饱含歉意的道:“死劫散了,所以能说。但你本不该知道的,我不能告知于你,这样对你对我都有损害。”
“唉,抱歉了老断,我酒醒了,现在亲自开车回家,顺便想见识下所谓的死劫。”我拉掉门闩推开,意念已决的道:“如果今晚没挂,打你电话。”
“死……死劫回来了!”
小钉子惊呼出声,他顶礼膜拜道:“凌大哥,我好崇拜你啊,简直在拿生命破案。”
这时,后院传来了凌子佩和竹慕婉的哭声,隔音板失效了?我这才想起来是之前出来时忘了关门,儿女的哭泣令我几度打消念头。然而,跟随老爸长大,那种耳濡目染的使命感,让我毅然的迈动脚步,站在儿女面前要竖立好榜样,绝不能畏于恐惧的向罪恶低头!
“凌凌,待老朽说完你再走也不迟。”断命老人站在门口,他空洞幽深的眼眶窥向我道:“因为此前你打消念头,我们师徒告知了死劫,唤起了你迎刃的勇气,却也因此重现了死劫。兴许你的无畏,感化了上天,新的死劫中留了一线生机,老朽具体不能说,但接下来这句话,你千万要记住,关键时刻没准能发挥作用。”停了数秒,他意有所指的道:“随机应变,除了生命,一切皆可以抛弃。”
第六百六十六章:开了三枪
我钻入保时捷,发动调头拐入主街道,提速驶往城东的方向,经过市中心的时候,我望着路口的交警,心中忐忑不安,虽然大脑是清醒的,但满嘴的酒味……万一被交警们看出了端倪,我基本上玩完了。
故作镇定的等红灯一暗,绿灯亮起时,我有惊无险的与交警擦眼而过,又过了几个十字路口,接下来便是城东的范围。一路上似乎并没有危险的征兆,不过我没有掉以轻心,因为越是疏于防范,危机降临的越突然,手忙脚乱唯有死路一条!
约过了五十分钟,离逐鹿小区不远的街道,我发现了不对劲,透过后视镜,一辆红色的泥头车与我的间距不断变近,大概能有九米的样子。与此同时,我车的斜左方,路口拐出了一辆黄色的泥头车,对方成功的抢在我前头,仅有五六米的车距!
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断命老人所讲死劫的初始版本,追前边的尾、被后头的撞,最终夹成肉饼。我警惕的目测了与前后两辆泥头车的距离,倘若黄色泥头车突然刹车,我追尾是必然的,然后拱到它的屁股,再被红色泥头车从后方夹推!
必须得尽快摆脱这种死境,我打着方向盘,打算变道再加速拐入左前方的单向街道。这时,我眼睛瞥了眼后视镜,妈的,不敢变道了,只见红色泥头车的后方蹿出来一辆绿色泥头车,它猛地加速超越了红色泥头车,到与我保持平行、相对静止的状态才降至正常速度。
我欲哭无泪,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余地脱离三辆泥头车的包围了,除非,跳车滚入街边的绿化带。奈何中间隔了一个副驾驶座,想安全的跳走,难!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跳,否则跳开的距离离车不远,一样被后方的泥头车失衡或者侧翻碾压致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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