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是最好的安排。——血腥收割手。”
裴奚贞拿脑袋撞了下铁梯,他淌着脏臭的污积水,将惊魂未定的肖轻婷拦腰抱起,我和林慕夏把她拉回了地面。
肖轻婷瞳孔毫无焦点,显然是强弩之末,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
“夏百合原来没有真的死,公厕的碳化尸体配上同一时间发生的爆炸事件,全他娘的是假象!利用肖轻婷和地雷,牵制住我们。”裴奚贞躺在干燥的街道,郁闷的打电话让专业探测排除爆破装置的特殊小队赶到弘历街54号。
晚风将一张五十亿面值的冥币吹的呼打在老狐狸脸颊,抬起双手摘掉撕成了数瓣,他发狠的道:“该死的!现在我才回过劲儿来!是夏百合,这饮血镰刀案,完全是她为了营救父亲做的铺垫!渐渐的通过案情发展透露适当的线索,然后利用我们破案的进度,一步步让我们主动想到利用夏方臣前来换人,最终……”
“唉。”
林慕夏一边注视着吓懵的肖轻婷,她叹息的道:“事已至此,讲什么都晚了,血腥收割手的局,铺的很广、很大,智商近乎是我所遇到的犯罪分子中,最高的一个!不仅精于算计,还手眼通天,连不为人知的秘辛都能利用的恰到好处,一、切、是、最、好、的、安、排!”
她咬牙道完,见肖轻婷恢复了正常,试探性的喊了句:“轻婷~”
“好烫~!啊……疼!”肖轻婷的精神状态糟糕透顶,她连忙抬起衣服遮住脸,“求求你不要烫。”
我捋开了她的袖子和裤管,遍布红色的死人蜡皮,虽然和视频中一模一样,但亲眼看了仍然触目惊心!
林慕夏抱住肖轻婷的脑袋,打开便携包,给其注射了一针麻醉剂,这才让肖轻婷的四肢放松,没多久便失去了意识。
“难怪凶手在邮件中说D.I.E的人都该死呢,老夏几乎是我们提供的证据一手拉下来的。”我望着夜空中的漫天繁星,恍然大悟的道:“那天三辆泥头车想把我夹杀,看来夏百合最恨的人非我莫属。我只是好奇,她那些把年份有好几年的狭长镰刀,是哪来的呢?千万别说她能未卜先知,提前好几年算好了现今的事情!夏百合多年来的飞扬跋扈,敢情是装的啊……这血腥收割手搞的饮血镰刀案,我觉得,其中有夏方臣的影子,最准确的说,应该是夏家父女合谋!”
“手段够狠的,为了救父亲,先后灭掉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处女和冯监狱长,数次把我们往分析作案动机的歧途引,在即将失控时,又整点新的事情故意被我发现,按照她预定的轨迹发展。”裴奚贞“嗷嗷~”冲棺材铺嚎叫了声,他狐疑的道:“下午她发来的性暴视频,莫非算好了老肖看见气得心脏病发作?让我们把换人行动的对象改为夏方臣?然而夏百合通过邮件得知是夏方臣时,表现很失望,让我们深信不疑…如果真要这样,那她的头脑简直太可怕了……”
林慕夏分析的道:“其实我觉得,如果这次我们带来的是周振宇或者肖天正,夏百合手中有几套应对方案,我们落入了她设的局,被拿捏的死死地,顶多消耗点时间,夏方臣一样被我们主动拱手送来。”
这时,我按捺不住了,握住电击剑,按动密码,蓝色电弧流窜于剑身,仿佛夜晚的滋花炮,我一边晃动,一边仰天长笑。
林慕夏以为我不能接受挫败感导致疯了,她调整好心态,一边给肖轻婷刮蜡皮子一边安慰的道:“凌宇,没事的,吃一堑长一智,慢慢来,我们齐心协力,没有能一直逍遥法外的凶手!”
裴奚贞似乎觉得不对劲,他若有所思的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我沉浸于深深的自恋中,继续拔剑狂笑道:“不愧……一切是最好的安排。”笑的肚子抽过了劲儿,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缩好电击剑,轻松写意的道:“头儿,林大脚,趁现在时间不晚,喊老蒋一块到东街填饱肚子,今晚是我最有成就感的一次,亲眼目睹了高智商犯罪的案例!”
“他娘的,你小子被玩还那么开心。”裴奚贞打消了疑虑,他打电话给埋伏于远处的众多狙击手。
特殊小队携带探测仪器抵达此地,共有五人,他们听完老狐狸的吩咐,便相继跳下井盖钻入下水道,很快排出了第一枚防水地雷。血腥收割手确实没有危言耸听,众人没心思再接着观看了,因为每看见一颗地雷出水,仿佛炸了所有警方的心脏。
蒋天赐的狙击枪被武警们带回部门,我们四个人到东街的餐厅,发泄似的点了十几道菜,我劝众人别喝酒,只吃菜、喝饮料,花了一个小时,我们吃的差不多时,我宣布的道:“亲爱的们,现在回D.I.E。”
“行动失败了,这半夜的,不让我们回家?”蒋天赐憨乎乎的道。
“哪里是半夜,现在才不到十点。”
我刷卡结算了账单,朝众人笑道:“一切是最好的安排。”
蒋天赐、裴奚贞、林慕夏满头雾水的跟我打车来到D.I.E,正打算进门时,周振宇瘫坐于岗亭旁的地上道:“听回来的狙击手说,换人行动失败了……”
“唉,老周,别忧伤了,跟我们进办公室。”我拉起他的手臂,犹如拖着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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