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无鼻人满心的欢喜,跟大过年吃了饺子一样。
蒋天赐憨憨一笑,他扛住三眼无鼻人奔向了畸形乐园。
这时,不少南派的畸形人们乱哄哄的问我究竟想干嘛?我心说就一张嘴,咋回答你们?于是我拿起大喇叭,吼了一嗓子示意他们安静,我郑重其事的道:“现在开始,怪胎联盟的南派已经没了,你们是可以进行劝导的,因此,并入北派。换句话说,打今天起,你们均由大主命操天策、小主命季娓奺、任杏、枭负责管理,懂了吗?这里有不可教化之地没有的光、电、娱乐设施等,生活将不再枯燥乏味!”
煽动的话说完,我扫视着众多畸形人,皎亮的月光下,发现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满眼的茫然。
一个头上鼓了两只大骨包的小孩,他好奇的说:“叔叔,电和女乐射湿是什么呀?”
近乎所有人均和他有同样的问题。
我心中一酸,他们常年待在阴暗潮湿的不可教化之地,绝大多数畸形人连山体都没离开过一次,压根对于我说的物体没有概念。我想解释清楚却又不知该从何讲起,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我只好无奈的道:“总而言之,你们过的比之前好无数倍。”
过了十分钟,我耳朵一动,听见了呼哧呼哧的脚步响,扭头观望,黑压压的一堆畸形人,最显眼的是四米五大个,旁边有老蒋、枭主命、操天策……为了迎接大批的新成员,畸形乐园基本上倾巢而动。
交接完毕,我和蒋天赐谢绝了操天策的盛情宴请,来到077号洞屋,接过了裳姐力哥的宝宝达力裳,驾车连夜赶回了天南。
疲劳驾驶的状态让车速慢了一倍,凌晨三点才到的部门。
我搜遍了建筑,发觉只有裴奚贞、阮三针二人睡于休息室,林氏姐妹花却不见了踪影,打了电话才知道到天南一院陪床。林慕夏说,虽然我们警方营救了阮三针,对方却不肯施针治疗,因为持有金卡的我没在场,她们空口白牙的,这老头倔脾气的不信,一口咬定了灯神入俗体验人生了,不可能理此事的,非要见实物。
暂时有三个当了爹的防暴守卫照顾达力裳。
我们连着折腾了数十个小时,疲惫不堪,打算补一觉,醒了再说服阮三针。
……
第二天中午,烈阳悬空,晴空万里,我们精神抖擞的洗漱完,除了林家姐妹花,皆聚于办公桌前。
我注视着苍老的阮三针,将钱包中金卡的推到他眼前,“阮老先生,这是灯神的,你验一下真伪。”
阮三针迟疑的接过金卡,放到耳畔轻轻弹动,他深沉点了点头,旋即摸动右下角的“灯”字,跟断命老人辨识的方式相仿。他苍老的眼皮下,明亮的眸子透着一抹震惊之色,“你……你们当真见过灯子?”
“是的,他想你还个人情。”我收回金卡珍重的掖好,笑呵呵的道:“这些天,找你找的,我们好悬没团灭了。”
阮三针凄凉的说:“哪知道畸形鬼们如此凶悍,跑到我家杀人,掠财,又想我去治疗那只脑残研究所长,威逼利诱的,我真想说一句,Fuck!”
“您还懂英文?”我诧异的道。
“跟灯子神学的,他至少懂十二种语言。”阮三针乐的合不拢嘴,他补充道:“其中有九种是少数民族语,呵呵。”
“这也不得了。”我脑中不禁将灯神的形象再添一笔,进而话锋一转道:“现在言归正传吧,我的兄弟,患了肝癌,已晚期……”
没等我说完,阮三针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他拒绝道:“倒不是我不治,我阮某的三针,无法治好扩散的癌症,还望你另寻高明,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阮老先生,灯神的字条写的是,欲治癌,阮三针,其次半仙铺子。”我解释完,耐住心道:“这半仙铺子,是断命老人开的,你们许久未见,兴许不知道。我猜灯神的用意,是想让您牵制住癌症的恶化,剩下的全凭断命老头了。”
阮三针眼睛瞪得跟鱼一样圆溜溜的,“连断命小友也插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第七百七十章:栖于凤港!
他确实有资格叫老断小朋友,毕竟年龄摆在那呢。
“实不相瞒,我有两个孩子,已被断命老人收为徒弟。”我瞅着阮三针难以置信的眼色,心中一阵暗爽,“阮老先生,抑制癌变速度,您能办的到?”
阮三针抚摸向皱纹斑驳的下巴,他思忖道:“这倒能,如果是晚期初步扩散的话,最久管用五年半,保准肿瘤不再得瑟,与正常人无异。”
“行!只是他现在骨折脑震荡的,还没恢复……”裴奚贞详细的说道。
“骨折?”阮三针眼睑挣大,他摇头道:“不行,影响元气流通,三针打不通的。”
我试探性的说:“至少要恢复到什么地步?”
“五成。”阮三针举起一双手道。
裴奚贞请求道:“等半个月好吗?”
“不。”阮三针斩钉截铁的说:“我阮某,时日无多了,只能等一星期,我就得忙着选墓地,来世投个好人家。”
我满腹狐疑的道:“我瞧你气色饱满,精神极佳,能走能吃能睡的,何必咒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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