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干的?”裴奚贞扶着老松树,他郁闷的道。
我揉了揉僵麻的脑袋,惊疑不定的说:“昏迷前,好像看见了铁面具人托着青铜古灯,莫非是7S绝密的灯神?”
“按理说不对啊,灯神与阮三针算忘年交,不可能破坏掉他的遗体,毁其阴缘。”林慕夏匪夷所思的整理沾有泥土的衣服。
“管你狗屁灯神,不让我阮爷爷走完最后一步。”凌星火攥紧拳头,他懊恼的道:“还好棺材是金属的,否则这真难办了。”
我们围站在墓的边缘,这时,林慕夏眼尖的发现了什么东西,她捡来两只木棍,在阮三针即将烧完的尸骨间夹起了一枚铜片,上边刻有一行字,“人有前生,今生已过,却无来世缘。逆五松镇坟,勿有执念,土葬无益,放下尘缘,望老友走好——灯。”
林慕夏把铜牌放回了火堆,她唏嘘不已的道:“看来灯神插手了阮老爷子的葬礼,这番话虽然半知半解的,灯神做了这一切,似乎是对阮三针好。人有前生,今生已过,却无来世缘,好像很有哲理的样子,我唯独不懂的就是这三句什么意思……”
确实,“人有前生,今生已过,却无来世缘。”按字面来分析,它是一条自相矛盾的命题。
我觉得胸前不舒服,起初以为是虫子爬入,手抓时却摸到了一封信,这信封的样式,是灯神留的。
我将其拆开,与众人一同阅览:
“莫怪我迷昏你们,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填了土,将一切难以挽回。五松镇坟虽是福泽已亡之人的风水局,若是不火葬直接入土,功效将逆转,对已亡之人的害处是最大的,对活的人却益处颇多。阮三针放不下宁绸,宁可用土葬来逆转风水局,牺牲阴缘成就他的干孙女,我作为他的好友,实在于心不忍。不仅如此,宁绸有她自己的人生轨迹,她如果知道阮三针的所作所为,恐怕要歉疚一辈子。”灯神解释的很到位,他在信纸的背面写了土葬与火化的情况下,五松镇坟与宁绸的因果关系,“阮三针与宁绸无血缘关系,五松镇坟的旺阴伤不了干孙女,而逆五松镇坟时,阮三针事先将脚底板纹了宁绸的生辰八字,福泽将通通的涌入她的命源。”
还真是灯神干的,他阻止了阮三针将福泽留给宁绸,难怪我们给阮三针换寿衣寿鞋的时候,发现他的一双脚掌分别纹了“宁”、“绸”和一般人看不懂的生辰八字,可谓是用心良苦。
因为此事,我对阮三针的印象有了新的改变,从将死时开始惦记来生做铺垫的老人,变成了不惜毁掉一切福荫干孙女的好爷爷。现在想想,他笑的时候是那样的和蔼可亲,甚至有一点顽皮的可爱。
我们掩埋好了墓坑,烧了些纸钱,相约他的回魂夜再来这里祭拜一次。
……
山上没有信好的,我们一行人走回车前,接到了很多条短信!有城南分局的,有重案组的,有老爸的……一大堆!直觉出了大事,我们站着车前翻阅短信,他们近乎向我们D.I.E传达了同一个消息,大量的中老年人中毒,躺在医院岌岌可危!!!
我给老爸打了电话,接通说他心急火燎的道:“小宇,小裴子,你们在干嘛?怎么一个电话也打不通!城南有四五十个大妈和城南分局的一队警员今天中午突然呈现中毒症状,已经有四个人不治身亡了,剩下的情况虽然稳住,却得度过三天的危险期才能脱离死亡的厄运。经过调查,她们与警员均是昨天下午在城南文化广场遭受粪雨侵袭的!不过有例外的,四个大妈安然无恙。”
“啊?真的假的,当时我们仨也在场,怎么没事?”我诧异的道。
老爸凝重的问道:“并非人品好,那四个大妈没有沾到喷涌的粪便,你们也没有吧?结果小林、你、小裴子的电话全打不通,我和你妈吓了个好歹!”
“汗,案发时林慕夏肚子疼,我跟她没走近,裴头儿虽然离的挺近,但他及时撑起了伞。”我心脏狂跳,一阵后怕的道:“妈的,杨斌真的是没有人性了,竟然在屎里下毒!”
“唉……事先谁能预料到屎里有毒并潜伏了20多小时才爆发呢……”老爸叹息的挂了电话。
我把事情始末和旁边的人说了一遍,凌星火嘴巴张成了O字形,“屎里下毒,这是LV3的特权吗?”
已知的案子中,杨斌杀了蒲凌凌、赵才俊、孙父,因此他手中有三块三角软骨,而史太浓由于心晴没接受到死亡讯息,暂时待定,所以我的便宜侄子称杨斌是Lv3。
林慕夏眼色古怪的道:“杨斌作起案来,真的难以推测其用心。”
我们乘灵车返回了城南的大医院,殡葬中心的专员这才离开。赶到各个中毒广场舞大妈的病房,她们眼睛肿的跟鱼泡一样,嘴唇紫黑色的。老爸也在医院,我们与之汇合,林慕夏询问道:“凌伯伯,我瞅她们的情况,好像很严重……貌似不可能脱离生命危险。”
“能的。”
老爸有恃无恐的道:“摘星手前天驾驶直升机,到苗疆深山中的青罗刹探望毒王,我一个小时前打了电话,竟然通了,现在他正与毒王赶回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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