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测的道:“狗王是犬类的精神师,而不是人类的,有没有可能是他只懂心理暗示的方法,不懂催眠的关系?”
犬与人的差别,并不只是中间一道横与右上角的一个点。
“心理暗示实际上已经是催眠的分支了,狗王懂不懂常规的催眠我不知道,但他热衷于犬类的调教是真的。”林慕夏按下车窗,她透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老妈说狗王在那院子一直等待的人,就与狗有关。”
“狗王说了,精神师都是自学成才。”我发动了车子,唏嘘不已的道:“凭借自己摸索出一条道路的精神师,搞不好连失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玩意不是别人教的,稳固的烂熟于心。”
林慕夏翻动手机跟裴奚贞聊微信,她抽空对我说了句,“那今天先这样,裴Sir说下午咱们不用来上班了。对于精神师的手段,我们不再是漆黑中探索,现在多少有点概念了。”
“好的。”我心中一叹,还是难以释怀,上个厕所的短暂功夫,我就被暗示成了一个把小孩甩入湖水的狂魔,精神师中倘若败类繁多,确实如狗王所说,这个世道将乱。
我把林慕夏送回她家,临分别时我们隔着空气“吻”了片刻,心说现在像我们这样“单纯”的爱情,真是少见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于视线,正打算发动车子返家时,一道身影猛地拉动车门。我锁住了,对方打不开,我侧头一瞅,是宁疏影。我心脏一跳,莫不是之前和林慕夏暧昧的一幕被他瞧见了?这不可能啊,宁疏影是忽然出现的,刚才我也窥视了四周没有任何人,换句话说,他用狂奔的方式冲到了近前,期间林慕夏早下车了。我安下心,淡定的问道:“宁二货,今天怎么没上班,在家偷懒了?”
“你不也没上吗?”他的气息微乱,脸色略红的说:“快把门打开。”
“我是和你姐姐到城北办案了,然后裴头儿犒劳我们的辛苦就放了半天假。”我收了车门锁,他拉门钻入后座,“送我到蒋兄家。”
我踩住油门道:“打算主动送上门挨宁绸的针扎?”
“不是,景思沙让夜心通知我和蒋兄到省部一趟,所以今天我们没上班在家准备了下,现在我正好搭你车,跟他碰头,一块前往省城。”宁疏影解释的说。
我诧异的道:“莫非,省城发生了大案子?”
“最近的夜晚,不太平啊,所幸天南市没有波及到。”宁疏影平稳了气息,他眼神中透着一抹鄙视,“这是一伙苟延残喘的犯罪团伙,起源于东北,流窜于多地,现如今地北、天北已经被侵入过,当地警方的大力重视,让对方不得不已经转移到了省城,短短三天,就有五个年轻女子遇害了,他们的作案工具极为统一……刨锛。”
我嘴巴张的老大,“你指的是九十年代时丧心病狂的东北刨锛队!!?”
第九百五十八章:北方有刨锛
刨锛,是一种简单的工具,泥瓦匠用的,属于一把拥有两种功能的锤子,两侧形状不一样,一边是扁削的,像刃部横过来的斧头,用途是砍断砖头等,一边是小方锤,挺实用的玩意。
九十年代的东北,有一场梦魇,就是这恶名远扬的“刨锛队。”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即将登场,作案的目标绝大多数是形孤影只走在大街上的人,目的是为了劫财,附带的是劫色。刨锛队的作案场地具有最大化的流动性,针对的目标具有最大化的随机性,任何一个有人的地方都能成为他们的犯罪天堂。
刨锛队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是九十年代的一天夜晚,CC市的工业园,一个女白领加完班返家途中消失了,丈夫寻了一夜未果,第二天才在妻子必经之路的某棵树的树叉间,发现了妻子的尸体,没有衣服,狼藉的惨目忍睹,她的一切财物,不翼而飞,死亡原因,后脑遭到了致命的打击,颅骨被凿穿,洞旁边布满了裂纹,一次重击便殒命。
作案工具疑似凿子或刨锛。
警方本以为这是一场情杀伪装的抢劫,调查死者与其家属的人脉关系,调查死者的同事们,抓了一个嫌疑人。
然而没到三天,第二起案件发生,这次是三个女的,死因和遭遇与第一个不尽相同,后脑开洞。值得庆幸的是,有一个活了下来,经过治疗和心理专家来稳定她的精神状态,她这才道出了案发经过,三姐妹吃饭宵夜回家,聊天呢,“砰、砰!”两道重击声传入她耳中,身侧的姐妹昏厥在地,头顶流出了混着血的脑浆。
没等她有所反应,只扭头看了一眼,脑袋便遭到重击没了意识。
还好她受的创伤较轻,犯罪团伙做完案没有补刀而是直接仓皇离开,很快有人经过此地发现并报警,这才挽回了一条性命。她遇袭前那惊鸿的一瞥,帮助警方定位了犯罪团伙的特征,每个人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刨锛,有五大三粗的,有矮矮瘦瘦的,他们极为落魄。
此次的三个女子,与第一个死者毫无交集。
这时候警方并不是太重视,只排查走访案发地周边,像针对普通抢劫犯那样,直到刨锛队的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全城开始戒严,不仅如此,由于刨锛队作案的工具廉价“一个刨锛一块遮脸布即可”;手段简单直接,既快捷又容易,“夜间悄无声息的跟踪单独的行人”,可谓是门槛低到了不能再低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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