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落已然经过现代化的洗礼,像城市中的社区般,早就没了乡土的气息。处处高楼林立,绿化覆盖的也不错,此外,村外还有一处远近闻名的避暑山庄依山傍水,保留了原生态,与村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故而列为天南市的景点之一。
瘦猴摊主在电话里仅仅告诉我在新忆村的附近两公里处,却没道明东西南北,我们自然不可能开着车瞎饶。
将车开进了村,就近寻了间看上去匾额就有些年头的便利店,店主是个老年人,除非他是后搬迁于此地的,否则一定知晓关于零院的旧址所在。
“老大爷,买包烟。”我掏出十块钱,点了包硬盒的红塔山,趁他拿烟的空当,我补充道:“诶,能跟你打听个事吗?”
店主口齿清晰道:“请讲。”
我轻声问道:“我听说以为这片儿有个叫零院的地方,真的存在吗?”生怕他记忆混淆,零院俩字咬的很重。
“零院啊……”店主将烟放到我面前,他若有所思想了会,摇摇头道:“好像听说过这个地方,记不清了,但肯定不在这附近。”
“老大爷,您没记错?”
“没有、没有,我是土生土长的新忆村人,怎可能连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弄差呢?”
“那谢谢您咯。”
拿起烟,我回到车里,对宁疏影摇了摇头。事不迟疑,便驾车迅速的赶往城西与城南交汇处的红旗镇。
与新忆村相比,红旗镇就显得屌丝多了。也不知土地规划怎么弄的,名虽为镇,但论大小,还没新忆村的一半大。这里的特点用四个字即可概括,脏、乱、旧、差!据说这一带城西和城南久争不下,所以发展这一块儿,迟迟没啥大的起色。
午后这个时间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没有人在外面活动,似乎成了空城,绝大多数都在家里打麻将或是睡觉。
无奈之下,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里面稀里哗啦搓麻将的声音传出,半天没人理会我。古有程门立雪这段佳话,我是做不来静静在门外等待他们玩够了麻将,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麻将桌旁的几人以为抓赌的来了,纷纷惶恐的收好桌面的钱。这四个大老爷们一瞧,来人不是穿警服的,便松了口气,凶神恶煞的瞪着我。
“你,过来。”我掏出腰间的枪,指了指其中一个贼眉鼠眼、貌似精明的汉子,“问你点事儿。”
“我叫柳汉中,有啥事情尽管说,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无……”
“行了,打住。”
我没给他好脸色看,倒不是我装,他们一看就绝非好说话的人,所以直接掏枪最有威慑力,达到办事的效率。
“您问。”柳汉中额头貌着冷汗。
“过去,这一带有没有过天南市零号人民医院。”我掂量了两下配枪,“有的话,告诉我曾经的地址。”
“零院?!”
柳汉中忽然如一条被踩住尾巴的猫,其它三个爷们也变了脸色,霎时间屋内变得极其安静,连隔壁老母鸡的下蛋声都清晰落入耳中。
我挑了挑眉毛,“反应这么大,零院有啥问题吗?”
“走,快点走,要不你就一枪毙了我。”柳汉中豁出去了,往前走了几步,使劲地向门口的方向推嚷着我,他似乎将生命置于身外。
自然不可能真个开枪,其它的爷们也加入行列,被推出门外的我脚后跟刚一站稳,门就重重关死。仅仅问个地址而已,没想过竟然碰了壁,对方宁可不惧怕枪的威势,也不透露只言片语。
如此一来,便说明了零院大有问题。
换了一户人家,这次由宁疏影去探,最后结果是他把打麻将的几人关节卸掉,甚至动了飞刀,对方宁可愿死,也决不妥协。
妈的!红旗镇人的素质,拿到抗战时绝对让侵略者无机可乘。
宁疏影只好离开房门,我们坐回车里,商议着解决眼下难题的办法。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他话不多,觉得不可行就会冷笑,整得我快成了自说自话的疯子。
过了约有十几分钟。
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好奇的望向人堆,这鬼地方前一刻还是空城,怎么一下子就倾巢而出了呢?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停在街上的红色宝马。
红旗镇无论男女老少,将我们的车围得水泄不通。
鸡蛋、蔬菜叶子、麻将,如雨点般袭向车身,宝马车又没饿,红旗镇人真热情,请它吃了顿现做的沙拉。没一会,玻璃就粘满了脏污,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光用听就知道人越围越厚。噼里啪啦的声音,各种东西朝车一通乱砸,宝马又不是日产的,犯得着这么大仇?
忽然,挡风玻璃被一块板砖砸裂,蜘蛛网般的裂痕迅速展开。
“多好的车,暴殄天物!”宁疏影实在忍无可忍,推开车门,冲进人堆里打了一通八极拳,渐渐的,他周围空了一圈,十几个人倒在地上。宁疏影冷眼望着围堵我们的众人,“再近一步,死!”
哪料到这群人像疯了般,蜂拥侵向宁疏影,前赴后继的,导致近战颠覆的战斗力也施展不开手脚。
迫于无奈的宁疏影,左右手各捏住两柄飞刀。
森寒的刀芒让他们缓了缓,但也仅是过了片刻,红旗镇人再度恢复先前的那副好比声讨全民公敌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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