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疏影饶有兴趣的站在孔厉秋面前,打量着她的猫脸,嘴角不经意翘起。
这二货该不会又要犯二了?
果不其然,宁疏影取出一柄寒铁飞刀,将刀尖轻轻抵在孔厉秋的脸庞,滑动了约有一厘米的距离,猫脸已然裂开道口子,但没有流出一滴血。我们仨奇怪的凝视着宁疏影的动作,心中也充满了疑惑,没血是咋回事?宁疏影似乎想通了什么,他捏住寒铁飞刀,手很稳地慢慢在孔厉秋的猫脸划开了一道长达近十厘米的割口,他把刀尖伸入割口,轻轻地向上挑开……惊爆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
猫脸之下,隐藏了一张丑陋的面目,遍布了深一刀、浅一刀的割痕,滋生出的肉芽已不再新鲜,圆滑的好似肉瘤,左边脸萎缩的不成样子,裂开一半的颧骨裹着层皮肉,右边脸还好,不过长了一层胡茬般却又是棕黄色的毛。
呕——!
此刻我再也忍不住,手扒住桌子就往地上狂吐,这简直比凶案现场的尸体更加恶心,跟孔厉秋的真容相比,前不久卧龙策划的“变装盛宴”反而属于可爱级别的。
猝不及防之下,宁疏影、裴奚贞也纷纷中招,吐了一地。蒋天赐喉咙动了动,忍住了,不愧是硬汉。宁疏影再无猎奇的欲望,待到孔厉秋比猫脸更丑的脸显现时,他吐完便用寒铁飞刀将其皮肤抚回原状,仅留了道狭长的割口。
见此情形,我忙往墙上值日表瞥了一眼,妈的,今日竟然轮到我值日。由于办公室呕吐物的味道很难闻,小舞嫌恶的跑出门,它去院子散步了。
“头儿啊头儿,您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人,咋还这么不矜持呢?”耸了耸肩,心中盘算着准备溜掉,我揉着脑袋佯装疼痛:“我头发懵,估计在外面和孔厉秋打了一架,伤到了哪儿,今晚就不参与你们的审讯了,先走一步。”
裴奚贞担心的道,“没碰坏吧?赶紧回去好好睡觉,实在不行去二院拍个CT。”
“那多谢头儿,明天见。”
没料到老狐狸如此好忽悠,庆幸万分的我,迈出了办公室的门口,哪料到即将溜之大吉时又被他喊住,“收拾完为生再走。”
背对着众人,我郁闷得咬牙切齿。被戳破了心中所想,只好操起笤帚和拖布,打扫了一遍狼藉的办公室。
拖过的地面湿漉漉的,这时,孔厉秋忽然挣扎着坐起身,她挪动了两下孱弱的身子,倚在了桌子腿,艰难地稳住身形。我暗叹了口气,老蒋下手可真够凶狠的,孔厉秋这两条骨瘦如柴的胳膊棒子被撅断,双臂完全变形错了位,顶多能使上丁点力气。孔厉秋也算不死小强了,被伤成这样,仅晕厥了十几分钟。
她消停了,低着头凝视着大腿,默不作声。
裴奚贞拽断一根胡须,吹落于指尖,“孔厉秋,看你行动不便的份上,我就破个先例,咱们就在此审讯好了。”
“我不是孔厉秋。”老太婆垂头丧气的道。
蒋天赐一边给胳膊的划伤涂着碘酒,一边没好气的道,“倚老卖老,死不承认?”平时憨呆的老蒋居然发了火,这可是奇事。
“真实的孔厉秋,猫脸与血肉不分彼此,哪会如我般,划开了没流半滴血。”
转念一想,老太婆说的挺对,或许认错了人。裴奚贞狐疑的看向她,道:“那究竟你是谁?”
第一百二十一章:不一样的烟火
“我就是我。”老太婆喘了口气,她接着道:“不一样的烟火。”
“这么大年纪了还装文艺老太太。”我不屑的插了句,“请问一下,要不要放首凤凰传奇的歌,就《月亮之上》吧,然后再来段广场舞?”
老太婆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被划开的割口呼哧呼哧直鼓动,“身份证在我兜里,自己拿去看。”我壮起胆子,没再瞅她那张可怖的脸,手伸进她衣服兜里,没找到,紧接着又在裤兜翻了翻,拖出张第一代身份证。
我们四个大老爷们,颇为好奇的围在一处,凝视着老太婆的身份证。
姓名:布依阳德.妍霍。
民族:维吾尔。
倒真是错怪老太婆了,她还真叫不一样的烟火……名字足够长,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妍霍苦涩的笑了笑,她歪着头不知做何感想,我总觉得身份证上那个小眼睛的她,长得像极了一个人。
裴奚贞把玩着老太婆的身份证,“你以前的模样也不丑嘛,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另外,你和孔厉秋什么关系?”
“敌人关系。”妍霍的胳膊犹如空中摇曳的风筝架,她虚弱的道:“为了保护家人,我破不得已。”
紧接着,她昏死过去,渐渐衰弱的气息,好像生命将要抵达尽头,先前身手凌厉的她,此时已然油尽灯枯了。
老蒋和我赶紧将妍霍抬进院子,准备送往城西的天南四院,实施紧急救治。直觉告诉我们,从这老太婆嘴里,能挖出来许多有价值的线索。
D.I.E院子中,停了一辆从未见过的军用越野车,彪悍雄武的车身,与旁边停放的红色宝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没有小家碧玉的隽秀气质,却彰显了热血般的霸气,就单拿轮胎来说,比普通的车轮胎大了一圈半,地盘高了岂非一星半点!我其实做梦都想拥有这样一辆车,以为只有如此雄威的车,真正是属于男人去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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