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流转,貌似瞧出我以躲为进的意图,梅花8与方片8速度快极,奔袭向我的左右腿。呼吸粗喘,在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躲避很消耗心神,我有气无力的眼睁睁看来两张牌攻向我,索性大胆迈出,任由被飞牌击中,以受伤的代价换来了向她靠近一米。大腿肌肉犹如被刀片割肉般的撕裂,我一个站不稳跪倒在地。
“像狗一样的趴伏。”
红后讥讽道,手指连连滑动,攻速得到提升,一波接一波的飞牌几乎封死了我所有能逃避的方向,两秒内起码得有五次共十张的数量。情急之下,我掏出平时辟邪的古白玉藏刀,匍匐着前挪,并斩向威胁最大的一对飞牌。
“叮、叮!”
说时迟、那时快,古白玉藏刀的刀身留下两道划痕,纸牌裂成两半落地,仅有一张被刀身挡偏了轨迹,卸掉大半威力的它,插中左半边屁股,其余七张扑克牌尽皆落空。
“停!”红后笑眼如弯月,她夹住一张牌指向林慕夏,“凌宇哥,就知道欺负我动不了,你再敢往前靠近半步,她将横尸当场哦。”
“好吧,你是主,说了算。”我耸了耸肩膀,她动不了?这算是我不幸中的万幸。
红后勾了勾手指,看向我道:“刀不错嘛,丢过来给我耍耍。”
古白玉藏刀入鞘,我丢了过去,她抬起左手稳稳的夹住它,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眼神赞许的道:“蛮有灵器的刀,怪不得你能不被狼群攻击,原来是因为它。”
“什么意思?”我愣道,群狼不撕咬扑杀我,莫非不是干尸脖颈的灰软物体起作用?
“命大!”红后随手将刀仍在地上,像遗弃玩腻了的玩具,她叹道:“呵……在我的计划里,想你喂狼,就让冷凝做了个假动作,并没将尸金扣在你头顶,而是在你没有察觉的时候,弹落在地。”
“感谢活佛。”
背后冷汗唰唰的流,沿着纸牌蔓进伤口,疼!我心中却无比感激那位偶遇的老喇嘛。
红后撅起樱唇小嘴,吹了四声口哨,音量三高一低。
“哗啦啦!”
机关启动的声音响彻房间,一睹墙横着移开,露出了里边的场景,病床旁,一个护士蘸了蘸清水,她打湿毛巾,正小心翼翼的为病人擦拭着额头。我定睛一瞧,这不是坑皇洪连捷吗!?上午他被我电晕并挑断双手筋和一根脚筋,丢在城西的是非之地——紫川河西岸。此时挂着吊水,三肢缠着绷带,甚至连肚皮还裹着厚厚一层的纱布,还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
护士微微欠身道:“主上,我已经尽力了,坑皇情况暂时稳定,但能否度过危险期……还要在今夜十二点看具体情况。”
“御医,无需多言。”红后转身目光骤冷,凝视着我道:“你害的。”
“嗯,我承认,洪连捷他胳膊和腿的伤势为我所赐。”我点点头,疑惑的指着坑皇肚子的绷带,“那是怎么个情况?”
“也是你害的。”
“我?”
“没错。”红后牙齿咬的咯吱直响,“你,把大坑坑丢在那里,被闲哥的手下误打误撞,活活摘了肝和肾,若非闲哥无意发现缩在冰块里瑟瑟发抖的大坑坑,他就活不成了,但为时已晚,肝和肾已然通过渠道运走,去向不知。”
“汗……”我竟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坑皇坑人不成反被坑,这运气……逆天的霉。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红后情绪有些低落,她怅然道:“大坑坑一直以来,太过于自信,不过他有资本。他本想籍你之手混入D.I.E,与麻妃齐力端掉你们引以为尊的老窝,万万没料到身为执法人员的你,所做的事完全超出他的预料,成了这副狼狈的模样。”
麻妃……
这时经过红后亲口证实,我得知那名被逮捕的外国妞,身份真的是麻妃,她挺能装啊,审讯都拿对方没办法。
红后眨了眨大眼睛,“对此,你有何感想?”
“坑皇常在河边走,总有会湿鞋的时候。”我微笑道,心中叹着还是老狐狸眼见非凡,果断放弃坑皇,恐怕D.I.E这个部门早已灰飞烟灭。
“在河边,他岂止是湿了鞋,失的是命!所以,大坑坑已被淘汰出局。”红后的三个指尖夹起两张牌,手腕抖动,黑桃Q和梅花Q没攻向我,反而分别向搓手不及慌乱躲避的女御医与病床之上的洪连捷、旋转飞舞而去。
扑哧!扑哧!
女御医的脖颈动脉被黑桃Q切断,抽搐着倒地。梅花Q没入洪连捷的下巴!
红后摘掉可爱的镜框,“他即使救活了,心里也会有魔障,我纸醉金迷,容忍不了废物的存在。”
“狠!”
眼角抽搐,我嘴里挤出一个字,短短一秒不到的功夫,敌方的自相残杀,两条生命悄然离开这个世界,洪连捷的死倒是没啥,但那女御医是无辜的。
“凌宇哥,既然你窥破了飞牌的缺点,给你次机会,站到林姐姐的身边。”红后转变了心思,手一挥,手中剩余的十九张牌缤纷的散落,仅存一张红心Q留在掌心,她咯咯笑道:“这张牌,是我的幸运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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