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林慕夏撩起嘴角冷笑。
“不愿理会我没关系,塞萨尔!”方百川扭头看向隔了一个石桩的雇佣兵,命令的口吻道:“你去找约克要四根铁链,然后与博诺过去拴住他们。”他吩咐完,视线重新移向我们,“小心点,千万别轻举妄动,实话告诉你们吧。你这边有狙击手,我那边也有,倘若他手轻微那么一抖,蒋家小妹自此消失。”这货大言不惭的一次次触动老蒋的底线。
老蒋微低的眼睛已经滴出血,手背上青筋暴起。我敢笃定,他要是落在老蒋手里,绝对成为死相最惨的人,没有之一。
很快,博诺与塞萨尔沿石桩返回石门,钻入天权石室。过了漫长的几十秒,伴随着一串铁链“哗拉拉”摩动的声音,二位雇佣兵各拖两条约有瓶盖粗近五米长的铁链夺门而出,他们把铁链缠在上半身,尾部挂住脖子,步伐沉重的踏上石桩,让过了捕蛇者,慢慢向我们走近,最终迈过最后一根石桩,抵达对岸。
“嗨,美女你好。”博诺一副猪哥相,色眯眯的摸了把林慕夏的胳膊,“好嫩。”
“滚!”林慕夏呵气如兰。
方百川皱了皱眉头,他警告道:“博诺,想要女人,等任务完成了有的是,最好安生点,听懂了?”后者毕恭毕敬的点点头,魁梧巨汗竟然惧怕比之矮了一头的捕蛇者,我注意到博诺的眼神并非雇佣兵与雇主的态度,完全是一种源自于内心深处的惧意。
塞萨尔与博诺拿铁链分别把我们四人捆住,感觉对方像是职业打家劫舍似得,绑的挺紧实,出了腿能动之外,别无他法。绑好后,塞萨尔又不放心的将四条铁链两两拴住,他押着蒋天赐和林慕夏,我和裴奚贞则是由博诺掌控。
方百川安心的渡过石桩陷阱,站在我们五米远,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蒋天赐。
这时,玉衡石室的石门后,托着狙击枪的约克终于现身,他把狙击枪跨在背后,取下别在腰间的AK47,狠狠戳了戳蒋心萌的脑袋,示意她跳石桩去对面。蒋心萌发丝被打乱,但她继承了老蒋的品质,并没有呜呜喊痛,清水般的眸子透出一抹倔强,在石桩上一边确认路线一边连连跃动。
约克的这一戳,可算戳中了远在对面的老蒋心窝,老蒋目眦欲裂,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仍然沉住气并未发作,沉默的注视着蒋心萌,担忧被绑住手的她发生意外,所幸的是,蒋心萌有惊无险的穿越石桩,来到老蒋身旁停住。蒋家兄妹的重聚,气氛徒添了撩动人心的哀伤。
“蒋天赐,你好。”方百川冲蒋心萌打了个手势,命令博诺把她拉过来,同位雇佣兵的博诺似乎被老蒋周身散发的骇人气势震慑住,迟疑不定的挪动步伐,一把捞过蒋心萌,心虚的回头看了眼老蒋,他犹如去地狱走了一遭,流着冷汗把蒋心萌交给方百川。
与此同时,玉衡石室另一边的狙击手约克奔赴于石桩。
蒋天赐的气势忽然消失殆尽,心静如止水的道:“你是谁?二王子的后人?”
“很遗憾,我不是。”方百川笑道。
老蒋瞳孔深邃,浓郁的疑惑之色一闪而过,“也不记得与姓方的有交集。究竟是谁,从何得知葵花山古墓的线索?我敢拍胸口保证,蒋家世代守口如瓶,绝对没有任何人外传过此事。”
方百川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练功服,“至于这个嘛,说来话长。”他伸出双臂,十指张开,后而收拢并扼住蒋心萌的脖子,“关于我的身份,便在葵花山古墓之中,我只能提示到这,你们若猜不到,莫要怪我。”他说话的时候,指尖情不自禁的发力,蒋心萌白皙的脖颈映出十个月牙形状的抠痕。
经他说完,我们四个对视一眼,心中做着猜测,但我和裴奚贞绞尽脑汁都没想透,身份在古墓中?空无一物,唯有摇光墓室的壁画,难道画中的汉人并非老蒋祖上?
我习惯性的望向林慕夏,她眨动着眼睛,凝神静思。
老蒋放弃了猜谜,他一如既往的憨笑道:“尽管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知道你今天会死。”
“哦?”方百川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他故作怜惜的轻柔蒋心萌的脖子,这和蔼的模样换不了解状况的人还以为他是心萌的哥哥呢,他将月牙的抠痕揉平,旋即愈发用力的掐住蒋心萌肩膀,“拭目以待。”
蝎尾的狙击手约克临近,当他跨出最后一步跃上石台时,径直奔向老蒋,他给AK47的保险关掉,将之倒过来拿,手抓住枪管,他嘴中蹦出生涩的中文,“姜、填,词,泥嚎。中锅油句古话说的嚎,掰弯不如一奸,松你点奸面礼。”
掰弯不如一奸?基情满满的样子……想了半天,我才弄懂他说的是百闻不如一见。约克的汉语听得可真够累人的,让我与林慕夏、裴奚贞仨人欲哭无泪,心说哥们,你还不如直接说自己的母语呢,这外国佬哪里在说中国话,简直是神话的节奏!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们笑不出了,约克倒提着AK47,满脸洋溢和煦的笑容,像一个阳光大汉。突然,气势摇身一变,只见他扬起手臂,狠狠地抡起AK47从斜侧方向老蒋脑袋砸去。
“砰——!”
老蒋没有躲,因为他一躲,厚重的枪托子便会砸中林慕夏。他被这忽如其来的攻击打得身子连连挪动,连半个字也没嚷嚷,用力晃了晃脑袋,他憨笑着看向约克,“你好。”约克下手的力道之狠,换正常人估计早已昏厥在地生死未卜,但老蒋身体素质摆在那,外加上约克没下死手砸中太阳穴。数道血迹沿着老蒋的头顶四散而落,浸湿了他的头发,沿着眼睛与左耳滴落,染红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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