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奚贞竖起左手,冲我们晃了断指处,“哼!谁和他是朋友。”
“头儿……知足吧,好歹断的只是一根次要功能指,又不是一只手。”我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便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我邪恶的道:“何况你又不是女的,缺了它不影响生活。”
裴奚贞和老蒋不明白我话的隐藏含义,莫名其妙的道:“女人和小拇指有啥关系?”
“除了大拇指,关系密切着呢!”我卖着关子。
林慕夏最先反应了过来,她气势冲冲的骂道:“凌宇,你个无耻的下流混蛋!”扬起笔,便要重新给我记上迟到记录,瞅她的架势,这是准备把我十二月份全诬陷成迟到早退的节奏。
我大呼冤枉,急忙跑上前抓住她的手,软趴趴的道:“当然,小林姐这纯洁的警花,用不上它们。”
“叮铃铃~~叮铃铃~~!”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裴奚贞接起之后,眼神大变,他一边拿笔记录,一边重复着地址道:“机场西路,145号,流光宾馆,对不对?……好,先挂了,马上就赶过去。”老狐狸放下话筒,撕开记录地址的纸条,他冲我们招了招手,“开工了大伙,纹身屠夫又犯了条命案,不知是哪个十二劫神的成员。”
……
事不宜迟,林慕夏准备好验尸与取证的工具,我们四人分别驾驶了两辆车,奔赴机场西路的145号,来到案发现场的流光宾馆。警戒线拉了一排,负责维护现场的警察我并不认识,但发现这个地方竟然来过,上次我们等飞机之前,就是暂时栖居在此地,老板叫徐成。
刹住车,我们跨过警戒线,与现场的警察打过招呼,便交接了案件。徐成一屁股坐在宾馆门口冰凉的石砖,由于背对着街道,他没有注意到我们。徐成不停的揉着小心脏,他自哀自怨的道:“三仙道长的破符压根不灵,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的,上次刚被三个臭警察发现我拉皮条,这次直接死了个人……操!”
“说谁臭警察呢?”林慕夏给了他一脚。
“哎哟娘啊!”
徐成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他气势汹汹的转过身准备破口大骂,哪想站在眼前的四个人竟然眼熟!他旋即换了张笑脸,“您瞧我这张破嘴,该打,该打。”
“小耳朵道士的符其实很灵,只不过招的是厄运。”我白了徐成一眼,提醒他道:“少得瑟,不然出了事,拜关二爷也没用。”
“好的,待会我就把符仍掉。”徐成挤出一张笑脸,他注意到了老蒋,极为崇敬的道:“十连斩大侠,你竟然也在,恕我刚才没眼拙。”
十连斩……
我们仨同时看向老蒋,徐成指的是上次老蒋叫了十名正值经期妓女的事。这绰号起的真赞,我和裴奚贞忍不住想笑,这么严肃的场合必须得憋住,林慕夏给了我俩一人一拳,冰冷的道:“注意影响,赶紧忙正事。”
案发现场竟然在流光宾馆的309号房,这个房间的特殊之处,在于徐成因为偷拍癖好,特地安装了微型摄像头,一般人压根察觉不到。没想到徐成的癖好促成我们掌握了案发全程的完整录像。猥琐的徐成立了头功,起初到来的分局警察感觉不可思议,暗叹老板未卜先知,D.I.E众人却笑而不语。
死者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性,登记的身份证显示是外地人口,但对比了脸与证件照,显然他开房时用的非本人身份证。
他的脖子、双手、双脚,分别被麻绳绑缚住,呈大字形被定住床头。脸上贴了几张稍微湿润的纸,他四肢由于勒的紧,早已不过血变成了紫红色。萎缩状态的小丁丁沾了一坨浓白的精液。经过林慕夏的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于三个小时前,致命的是因为湿纸封住了呼吸,导致他窒息而亡。死了三个小时,纸上的水大部分已经蒸发,仅保持着湿润状态。
之所以判断凶手是纹身屠夫,最为显著的线索是死者的肚皮,一张3D人脸纹身、和一块缺失的皮肤。林慕夏掏出了老蒋在刘伯妻子遗照的夹层所发现的薄纸,把死者所缺失皮肤的位置与图案上做比较,发现与之相对应的竟然是“乐”的姓氏。
“林大脚,你不说乐七然十年前就死亡了吗?”我怪异的道。
她摘掉了手套,无奈的道:“户籍系统那样显示的,我能有啥办法……这案子太出乎人意料了,死了很久的人被死了不久的人抓出来重新弄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跟绕口令似得,我听不懂。”老蒋反应慢的状态再度开启。
裴奚贞拔了根胡子补问道:“还有其它发现没?”
“死者临死前,有过剧烈的性活动,盆骨都裂了……某个部位还沾有唾液和女性的阴液。”林慕夏抬起头,望了眼天花板上摄像头的方向,她努了努嘴道:“Sir,你和凌宇看监控去,不许拉上男神,我和他在309再找找其它的线索。”
她重新戴好手套,旁若无人的仔细搜寻着凶手遗留的蛛丝马迹。
我和裴奚贞拉着站在门口观望验尸的徐成,来到楼下的前台,他翻找监控路线的时候,我狐疑的看向他,“徐成,是不是只有3P时,你才会给客人安排到309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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