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不是又把我车给开跑了。”
“额……我是无辜的,小林姐偷地,我只是搭个顺风车…”我还没说完,感觉后腰猛地一疼,被林慕夏狠狠掐了一下,转身瞧见她凶巴巴的瞪着我,我赶紧移开目光,继续道,“江队,你们执勤,有没有见我凌晨出去过?”
“等等,我问下。”
电话那边寂静了有两三分钟,江涛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们都是三个小时轮换岗位,那时正值小李那组人守正门,他说你凌晨两点左右出去过,四点多才回来。”他说的小李,我猜着就是李东。
我不寒而栗地挂掉电话,驻守的防暴警察不可能说假话,已经确认无误凌晨我出去过,但我为何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很简单,这件事情里,肯定有人在说假话。”林慕夏笑了笑,看看时间六点半了,她悄声道:“咱俩分头行动,驻守D.I.E的小队早八晚九的倒班制度,咱这就赶回去,你跟踪李东,我跟踪江涛。”
我愣道:“你是说……他俩有问题?”先前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对D.I.E的印象是固若金汤,有些先入为主的成份,源于我初来乍到时被守卫阵容给震撼到了。眼下万一驻守D.I.E的防暴警卫出了内鬼,岂不是连同D.I.E的那种绝对安全感也会烟消云散。
林慕夏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先送林婉婉回了值班室,我们驱车近一个小时,回到D.I.E把警车停在门口,碰巧李东一组仨人在那巡视,他冲我笑了笑,我点头微笑道:“快下班了吧,江队呢?”
李东道:“是啊,江队在院子东边的方向巡视呢。”
“告诉他一声,我们把车彻底还回来了。还有公事要办,回聊。”
林慕夏打了两个电话,然后和我快步走出很远,约走了十多分钟,直到回头看不清D.I.E时,她才停下说:“我刚才叫了两辆出粗车,一个停在东边方向的街口处,另一个在西边街口,据我昨天早上的观察,江涛那组人是从东边开车来上班,李东带的组是自西而来。”
她看了看时间,“你现在跑去东边街角,二十分钟来得及吧?保持电话联系。”
“可以。”
我立刻动身,林慕夏同时往相反方向跑远。
D.I.E周围荒无人烟,但东西的4.1公里处渐渐有了街道、人家。往西是城西郊区,往东渐渐接近市中心。近4100米的距离,以我的速度跑了15分钟,不算慢了,望见街头果然听着辆绿皮出粗车,我敲了敲车窗,司机推开门后我说是林慕夏让我来的,他说上车。
接着就是等待李东那组的警车路过。
林慕夏打来电话问我到了没,听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到了,还没等下句话出来,她就挂掉。
8点16分时,一辆防暴大队的警车驶过,通过我仔细观察,发现车里的并不是李东那组,我继续耐心守株待兔。
又过了两分钟,李东那组人路过,开车的是亮子,我连忙喊司机跟上。这司机不知道林慕夏从哪儿找的,跟踪的水平挺强,和前边的警车始终保持一定的间距,又能避免被对方察觉。
他们行驶了八九公里,车停住,亮子下车回了家。换成另一名警员开车,快到郊区时,李东也下了车,警车开远。
“停车,师傅。”
我见李东鬼鬼祟祟地拐进一个巷子,赶忙拉开车门跟了过去。
李东在一间拴锁铁链的红漆铁门前定住身,四下望了望,见没有人注意他那边,便掏出钥匙把锁链打开,拉开大门走进去,随即把门关死,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碰撞声传来,看来他从里面把大门反锁住了。
我给林慕夏发了条信息,说了关于李东的异常。
滴~!
收到了她的回复,“继续跟进,我这边也有点不对劲,江涛把两个下属送回家后,就开着车拐向城北区域。”
我收好手机,轻轻贴在大门上,顺着门缝向院子里望去。
李东手里提着一把杀猪刀,坐在马扎子上对着磨刀石嚯嚯的磨着刀刃,发出节奏感很强的刺耳金属声音,“沙,沙,沙。”没过多久,杀猪刀被磨得锃亮,照进院子的阳光落在其上,刀刃反射着夺目的寒光,晃得我眼睛睁不开。磨好刀后,他转身走进屋子,消失在我的视线。
他该不会行凶杀人吧?
我急了,心想这李东平时看着挺敦实一个小伙,隐藏的那么深。怕打草惊蛇,我决定攀墙翻入院子。
院子是砖和水泥砌的,能有两米高,我一个助跑,用力跳跃两手扣住墙头,身子横挂在墙上,先露出眼睛瞧了瞧,院落里空无一人,我趁机跳了进去,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门前,想听听里边有啥动静。
“东子,能不能不杀他?怪可惜的。”尖细的娘娘呛说道。我没想到这里除了李东还有其他人,看来有点棘手。
李东坚决道:“不行。”
娘娘腔接着说:“那好吧,我离远些,血别溅在我身上。”屋子内变得格外安静。
我心一颤,不可一世的裴奚贞要被杀了么?必须得阻止这场杀戮。我来不及多考虑,狠狠一脚把门踹开,嘴里大喊道:“住手!”,李东和娘娘腔诧异的看着我。时间就像被胶水黏住一般,我们三个人全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懵了,一时适应不过来,杵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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