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林慕夏多望了几眼被烧焦的司机,她悄声说道:“凌宇,这断命老人的确有本事。”
我啐了口吐沫,心底有火没理由发,无奈的叹道:“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被阎王派来的牛头马面附体了啊,算的准有毛用,次次除了凶兆还是凶兆,要么大凶,要么极凶……”
“人家不是说了么,有蛟龙帮我退水。”林慕夏对于极凶卦象转变凶卦满不在乎,她笑眼问道:“你觉得断命老人厉害,还是身为死亡巡使的心晴厉害?”
耸了耸肩膀,我稍作思索,道:“各有所长,依我看,还是心晴吧,断命老人的卦有解,心晴的只要梦到画在纸上,必然无解,哪怕主角不死,也得有人成替死鬼。”
林慕夏打了我一拳,她调侃道:“哈哈,小心她哪天画你。”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翻了个白眼,与她返回车内,经过粗略的估计,等这起交通事故处理好,起码得近一个半小时。而绕路的话,只耽误四十分钟,我们没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老蒋发动车子调头,拐入另一条路口。
一路没再畅通无阻,晚上八点时,我们四个填饱了肚子。老蒋开了一天车,累得不轻,我和他交换位置,按照计划的路线奔向贵州省。第二天,天边漂起了鱼肚白,我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老蒋和林慕夏呼呼大睡中,断命老人望着窗外一言不发,极为安静。我精神状态还好,没陷入疲劳驾驶状态,啃了只鸡腿简单垫垫胃,继续驾驶。约过了四个小时,我终于萎靡了,老蒋轮班。
我倒头就睡,恍惚之间,林慕夏捶了捶我后脑勺,我睁开眼发现天都黑了,望了眼窗外,哪像个有人家的样子,晕乎乎的道:“咱到哪儿了?”
“施秉县通往龙塘苗寨的路上,离目的地还有十里地。”林慕夏张开手掌贴向我五官,她冰凉的小手顷刻间将我睡意消散,“你这头猪,我们中午吃饭都没喊醒你,当地的特色小吃真香呀,你再睡的话,小心晚上自己一个人在车里过夜。”
“咕、咕……”我肚子开始乱叫,一边啃食仅剩一袋的面包,一边大骂三人不仗义。
山路崎岖不平,老蒋的军用越野跑起来都有些费力,反正离目标不远了,我们索性降低了速度,大概晚上一个小时后,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龙塘苗寨!二百户人家,有序不乱的坐落于此。
没急着下车,我想起断命老人的一天两夜,变卦之后如果无法消散阴云,他的期限则是一天一夜,昨夜加今天白天,时限已到。从起初的不屑,到后边我已经深深折服于断命老人的卜卦之术,所以很担心宁疏影的安危,便拨通了林婉婉的电话,“嘟——嘟——”迟迟没有人接。
我心头一跳,难道真出事了?
“唉,真睡成了猪。”林慕夏撇撇嘴,悲哀的看向我道:“凌宇,等你问黄花菜都凉了,六点时我就打过电话回去,的确出了意外。”
“啥意外?”我舌头忘了收,和嘴巴摆成了“Q”字形。
“今天下午,宁二货嫌手心太痒了,他的定力是最好的,但仍没能忍住,一飞刀把掌心的肉瘤切掉……”林慕夏喝了口水,她心有余悸的道:“血流如柱,他痛如钻心的滚地乱嚎,得亏婉婉和烟姐不顾感染螭蛊的危险,冲入房间把宁二货麻醉掉,然后清理血迹。他命悬一线之际,烟姐不惜以身试现代螭蛊,林婉婉在紧急情况下,找到了抑制现代螭蛊的方法。”
“什么方法?然后呢?”我猜到宁疏影已经脱离了危险。
林慕夏轻松的舒了口气,她道:“烟姐感染现代螭蛊后,不痒不扩散。林婉婉细心的发现,现代螭蛊怕烟姐所用的香水,能止痒又大大的减慢其繁殖的速度,给宁二货沾血的位置涂抹这香水,总算成功控制了,但还是无法彻底祛根。现在俩人关一个屋子,孤男寡女的,作为姐姐,我表示沉默。”
“烟姐用得是啥牌子的香水,赶明我也买瓶防身。”我羡慕的道。
她推开车门,鄙夷的道:“德行吧,它买不到的。烟姐家以前是制香水的,技术陈旧,产品无亮点,两年前厂子倒闭了,绝大多数被低价卖掉。但烟姐为了鼓励她父母东山再起,留了几瓶,她一直使用自家的香水,现在还差最后半瓶。”
敢情断命老人所说的同伴帮助,静下心想想,指得竟然是不请自来的烟姐。我拿起包,追在林慕夏身后道:“香水成分中含有某种对现代螭蛊有效的物质?烟姐父母手里不是有配方嘛,挨个尝试呗。”
“烟姐的父母出车祸,双双去世了。”
林慕夏有些伤感,她惋惜的道:“配方下落不明,已经遗失。宁二货体内的古代螭蛊,繁殖与生长速度虽然降了,婉婉初步估计,最多能撑二十天。”
“好吧,我们时间够充足。”我贪婪的嗅了口空气,感觉好清新,凭资料显示,龙塘苗寨属于原生态的寨子,分两块居住区域,但其中一处已经荒废了很多年,小有名气的舞阳河临经附近,生活在这样一个村落,虽然没有花花世界那般方便,但人家的生活质量相当好,食材自给自足,天然无污染,长寿的人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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