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去洞葬之地寻夫了。”五号勇士歉疚的望着我,他忐忑的道:“她问完关于控制我们之人的事,就匆忙离开院子,并让我转告你,她先行一步。”
卜笺箪还是没听我话,她搞搞情报算高手,但一个弱女子,她单独行动,这不等于白送人头吗?
我凝视着六个男人,焦急的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被蛊师以纹鳞蛊控制?”
“其实,我和他们五人,均是苗疆之地的暗蛊师,属于一个门派,兄弟共有七人,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五号勇士无奈的摇头,他叹了口气道:“小七死了,他生于龙塘苗寨,那的人……称他为青衣客。”
青衣客的师兄弟?
三勇的师傅竟然有一个专门玩蛊的师门!起初林慕夏猜测龙塘苗寨一带除了三勇和草鬼婆之外,还有两个青衣蒙面人是暗蛊师时,我还没当回事,眼下却比她猜的数量还多,六名战争勇士均有暗蛊师的身份!
“意思是说,你们是友非敌咯?”我盯住他的瞳孔,淡淡的问道:“控制你们的幕后蛊师,莫非是与青衣客有仇的草鬼婆古氏?”
“没错。”五号勇士闻言一愣,显然没料到我知道的事情这么多,他眼中闪过郁郁之色,道:“我们六个来到小七暗中守护的苗寨,奉师傅的命令查询‘战争蛊师遗迹’的下落,我们七兄弟在洞葬之地发现了战争蛊师的遗迹,一副巨大的棺材内遗留了一枚招魂铃铛和十份装有战争蛊的瓷罐。我们以为接近真相时,未曾料想到草鬼婆古氏临时起了贪婪之心,她是我见过天赋极高的暗蛊师,趁我们七兄弟不注意,她便掌控七只纹鳞蛊和三只紫劫蛊。”
“草鬼婆古氏出其不意的将纹鳞蛊施用在我们身上,不过,蛊术大成的小七,灭杀了射向他的纹鳞蛊,逃离了亡灵洞。”另一个人接过话头,继续道:“从此,我们六个师兄弟沦为草鬼婆的傀儡,吃死人血肉,听招魂铃而睡。我们中了纹鳞蛊,她有招魂铃在手,正着摇铃我们将陷入沉睡,而反着摇铃,则我们大脑将痛不欲生,升不起半点反抗之意。再后来,我们被派出执行任务时,无意发现舞阳河中心悬立的铁柱顶端拴着铁链与巨锁,‘锁链悬顶’,这在师门中象征了留遗言的本命遗蛊。经此,我们得知小七已经死了,他只有一个徒弟三勇,明显是想把事情的真相待三勇羽翼丰满时传给他,但有个先决条件,必须舞阳河断流,不然强行弄倒铁柱,本命遗蛊恐怕浸溃。”
断命老人给青衣客算过一挂,提点了句舞阳河断流。或许正是这样,小七得知命不久矣,他如果直接告诉三勇,难免小徒弟功夫不到家不自量力去送命,必须在此留下本命遗蛊,才能让徒弟将来为青衣客七兄弟报仇。
我了然的点头道:“你们半路拦截我们,并把一个女人绑在舞阳河心,是私下里预谋好的?”
“嗯。”五号勇士应了句,他坦言承认道:“我对于河脉有点研究,所以每次从沉睡中清醒,由其他师兄弟掩护,我偷偷溜出去观察河脉。直到舞阳河断流前一天,我提前发现了,之后又意外的发现了你们损坏了千年古井,然后伙同两名师兄布下蛊局,仅给你下了轻度的嗜睡蛊,我又在树上划了‘舞阳河明日断流’七个字,最后把女人绑在河心的铁柱。你醒来时,会发现两名同伴中了暗蛊和字迹,必然求助于唯一的暗蛊师三勇,并将断流消息告诉他。此后我们返回亡灵洞,闻铃沉睡。”
他竟然在树上留下过字迹……妹的!我心底尴尬极了,当时情况诡异,我没怎么仔细瞅,而是匆忙带人离开树林来到双井镇租房。好在有卜笺箪的帮助,把他们偏离轨迹的计划又给重新拉回了预定的结果,虽然在断流时耽误了点时间,但三勇最终成功开启了青衣客的本命遗蛊。
我慨叹了句机缘巧妙,转念一想,有点不对劲儿,我疑惑不解的道:“我说你们倒也笨的可以,听招魂铃会沉睡和疼痛,为啥不趁着没限制时把耳朵堵住?既然你们拥有单独的思考能力,那被草鬼婆外派出行动时,为什么不跑?何况你们长了嘴,直接告诉三勇不就得了?何必大费周章的布局……”
“你当我不想啊。”五号勇士耸了耸肩膀,他悲哀的道:“中了纹鳞蛊,十二个时辰听不到招魂铃,蛊必噬寄主,你当我们傻啊不知道堵耳朵?此外,虽然可以说话,但说多了牵动喉结滚动,纹鳞蛊一样能噬寄主,没看老大在古屋时,和你们说的话仅寥寥数句吗?你觉得只几句话,能说明白什么事,何况这獠牙和纹鳞蛊容易引发不必要的误会。要不是你们的存在,我都决定拼了纹鳞蛊反噬告诉三勇,但选择项中有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为什么不试试呢?”
“好吧,原谅你们了。”
我掏出匕首,分别割断了绑住六人的绳索。劲敌一夜变强力队友,反差之大,犹如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我好奇的问道:“纹鳞蛊尽皆解除,是不是代表你们已经是自由身。”
“是的,所以,我们一块去对付草鬼婆吧!忍她无数个日夜了!狡兔三窟,她的藏身之地,除了亡灵洞和那晚我们守护的古屋,还有一块坟地。”五号勇士拧动脖子和手腕,他唏嘘不已的道:“自由的滋味……真好,可惜小七不能一起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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