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作分析,雾绕云翻的道:“这件案子,与天纹复仇案,真的不像。莫非天纹杀着杀着没得杀了,他就变态了?雇了一帮子情望熏心的败类?但按他的特点,七位模特必死无疑,结果全玩坏了给送了回来。”
“凭模特们的亲口描述,这一伙狂徒至少有六人。”林慕夏的手指绕住刘海,她凝重的道:“暂且称他们地窖囚禁狂,今天光顾着安抚模特们了,此时天色已晚,等明天,我们再跑一次案发现场。”
老蒋憨乎乎的道:“依我看,这些人指定被卧龙复体了。娘个蛋的,我头一次见到这情景,吓的我腿到现在还是软的。”
“案子的情况越来越乱……”我揉动直打架的眼皮,提议的说:“咱补会觉吧,兴许明天开始将忙的焦头烂额。”
……
凌晨三点,老张等鉴证员返回办公室,推醒了我仨,他摊了摊手道:“提取到了九个人的DNA,但信息库中均无相关的收录,作案者们没有被采集过DNA。”
“我猜到了。”
林慕夏涩涩的笑了笑,她无奈的道:“地窖囚禁狂敢给模特留手机,他们就不怕留下证据给警方。”
蒋天赐迷糊糊的道:“事已至此,大家先睡觉,天亮了再行动。”
“老蒋你得把精神养好,最近开车全指望你了。”我有点睡够了,来到洗手间往脸上泼了把冷水,精神抖擞的返回了鉴证科。林慕夏正和老张闲来聊天,午夜讲一些悬乎的事,很助于提神,她便说起了张雨雨案的“凶蟾”,好奇的道:“张老,您见多识广,又有不少朋友是生物学家,您有没有听过紫阴独睛蟾?”
“紫阴独睛蟾?”
老张生了皱纹的眼皮一颤,他猛拍大腿道:“那天的金币,正面的蟾蜍标记,就是它!我当时感觉眼熟,但老来多忘事,经你一提,想起来了!”他在抽屉里翻找出邓阳沙家发现的那枚金币,示意我们凑头过来,他指尖戳向蟾蜍图案的眼睛,“你俩瞅瞅,这蟾蜍眼睛的角度,分明是只前额的独眼。”
“别说,还真有点像。”我赞同的点了点头,迷惑的道:“但您咋确定它是紫阴独睛蟾的?”
“第一,独眼的蟾蜍,纵贯无数记载,仅有紫阴独睛蟾独家拥有;第二,它们的四条腿,是三节的,典型的螺旋腿。”老张把手指移向蟾蜍纹案的腿,确实有三段,他神采奕奕的道:“我有个朋友,是独立的稀有生物研究者,多年前有幸捕捉过一对紫阴独睛蟾,奈何经费捉襟见肘,他忍痛割爱,把这对稀有的癞蛤蟆高价卖了,换来一笔钱,用来研究另一种植物……”
第五百零九章:躲不过十五
林慕夏与我凝重的相视一眼,紫阴独睛蟾极为稀有,如今被凶手利用来作案的这只,没准就源于老张朋友卖掉的那对,倘若顺藤摸瓜,十有八九能牵出作案的凶手!我心头激动的道:“张老,您这位朋友现在何处?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们吗?”
老张掏出手机,翻了半天,他瞅向通讯录最后边的一位道:“郑方形,有段日子没联系了,此时应该在东北一带。来,你们把号码抄下,不过最好现在打,他是一只典型的夜猫子。”
我按动手机键盘,对比着输入这串号码,拨了出去,嘟--嘟--“喂?你好,请问你是?”
“哦!我是天南D.I.E的凌宇,鉴证科张老给的你联系方式。”我简单了作完介绍,开门见山的道:”郑叔叔,现在有件案子想问你点线索,不知道方便吗?”
“张老头子啊?”郑方形那边风呼呼的刮,他吁唆的道:“好的,你想问什么请直说,我如果知道就告诉你。”
“很久之前,您是不是捕捉到一对紫阴独睛蟾?”我认真的问。
郑方形笑道:”对啊,不过因为经济原因,卖掉了。”
“您卖给谁了?”我询问了句,粗略的把事说了遍,“当前有只稀有蟾蜍舔死了个人,我们怀疑正是您售出这对的其中之一。所以……你提供的线索,特别重要。”
“哎呀,过了太久了,你稍微等等,我想一想。”
郑方形停了数秒,他有点不确定的道:“买家是一位天北的富商,好像姓邓。”
“邓……天北富商。”
我心脏咚的跳动,狐疑的道:“邓阳沙?”
“就他,对,没有错。”郑方形连连确认,他唏嘘不已的道:“那有二十年了,我穷尽财力,抓到一对紫阴独睛蟾,奈何没经费做相关研究,于是让助手帮忙发布消息,打着独眼金肚蟾蜍招财的旗号,最终邓阳沙联系到我,他愿意以二百还是三百万购买,具体记不清了,反正他出价最高,我就把紫阴独睛蟾和关于它未完成的研究文案一并给了他,我和助手们暂时脱离了困境。似乎邓阳沙此后顺风顺水,生意红火,他还打来电话,表示感谢的想出资赞助研究室,不过我最后拒绝了。”
“原来如此。”我叹了口气,谢道:“郑叔叔,打扰你了。”
“小事,不值得一提。”
挂了电话,我瞧向林慕夏,捎带尴尬的道:“紫阴独睛蟾是邓阳沙买的,人是天纹杀的,这癞蛤蟆既然舔死了张雨雨,必然落在天纹手中,你推测的没错,这是一场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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