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大货车?”女老板疑惑的说:“没有货车经过,也没有两个人被压死啊。”
“女子穿了黄色的外套,牛仔裤,男子好像是件黑色的T恤,滑板鞋。”我连形容带比划,仔细的描述道:“货车很高,好像超载了,速度有点失控冲了过来。”我瞅着她淡定的表情有些迷惑,补充的说:“对了!这情侣刚在你店里买了束花。”
“神经病啊你,开玩笑吧?”女老板不耐烦的道:“五一黄金周才过了,所以今天一上午都没来生意,哪有人买我花啊。”
“哦……”
我碰了一鼻子灰,蹲在惨幕发生的地点观察,确实没有任何痕迹表现出有人被撞和大货车驶过,因为上方的限高栏仍然完好无损。妈的,我这幻觉也忒严重点了!我转身打算返回保时捷时,花店女老板突然喊道:“诶?先生,你稍微等下。”
我莫名其妙的扭头望向对方。
“似乎有这件事,的确是大货车撞死了一对男女。”女老板若有所思的道:“嗯,就在你刚指的地方。”
我睁大了眼睛,惊恐的退了一步道:“你…你没骗人吧?限高栏分明好好的……”
“指的不是现在。”花店女老板亲笑了笑,她唏嘘不已的道:“我在这开花店,有五年了,记得第三年的时候,有一个黑色衣服的男子,买了什么花我记不清了,两个人才离开店门,我目送时看见一辆疾驰掠过的大货车,紧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男子当场卷入车轮碾压致死,女朋友因为被他临死前猛地推开了,仅是撞飞了十多米砸到墙头,但当场没死,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第二天还报道了这件事呢。”
“三年前?”我不可思议的道:“真的假的……”
女老板叹息的道:“当然是真的啊,我有点好奇先生你为什么突然来问起此事。”
“没……”
我搪塞了句,快步跑到驾驶位,惊魂未定发动车子。眼睛看见的,不是真实的,但又是真实的,想的我头皮发麻,虚虚实实之间,太荒诞了,好凌乱的感觉!我冷静的沉浸于驾驶状态,没多久便来到了真心情愿宾馆,这是今天出来的第二个目的地,关于地窖的事,我有许多要问裴奚贞。
心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她并没像之前那样拿着蜡笔绘画,这灵动可爱的小萝莉不停地嘟起脸蛋,吹出五彩缤纷的泡泡,随风舞动,化为一道独特的风景,偶尔有人途径此地,分别驻足凝望数秒,赞句“好漂亮的小乖女”,接着拿手机拍张照离开。
我站在她的身侧,抬手想托住一只泡泡,心叹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容易碎裂。
“大的的,你来啦?”心晴拧好肥皂泡的盖子,扑住我的腿道:“好想你哦。”
“是想好吃的还是想我呀?看你脸蛋肥嘟嘟的,小心吃成了大胖子!”我捏住她的琼鼻,打趣的道:“你爹呢?”
心晴一口咬住我的大腿道:“不清楚耶,睡醒了就没看见爸爸。”
“疼——”我龇牙咧嘴的挣脱,郁闷的说:“我哪里惹你了?”
“嘻嘻~~就是想咬。”
心晴的童颜绽放出最纯的笑意,她摇动脑袋时,笑容突然僵住,她疑惑的道:“大的的,坐你车中的哥哥和姐姐是谁啊?”
“没经过我同意就钻我的车?那不是小偷能是谁!”我急忙的回头一瞅,哪有人影,车门关的很紧。我翻了个白眼道:“晴晴,忽悠和攻击这两个招是谁教你的?”
“大的的,我没有骗你!”心晴指向停在路边的保时捷,她焦急的道:“你看!黄衣服的姐姐还对你笑呢?啊,她的脸色好苍白。”小萝莉弱弱的躲在我屁股后边,她偏过头又望了眼,惊慌的道:“啊!这个哥哥转过头来了,他脸上全是血啊!好像衣服瘪瘪的……”
“黄衣姐姐?满脸是血的哥哥?”
我瞬间感觉到浑身无数毛孔凉飕飕的,仿佛有阴风灌入,衣服瘪瘪的意思……就是身体碾平了!这与女老板和我幻觉的首尾呼应,三年前那处转角街道花店前的车祸……我联想起可能和两只枉死鬼共乘一车就毛骨悚然,抱紧心晴道:“你,你怎么能看见这两个人的?”
“大的的,你不是和这哥哥、姐姐一块来的嘛?”心晴莫名其妙的道:“我看见哥哥、姐姐很奇怪吗?笨蛋,我和你一样都有眼睛。”
“重点是……我没看见。”
我欲哭无泪的道。此时脑海犹如成千上万只法克鱿争相喷墨,水货互克情劫的问题还没搞定,天纹潜于黑暗中虎视眈眈,地窖囚禁狂渐近尾声,事多如牛毛,眼下又有两只孤魂野鬼缠上了身,为毛倒霉的连开个车都能撞鬼!
“哦……”
心晴眨了眨清澈的眸子,她望了数眼我的保时捷,“大的的,你不是来找我爸爸的吗?我们先进屋吧。”
“好。”
我瞅了眼空空的车座,抱起心晴推开宾馆的门。吧台里有一个妹子,她叫小青,是裴奚贞和家人经常旅游期间雇佣的,均由她打理宾馆的生意。于小愿站在吧台旁和小青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二女有说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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