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熊,你快别装可怜了。”我冷哼了句,约么着这老货又想拉我下水。
……
“姐!!!”院门口响起了一道痛心的嘶吼,“姐姐!”年轻的女人顾不上停电瓶车,直接将其摔倒在地,她冲向这间亮了灯的房间。熊兴为朝两名警员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即冲到门口拦住了死者的妹妹,盘问的道:“你是谁?”
“让开,我要见我姐。”女人双手拉扯着警员的衣服,望见地上的女尸,情绪激动的她想冲进房子。
“现场还没处理完。”熊兴为板着张脸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冷静一下,你站在门口等吧。”
女人一屁股瘫坐在地,哭天喊地的道:“呜呜,我姐姐得罪了谁,老好人一个,她怎么就被人杀了……”
我悄无声息的走到女人身前站稳,约过了五分钟,她满脸鼻涕眼泪的,嗓子喊哑了都。我掏出兜里的纸巾递到她手中,温声的道:“擦干净,我有话问你。”
“你……说。”女人泣不成声道。
我蹲低身子道:“先说下你的名字,和死者具体的关系。”
“令柔。”女人望向躺在地上的尸体,她泪眼婆娑的道:“令菲是我堂姐,她是我大伯家的,比我大了二十岁,一直像亲姐姐般疼我。”
“哦,你家哪的?”
“令家村,离镇上有五里地。”
我应道:“你了解两年前,你外甥女顾思荷死于车祸的事吗?”
令柔点了点头,她又摇头道:“我知道思荷是被撞死的,当时特别支持姐夫、姐姐打官司把肇事的司机整入大牢给思荷讨一个公道,忽然有天,姐姐告诉我她家撤诉了,虽然决定私了,但似乎对方也没赔钱,我问姐姐,她告诉我,和姐夫有苦衷,不能说,觉得特别对不起思荷。”
“现在你姐姐死了,看来唯有你姐夫顾正信才知道此事的原委?”我话锋一转,掏出手机道:“把你姐夫的号码给我。”
令柔手指颤抖的翻到自己的通讯录,道:“13615……”
“好的。”我存好号码,特意返回房间找熊兴为要来令菲的手机,好奇她给顾正信存的到底是啥备注,输入了十一位数字,令我大跌眼镜的是,“软蛋!”怎么看怎么不像好听的词,难道顾家夫妻双方不和睦?我打出了顾正信的号码,嘟——接通了,很快很快…很快,房间的棚顶上响起了一阵悦耳动听的炫铃……
第五百三十九章:斧子、劈杀!
棚顶!
心脏突突一跳,我怔怔的保持打电话的姿势,通了却始终没接,终于,手机传来机械性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与此同时,棚顶的炫铃戛然而止,浇灭了我仅存的幻想。现在近乎可以肯定,顾正信的手机在我们上方,是不是代表着他本人也……
我凝声道:“雕兄,和我爬上房顶一探究竟。”
老雕是武警中拔尖的那类,手脚麻利的自然不用多说,他跟只野猴子般,四肢并用,“蹬、蹬、蹬!”踩在窗台,掰住房檐,攀上了房顶。我不甘落后的勾住檐边,双臂一用力,身子瞬间提起,脚蹬了数秒才搭上瓦片,接着简单多了,我稍微使点劲儿便成功登顶!
凄寒的月光浮在这片空间,我和老雕一打眼就注意到了令菲的死亡现场正上方的房顶,有一个窟窿,拆掉的瓦片堆在旁边。老雕好奇的探头观望,他愕然的道:“凌部长,这儿有具尸体,躺了一堆血。”
“这哪儿是一具,只有下半身而已。”
我瞅清了窟窿内的两条腿和臀部,是死者腰部以下的身体,裤带稍微鼓起,观其轮廓,似乎装着部手机。我手扒在房檐吼了句:“老熊,派几个警员上来,房顶又发现一名死者。”
喊完之后,我站在房顶静心思考,尸体的下半部分在这,那上半部分呢?整个房顶空平平的,视线中唯有一个扎眼的物体,直径约有半米粗的烟筒。我低头注意到瓦片延绵了一串凝固的血迹,我拉着老雕走到近前,黑乎乎的毛也看不清,但烟筒边缘的血迹足够说明问题。我隐约的发觉似乎有啥东西堵在里头,因为翻上来时没携带手电,我调到手机的摄像功能,闪光灯亮起,不想直接看弄脏衣服,我索性倒捏着手机冲烟筒内部摄了半天影。
过了能有一分钟,我缩回手,老雕的脑袋凑了过来,和我一块看拍到的影像。
按住播放按钮,最先展现的是一只黑不溜秋的手,勾起的指头像是想把人生生抓入手机屏幕。接着映入眼帘的是脸,满满的全是血和黑灰的混合物,这脸上的五官极度扭曲,吓得我好悬仍了手机!老雕更是没有半点心理准备,他腿一抖差点滚落屋顶掉下地,“妈呀!这是人是鬼啊,大晚上的看得我心里发毛,凌部长,你自己瞅吧。”
极有可能是尸体的上半身卡在烟筒中,我左手扶在胸口,冷静的继续观看,那是个男人的脸,面部似乎遭到了破坏,五官歪斜的跟整形失败似得。我关掉手机,望向烟筒,从外边看它仅有半米粗,但去掉了厚度,内直径最多三十五公分,按理说以一个成年人的背宽,想挤进去很难,换而言之,死者是被人拿东西用力给搥入狭小的烟筒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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