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多久就来了一个苍老的道士,这个道士正是正阳子。正阳子还是一副老样子,整天也没个正经的,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却对年志遥的病不闻不问。年有顾看到这个老道士这样,整天除了吃喝,啥也不管,该不会是来骗吃骗喝的吧?可是毕竟是好朋友介绍来的人,也不好意思当面说什么。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时间,有一天早上正阳子忽然一本正经起来,很严肃的表情对年有顾说“年大人,关于令郎的病我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令郎中的是我们道门的禁术。”
“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懂!”面对正阳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年有顾还有点不习惯“你能告诉我怎么能救我儿子么?”
“说实话,道门的禁术早已经失传多年了,我也只是听说过,可能我师父叶法善见过,可是我从来没遇到过。”正阳子闭上了眼睛,努力在想什么“你儿子背后的图案是一只黄皮子,起初它附着在人的后背应该还是动物的样子,可是时间久了,吃多了活着的家禽,就变成了黄皮子轮廓的图案。它每天借着你儿子的身体吃家禽,已经快要成事了,现在你儿子浑身长了很长的黄毛,等到他头发都变黄以后,那么他就不光吃村里的家禽那么简单了。”黄皮子就是黄鼠狼,学名叫做黄鼬,在古典野记中大多记载它是一种会迷惑人的动物,在民间被列为了八大野仙之一。
“你的意思是,他还有可能吃人。”年有顾吃了一惊。
“到时候他就彻底丧失了人性,见谁咬谁,只要是活物肯定咬死。”正阳子的表情异常严肃,让人不得不信“这几天我试了好几种符术,却都没什么效果,就连九连阴阳符阵我都用上了,还是不能驱除令郎身体上的邪物。”
年有顾一听正阳子这样说可就奇怪了,这老道士天天跟我在这屋里,除了吃喝上厕所也没见他怎么出去过呀?还使用过什么符咒,更别说还用过什么九连阴阳符阵?那不是纯粹的诓我么?没准这老杂毛道士说自己弄不了,想借故走人,不过这也好,他在这还得天天好吃好喝的招待,毕竟是朋友介绍来的我又不好意思跟他翻脸,既然他想走,那就随他走吧!“那可怎么办呀?”年有顾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脸上却还是很着急的样子“都怪我,平时疏忽了对他的管教,总想着只要他不给我闯祸怎么都行,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没了,我可怎么活呀?”
“年大人,你先别着急,你为官多年,一向清正廉洁,我想您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你在朝中当官的时候那些人不能拿你怎么样,如今你归隐山林了,定是这些人在报复你。”正阳子微微笑了“刚才我只是说用了好几种符术都不管用,但并没说就没有办法了,这样吧!今晚你给我准备一只黄鸡,我试试用这个办法能不能把那只黄皮子引出来。”
一听正阳子这样说,年有顾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来正阳子不是想走,而是已经有了新的计较,看来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要一只黄鸡么?”年有顾此时还是有一点不敢相信正阳子“那能行么?要是不行怎么办?”
“我这个办法叫钓黄皮,有没有把握我自己也不知道,但目前看来,这是唯一的一个办法了!”正阳子想了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这个办法再不行,为了不让您的儿子危害乡里,我只能走一次极端了。”
“你不会要杀了我儿子吧?”年有顾听到这,手忍不住哆嗦着,老泪也开始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正阳子看到年有顾痛哭,心里也很不好受“希望今天晚上,这个钓黄皮的办法能顺利把那只黄皮子引下来。”
午夜子时已过,古时的夜里可是真是安静啊!尤其是农村,静的几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传出老远。白天的时候正阳子就用红色水蟒的蛇筋把睡觉中的年志遥绑了起来,年志遥虽然挣扎,可是怎么也挣不开,只能任凭正阳子摆弄。
把年志遥放在地上趴着,拿过早就准备好的黄鸡,正阳子压着年志遥的双腿,把黄鸡对准了他背上的图案。年志遥背上的图案是一只手掌大小的黄鼠狼,黄鼠狼见到那只黄鸡居然眨了眨眼睛,不住地控制着年志遥的身子,想要起来,好几次却都被正阳子按住了。按习惯,年志遥每天到这个时候都要溜出去四处寻找禽类吃,今天被束缚住了,所以面对眼前这只美味的黄鸡,真是馋的它心痒难搔。就这样,过了一会,不知道怎么的?年志遥背上黄鼠狼的图案居然慢慢的由轻变重了,一点一点显示出了一只黄鼠狼的轮廓,最后图案竟然消失了,年志遥的后背出现了一只活的黄鼠狼。
正阳子笑了笑,看来有门,用不了多久这只黄皮子就会受不了这只黄鸡的诱惑,自己脱离年志遥的身体。果然,又过了盏茶时间,这只黄鼠狼自己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这就意味着他的头已经从年志遥的后背分离了,正阳子又把拿着黄鸡的手往上抬了抬,无论怎样,只让这只黄皮子看到闻到黄鸡的香味,偏偏不让它碰到。正阳子不错眼珠的注视着这只黄皮子,又过了一会,它的四个爪子也从年志遥的后背脱落了。正阳子大喜,此时的他居然把黄鸡凑到黄鼠狼的嘴边,黄鼠狼张嘴想要吃,正阳子却又拿开了,如此反复几次,黄鼠狼子再也忍不住了,一下从年志遥的后背跳了起来,张嘴咬住了黄鸡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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