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狼点点头:“是的。第一阶段丁香便开始装神弄鬼,启图干扰大家对狮的印象。狮初次选择的是玫瑰,她便假装杀死玫瑰恐吓狮。但这并没有吓住他,他将爱情之花又抛向了水仙。这一次她绝望了,下了死手杀掉水仙。”
假狼又说:“这个烟花配虽然制定了这个规则,却只是会举行形式上的婚礼,不强迫结成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丁香说,只要能为他披上洁白的婚纱,哪怕醒来只是梦一场,也甘愿。”
大家都不说话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如同梦般——梦会有醒来的那一刻吗?
真狼在散场时说:“虽然你们的结识如烟花般短暂,但希望你们的爱情只像烟花般绚烂,不似烟花般短暂。”
【爱情病毒】
第1章 、买唱片的男子
木森走的时候,特地放了一首S.H.E.的《Always On My Mind》。他说:“容儿,多听听欢快的音乐,你才会开心啊。”
他一走,我就立刻换上了纪如璟的《寂寞的自由》。那喧闹顷刻被忧伤代替。我坐在木森那家唱片店门口,看街上人潮汹涌,车水马龙,一派热闹的景象,更觉得自己与他们不同属一个世界。
“寂寞是一种自由,让眼睛跟背影远走。我抱紧云的双手,想学会在天空游泳。问那只没目的的信天翁,可望见天堂的窗口。银河向西还是向东流,谁左右……”
这首歌我只听了一句便疯狂地爱上了。纪如璟的声线水般轻柔,在她空灵的歌声里,我仿佛是一只不会游泳的鱼儿,沉在水底,任由水波柔软地抚摸着我每一片鳞甲。我可以不呼吸,不思想。
木森总说我太忧郁,忧郁得不属于这个时代。他说忧郁与忧愁不同。忧愁是低档次的,属于温饱未满足的那种,而忧郁就很小资了,属于吃饱了撑得没事干那种。唉,他永远不懂得我。我叹了口气,继续忧郁。
这个时候已临近黄昏,太阳将自己变作一个巨大的红色气球,恋恋不舍地挂在木树的枝叉上,让整条街道沐浴在温柔的霞光中。风开始轻轻掠过,抚乱了我散落的长发。这个时候,那首歌开始唱第二遍。
我刚刚想站起来的时候,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急忙收起被惊扰得混乱的情绪。我嘴角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来。我说,先生,你买碟吗?
在此之前,我只是下意识感觉他是个男人。说完这句话,我才看清来人的面容。在我看清楚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愣住。
他却望着我,微微笑着:“这首歌很好听。有卖吗?”
我从惊呆中回过神来,忙去架子上找碟。不由自主回头又看了他一眼,找碟的手指开始微微发抖。
我想,这个世界上,只要长得不够丑的人,都或多或少喜欢照镜子吧。即使不喜欢也总避免不了的。所以照镜子的感觉,久而久之已经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的感觉。镜子里的那个人是你一辈子都不会亲眼见到,却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特别是眼睛,不知你留意过没有,看自己的时候也是会有眼神的。相视的瞬间,同样的眼神,或者快乐,或者不快乐。或者不快乐也不不快乐。总之,那眼神是同样的。那个时候,即使是长相一样的双胞胎也不能达到如此完美的境界。
而此刻,这家小小的唱片店,我,一个临时的店员,眼前却出现了一面镜子。这面镜子在那个人出现之前是没有的。那个镜子里是我,我的眉,我的目,我的鼻子和嘴巴。还有眼神,忧郁的眼神,即使笑着。
可是那个人却不是我。那是一个男人,他站在我面前,个子比我高出半个头来。而我却有照镜子的感觉。
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是他长得像个女子吗?不,他并不阴柔。是我长得过于粗犷吗?也不是,我虽然并不漂亮但却是清秀的。
意外与惶恐的感觉萦绕在我四周,让我如置梦中。
而那个男人对我似乎并不在意。他竟然没有发现我跟他长得很像吗?还是这种感觉真的是我的错觉,只有我这个爱做白日梦的傻瓜才会有?
他将那张碟握在手里,看了一眼,笑笑说:“哦,纪如璟,我听说过她的,只是没想到,她歌唱得这么好。嗯,我是路过的,是听到这首歌进来的。谢谢你,让我听到这么好听的音乐。”
我欣慰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知音吗?伯牙与子期?
他付了钱,将碟装进衣袋向我告辞。他穿黑色的夹克衫黑色牛仔裤和黑色运动鞋,看起来还很年轻。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冲我笑了一下。我不禁怦然心动。
然后他就消失了,仿佛不曾来过,只是我想象的一个梦而已。那首歌也到了尾奏的部分。我又接着放了一遍,一个人在旋律中心潮起伏,怅然若失。
那首歌我听了整个晚上。
木森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他进了很多货,试听了很多新歌。可我觉得那些歌都苍白极了,不值一听。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也就不说。我想着昨天来买唱片的那个男人,想着他还会不会再出现。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木森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的第一句话便让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颜容,你说,会有一个不相干的人跟自己长得一样吗?而且,他们不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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