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季绾凌横眉竖目,扬高了嗓音。
“我说罪证被莫萦烟偷了!”我慢悠悠、很‘听话’地再说一遍。
“贱人!你和莫萦烟如何斗,我管不着,可你万不该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搭上!”季绾凌握紧拳头,拳头上是暴突的青筋,我还真怕他控制不住就砸在我脸上。
哪有人骂自己妹妹是贱人的?我看没有人他才贱得足以和莫萦烟匹敌!
“是啊!我也很懊恼,可莫萦烟太厉害了。”我凉凉道,说是懊恼却显不出其意。
“我命你尽快夺回罪证,我与北辰王费了很大的心力才收集到的,可不能付之东流。”季绾凌大抵是后悔的,他以为我会全心为报灭族之仇,会受他的掌控。
“是你们收集的?而不是伪造?”我微微吃惊,我一直以为那些罪证全是北辰王和季绾凌伪造的,不想会是真的。
记忆中靳南天是极忠之人,除了受命领兵灭苗异族一事,他看似对皇帝没有半点异心。
“伪造?靳南天狼子野心,有心谋反,何需伪造?要不是他重伤不愈,早就付诸行动,掀旗造反了。”季绾凌冷笑一声,似在笑我愚钝。
我倒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在心里直骂靳南天,好好做他的狗屁王爷不好吗?造什么反?也幸好他现在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不然靳夙瑄早晚都会被他牵连、害死的。
“你说!你不是篡改了靳夙瑄的气运吗?为什么他近来气运更佳,更得狗皇帝的宠信?而我与北辰王反而行事诸多不顺?”季绾凌一想到最近做什么事都不顺,连连倒血霉,越想越不对劲,终于怀疑是我诓骗了他。
“我确实改了他的气运,大概是他天生受尽老天庇护吧!而你和北辰,我哪里会知道?”我面不改色道,拒不承认我动了手脚。
“你可以不承认,但现在必须帮我把气运扭转过来!”季绾凌咬牙切齿道,他压根就不相信我的话。
“好啊!”我边应道,便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往他脸上泼去。
“你敢泼我茶水?”季绾凌怒目圆瞪,一时还想不明白我怎么就敢这样对他。
“茶水可以清除晦气,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懂?”我‘惊讶’道。
“对了,你最近是不是经常食人心?”我装模作样地将他从头倒脚打量一番,在掐指一算。
“你如何知道?”季绾凌眉头蹙得死紧,想不通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季绾凌自从那次在王府厨房吃了一次人心之后,就爱了这种血腥滋味,每日必生食一颗人心,不然就浑身不自在。这事他自然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不想却被我道破了。
“你不知道凤来运转的棋谱中自然记有各种影响气运之事?我看你浑身透着血煞之气,一算便知。”我随口胡掐道,俨然像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根本就没有什么凤来运转棋谱,季绾凌身为庶子当然不了解凤来运转,季绾晴的娘当时防他们母子防得紧。
“笑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废话少说!给你三天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拿回罪证,放在靳夙瑄的书房之中。”为顾全脸面,季绾凌当然不会承认他对凤来运转一无所知。
季绾凌这么急切地想要害靳夙瑄?我想起靳夙瑄是被皇帝匆匆传召,所以才提早离开圆法寺,看来最近要有大变了。
“我做事,你且放心!”我假意听从季绾凌的话,心里有了主意。
“你最好记住你来南陵王府的目的!不然别怪我不顾念兄妹之情。”季绾凌狠声威胁道,见我这么‘顺从’,达到威胁的目的就要走。
“等等!光是泼茶水还不够,我这里有道符,化成符水也是可以去晦气的。”切!还兄妹之情,可笑!
我喊住了他,拿出一张靳夙瑄给我的符纸,烧成符灰化在茶水里。
然后递给季绾凌,他接过茶杯,面上显出了犹豫,怕我会害他。
我知道苗异族的密传术法传嫡不传庶,所以季绾凌根本就不懂苗异术法,只有季绾晴这嫡女得到真传,我可以尽情胡扯。
现在的季绾凌何和后来作为活了千年的神秘人简直逊了不止一点半点,他所会的那些邪术应该是这千年期间修炼的。
“不敢喝,那就别喝了,继续倒血霉,喝了这符水,你就可以尽情食人心,而不必担忧会因食人心而生得血煞之气来影响气运。”
总之,我把季绾凌霉运缠身的事推到他食人心之上,他也无从验证。
啪!季绾凌把茶水喝尽,就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转身跳窗离去。
我不会告诉他那符纸被我动了手脚,改动了一下,他要是再敢食人心,人心确实带煞,肯定会受到符纸的反噬,肠穿腹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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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不及靳夙瑄回来,就想去水牢找莫萦烟,逼她拿出罪证。
但转念一想,刚才有人偷听,得先把这个人揪出来,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做我想做的事。
站在门口偷听,又穿着那么醒目的颜色,肯定是挽情阁的人,玫红色是挽情阁丫鬟服饰的统一颜色。
我第一个就怀疑是桑钰,此人我早就想除掉了,一直有事耽搁,现在正好!她被瓷片刺伤应该很好辩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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