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怔,哪来的血?
钟灵儿说道:“这里也有。”
我朝她那儿一望,果然,地上有不少的血迹,而且还是新鲜的。我吃了一惊,的哥一定出事了,正想朝着血迹找下去,吴乐乐突然低声说道:“别动!”我停下脚步,问她有什么发现,她说:“把手电关了。”我与钟灵儿关掉手电筒,四周顿然安静下来。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呻吟,声音极细,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我判定这就是的哥的声音!
他一定出事了。
这时有月光,虽然不亮,但两三米外的事物依稀可以辩得清楚。
我慢慢地朝那方走去,张筠浩、钟灵儿与吴乐乐也慢慢跟上,在前面转弯处,那声音愈显清晰,不过极其痛苦而微弱。我们不敢出声,拐过弯,突然发现前面一丈外的地方有一团黑影,像是两个人。的哥的呻吟就来自那里。
钟灵儿突然打开手电朝那儿照去,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人趴在另一人身上。我认得,那倒在地上的人是的哥,趴在他身上的那人身披黑袍,这时好像正在咬的哥的脖子。
当钟灵儿手中的电光射去时,那黑袍人猛然抬起头来,我们一看其面孔,呀地一声,齐发出一阵惊呼,也皆倒退了两步。
那是一个满脸是血的人,甚至可以说,完全看不到他脸,甚至没有鼻子,只看到两只白色的眼球及一张黑洞一样的嘴,其余的全是血。
“嚎——”他发出夜兽一般的怒吼从的哥身上一跃而起。
我们齐退了三步,全身毛发直竖。
这还是人吗?
黑袍血人朝我们看了一眼,突然将头一转,腾身一纵朝前跳了出去,转眼便消失在前面的树林里。
我惊魂未定,半晌才问:“什么东西?”
钟灵儿说:“是血尸。”
“血尸?”我惊道:“是什么?吸血鬼吗?”
钟灵儿说,血尸并非吸血鬼,但跟吸血鬼差不多,血尸每月有一次九窍大出血,之后便要弥补新鲜血液,不然就会变成干尸。
这不就是僵尸吗?
张筠浩说,这血尸需要有人养尸才会出现,这里怎么会有血尸?难道附近有人在养尸?
我担心的哥安危,正要过去看他死了没,吴乐乐一把抓住了我,瞪了我一眼说:“你干嘛?想过去送死吗?”我说得赶紧救救那人,不然他就没命了。吴乐乐说被血尸咬了,反正救不活了,要是过去被他咬一口,这生就完了。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拿出手机说报警吧。张筠浩说这事说出去估计没人相信,这报警报得好,你是热心群众,报得不好,极可能会成为嫌疑犯。我说必须得报警,因为的士是我叫来的,现在这车子的主人出事了,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报警后,警察叫我们不要走,原地待命。
二十分钟后,警车来了。一共来了三辆警车、八名警察。其中一名男警问我们出事点在哪儿,我们领他去了,警察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的的哥,眉头直皱,又探了探其呼吸,声称死了。那男警朝其中一名女警招手叫道:“沐队,这儿。”那名女警应声而来,沉目将我们打量了一遍,问我们是谁发现尸体的,我见这女警身材高挑,大眼睛、长睫毛、高鼻梁,一副天使般的模样,偏偏身穿特警制服,更是显得精神焕发、英姿飒爽,其身前挂了一工作牌,上有她的名字,叫沐蓝蓝。
看不出这丫头年纪轻轻就成为队长了,真是年轻有为,便说是我们同时发现的,并且将当时的情况如实说了一遍。
这个叫沐蓝蓝的女警若有所思,对身边的一名男警说:“把他说的话全记下来,再各个录一次口供。”说完便朝的哥所躺的地方走去。
那男警分别对我们录了口供,又记下我们的学校名和联系方式,这才朝沐蓝蓝跑去,跟她说了几句,沐蓝蓝走了过来,脸色冰冷地说:“你们可以走了,不过,你们的手机要随时打得通。”
这时,沐蓝蓝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接道:“于封大哥,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就是一件血尸案,跟上一回那一个女学生一样……对,我知道的……好了,我明白……”
待她挂了手机,张筠浩说我们没车回去,要不送我们回去吧。沐蓝蓝瞪着张筠浩问:“怎么,你想去局里走一趟吗?我可以给你单独开一个房间,让你住上十天半个月。”我赶紧推了张筠浩一把,说走路下去吧,反正天快要亮了,就当是晨练了。
那沐蓝蓝表情一直冷冷的,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觉得还是少在她面前耍贫为妙。
走出十来米远后,张筠浩吐槽道:“那个女的可真凶,跟那女罗刹似的,好像我们就是杀人凶手。”吴乐乐接茬道:“没办法,谁叫你长了一副阴险小人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下山后,我打电话叫来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回到了公寓。
第二天黄昏,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名女子,对方称她那里有名病人,需要我走一趟。我不由一怔,既然叫我去行医,说明对方知道我是鬼医,而知道我是鬼医的人,屈指可数。
会是谁呢?
会不会跟钱家有关?
但是,若对方知道我是鬼医,应该知道我是给鬼治病,电话中约的这女子到底是人还是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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