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俊非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说:“这样对付一只小动物,我们是不是残忍了点,要不放它走吧。”
张筠浩立即叫道:“这蛇与尸体为伴,而且已有三十多年,浑身上下是尸气,乃邪物,不能留于世上,不然祸害无穷!”说罢对着护尸蛇又是重重地一棒打了过去。
“啪!”地一声,打得棺材都震动了一下。
“哪去了?”张筠浩问。
我们也惊讶了,奇怪了,怎么不见了呢?刚才张筠浩一棒子打下去的时候,护尸蛇身子一闪,便不见了。像是突然从空中给消失了。
“会不会是躲到棺材里去了?”我问。
吴乐乐突然指着张筠浩所拿的那根木桩跺着脚叫道:“在那里!在那里!”
我们顺着吴乐乐手指的方向望去,大惊失色,那条蛇竟然盘到了张筠浩所拿的那根木桩上了!而这时,正迅速地朝张筠浩所拿的那一头爬去。
“我擦!”张筠浩慌忙将木桩给扔了,吓得面如土色。
木桩是朝坑里扔的,在木桩即将落下去的一瞬间,只见一条黑物从木桩上跳了下来,一落到地上,迅速地朝石山里面爬去。
我忙抄起木桩追上去,可它一爬进石山里,身子一闪,立马不见了。我僵在当地,良久回不过神来。
“它走了?”吴乐乐问。
我回过头,惊恐而无奈地朝他们望了望,他们也望着我,久久未说一句话。纵虎归山,后患无穷;放蛇归林,千年难宁。
米俊非首先打破了沉寂,天真地问:“它还会不会回来?”我们谁也没有回答他,他又说:“我听说蛇很会记仇,刚才你俩打了它,它会回来找你们算帐的,我没有碰它,它不会再来伤害我,呵呵。”
他笑得极勉强,看得出来,他心里也十分地恐惧。而他的这一番话,在我和张筠浩的心上无形又添加了一层沉重的阴影。
“我不怕它来找我,大不了跟它拼个你死我活,我担心它会去伤及他人。”我扔掉木桩,捡起铁铲,抬头望了望天说:“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开棺了?”
第140章 邪风
听我说要开棺,米俊非立即叫道:“还开棺?万一里面还有一条蛇呢?”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他所说的也就是我们所想的,一条蛇如此可怕,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第二条第三条呢?甚至,里面会不会有更诡异的东西?
张筠浩伸出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开——吧!”说把扔掉木桩拿起地上的铁锹望向我问:“刀哥,咱们一起下去?”
我说好,正要下去,吴乐乐突然叫道:“等等。”我和张筠浩望向她,张筠浩问:“你想代替我下去吗?”吴乐乐说:“才没有,要下去也得你这耗子下去,哪轮得着我?”张筠浩接茬道:“耗子怕蛇。”吴乐乐白了他一眼说:“你是耗子精,怎么也怕蛇?下去吧,我精神上支持你!”张筠浩走了一步,又回头问:“我能留下一句遗言吗?”
“你说。”吴乐乐微微昂头,脸色略显肃穆。
张筠浩说:“如果我不幸身亡,请君记下一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好,我记住了!”吴乐乐重重地应道,脸色也越发沉重。
我很佩服他俩,在这严肃的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开这种轻松的玩笑,我很欣赏他们的豁达与乐观。但是,在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我错在对同志的信任,错在对朋友的了解。他俩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并非玩笑那么简单。
张筠浩转头对我说:“刀哥,身为你的跟班,这种事我必须打前锋,必须义无反顾毫无怨言地为你扫清前面路上的一切障碍!”
我以为他又要发感叹,便问:“然后呢?”
“然后——我先下去。”张筠浩说完腾身一跳,轻轻地落在了棺材盖上。我正要跟着下去,被吴乐乐拉住了,她说:“让耗子先看看下面的情况吧。”我说不行,万一下面有状况,两个人承担总比一个人承担要轻松得多。
“不,”吴乐乐说:“两个人,反而是负担,你相信耗子,他不会有事的,他能应付得过来。”
张筠浩用铁锹插进了棺材盖与棺材身的缝隙间,我们紧盯着下面,随着棺材盖被打开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干尸。干尸还留有袁克良生前的模样,只是要显得枯瘦得多,身上的衣服只留下少些碎片了,头发还在,额头上有一个明显的黑洞。
“有蛇吗?”我问。
张筠浩仔细地将棺材里看了一遍,说没有。
我们如释重负,因为坟里太深,我不敢轻易去跳,又将木桩并排放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一堆乌云不声不响地游到我们上空,天色顿时暗淡下来,似乎要下雨了。
“怎么没有发生尸变呢?”我问。
张筠浩说这可能跟护尸蛇有关,然后望向我问:“把它弄上去?还是在这下面直接把子弹取出来?”我朝那额头上的黑洞看了看,子弹打在头颅里,想要取出来只怕没那么容易,而在这坟里面,总感觉四周沉闷得很,也相当碜人,我说还是弄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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