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追上来说:“真的没事,大哥,你就上来吧,我也要去江村甸,顺路。”
我还是没有答应他,我不想再连累人了,卷毛依然不折不扣地跟着,我看他很真诚,便上了他的车,他高兴极了,大声说:“大哥你坐好了!”我说已坐好,他立即加足马力朝前飙去。
原以为杨三炮一定会来找我麻烦,没想到直至我到了江村甸,那叼毛也没有出现,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了。到麻婆家门口时,我下了车,向卷毛道谢,卷毛激动地说:“大哥,你今天太帅了,那帮人太可恶了,我早就想修理他们,可是我打架不行,今天你总算为我出了一口气!”
我拍了拍卷毛的肩说:“你今天载了我,若让杨三炮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你,如果他真的找你麻烦,你打我的电话。”我将我的手机号告诉了他,他存下了,我也告诉了他我的名字,也得知他叫代瑞,并且将他的手机号也告诉了我。
吴乐乐与夏夏等人跑了出来,夏夏连声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杨三炮那个狗贼死了没?他有没有为难你?”吴乐乐秀眉微蹙,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淡淡地说没什么,然后进了屋,吴乐乐跟进来说麻婆已给我制好了解蛊之药,正巧麻婆由如凤推着走了出来,我忙向麻婆道谢,麻婆对如凤说:“把药拿上来。”
如凤转身进屋,拿出一颗大拇指大小的黑色药丸递给我,我接过后,屋子里的人全涌了过来,齐盯着我,特别是吴乐乐,眼中尽是一种期盼,其中又夹杂着一份忧虑。我将药丸放在面前,一股怪味扑鼻而来,夏夏说:“这药是由断肠草与鹤顶红炼制而成,你敢吃吗?”我说:“总不至于是毒药吧?”麻婆说:“对于解血蛊之毒,我并无多大把握,这枚解药,极可能也是毒药。”吴乐乐担忧地问:“麻婆,若这枚解药不能解毒,反而成为毒药,小刀吃了后会怎么样?”麻婆说:“断肠、中毒而亡。”
“啊——”吴乐乐一惊,忙对我说:“小刀,你别吃了。”
夏夏微微昂头,轻蔑地笑道:“他若不吃,也活不了十天。”
“为什么?”吴乐乐忙问:“小刀不是吃了解药抵制了蛊毒的发作了么?”
麻婆说:“那只是暂时抵制蛊毒的发作,但是,并没有控制,蛊毒会一丝丝渗入血液,时而久之,就与血溶合在一起,到时一样会死。”
我朝手中的这枚黑色药丸看了看,缓缓放入口中。
“小刀!”吴乐乐想要来阻挡,但我已将药丸吞下了喉咙。
大家齐盯着我,像是看我怎么死。我真切地感觉到那药丸在进入我口中后,顺喉而下,慢慢进入我的体内,不到两秒开始溶化。骤然一阵剧痛从肚中传来,我轻哼一声,下意识地捂住腹部,吴乐乐忙上前扶住我手臂睁大眼睛问:“小刀,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我淡淡地道。
其实很痛,很痛很痛,像是有一把刀在我肚中划肠割肚,我几乎昏迷,额上冷汗涔涔。突然,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我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小刀!”最后听到的是吴乐乐一声叫喊。
当我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吴乐乐那张熟悉而焦急的脸,她双目通红,还吟着两滴泪光。她身后站着如凤,一看到我醒来了,立即叫道:“妈,杨小刀醒了!”
吴乐乐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地问:“小刀,你感觉怎么样?”
我从床上坐起,感觉全身并无异样,便下了床说:“没事。”心中略感觉惊诧,我以为我已经死了呢。
吴乐乐擦干眼泪说:“你真的吓死我了!你已昏迷两天了!”麻婆与夏夏、晴儿、小溪齐跑了进来,夏夏口无遮拦,脱口叫道:“你这样都没死,真是福大命大!”如凤朝夏夏瞪了一眼骂道:“你这臭妮子说什么呢?小心掴你嘴!”夏夏哼了一声,撇起了嘴,不过没有再说话。
我问麻婆,我体内的蛊毒是否已除,麻婆摇了摇头,沉重地说:“没有,这血蛊太过阴险歹毒,我所炼制的解药中恐怕少了一味药,可少了哪味药,我一时想不出来,而你,目前只有三天可活,你们去找一个叫刘天的人,或许他能帮你解毒。”
“刘天?”我如实说道:“其实我这一次来湘西,除了来找您帮我解蛊毒,另一件事就是去找刘天,只是,不知他的家在哪儿。”麻婆说:“他就住在南桥寨,你们先步行到花桥岩寨,然后可以坐车去南桥寨,刘天在我们这一带很有名,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应该会知道他的住处。”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吴乐乐边说边扶着我朝门外走,如凤说:“天马上要黑了,你们明天再去吧,现在就算你们去了,也找不到人,我听说那个刘天虽然有本事,但脾气古怪,傲得很,一般不随便见人,特别是晚上。”吴乐乐说:“他不见也得见!我们先去花桥岩寨,明一早就去找他!”
在临走前,我拿出一些钱来给麻婆,算是对她的报酬,麻婆没要,说没有给我解除身上的蛊毒,她一文不收。我见夏夏是个爽快人,便将钱递给她,她白了我一眼说道:“谁稀罕你的臭钱!”她这样,弄得场面很尴尬,如凤瞪了夏夏一眼训道:“夏夏,你说话给我规矩点!”夏夏又哼了一声,冲我说:“对不起了,我说话就是这样,那个——你下回碰到了封哥,记得叫他打电话给我。”她边说边递给我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组手机号码。吴乐乐替我接了过来,笑着说:“记得了,一定帮你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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