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说,那变态的家伙被烧死了,那么这家伙的鬼魂,真的是他的话,也可能经常跑回这里来。
总的来说,我们有了一个大的发现。
兰哥已经第一时间联系李老头儿了,他打了电话去警局,也通知了警察过来。打过电话,他跑了过来,阻止我们胡乱动那些东西。
那实验台上有碎裂的玻璃,好像是什么容器被打碎了,上面残留的绿色粘液,仍旧没有干涩。为什么那么新鲜呢,是不是最近有人回来过,但试验台上的灰尘铺了一层,又感觉不像。我好奇嘛,拿着那些碎玻璃放到眼前仔细去看,一个没注意,不小心被割破了手指,挺深的伤口,竟然开始滴滴答答的流血。
叶彤彤抛过来给我包扎,她找不到合适的包扎材质,撕了半天衣服,妈的,现在的衣服的质地都那么结实吗。
最后顾不得有兰哥在,她把穿在里面的贴身小内衣给扯破了,终于撕开了一条,先给我裹了起来。
看二月兰,挺正人君子的一个人,真做到了能够目不斜视。可现在这社会,不是都说正经的男人已经绝种了么,所以我坚决怀疑这家伙是属于不好女色好男色的那种人。联想到他之前跟我勾肩搭背的,忽然一阵恐惧。
好吧,我只是有些不能理解二月兰的举动,他看着那些绿色粘液,脸色十分郑重。
不过他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我,以后不要这么冒失,因为在真实的世界里,有些东西非常危险,是不能轻易去碰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地下室的么?”叶彤彤给我包扎完伤口,问我。
“好吧。女神大人你慧眼如炬,明朝秋毫,你是想听这个么。”我举着手说,“但我更喜欢你给我包扎伤口时候的那种认真的样子,又贤惠又体贴的。”
听我夸她,叶彤彤有些开心和小得意。
但马上正色道,“说真的。你记不记得苏容颜被害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
“地下室!”我恍然大悟,一阵恐惧席卷全身。
我战兢兢的看向四周,再去审视这隐秘的地方,意识到,不久之后,这里会被吊死一个女生,而那女生我还认识。
我听说过苏容颜的尸体是在地下室被发现的,但她为什么要来这种诡异的废墟呢。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说不定是被强迫而来,或者被弄死后拖过来的也说不定。
“因为是苏容颜,我特意留意过当时新闻报道的。在废墟上,下面的地下室里,这里和新闻照片上一模一样,”叶彤彤躲着步子,朝上面的吊扇看,指着说,“苏容颜就是被用绳子吊在这个吊扇上了。”木鸟广亡。
我怀着恐惧的心情,跟着叶彤彤,也仰头朝上去看。
那吊扇静静的,似乎在等待着某种使命的时刻到来。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未来发生的苏容颜的事情,叶彤彤也找不到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其实是很隐秘的,房屋被烧毁后,那么长的时间,警方曾经一直都没有发现。
忙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我和叶彤彤从警察局里出来后,我问她想不想跟我一起回家吃个饭。
“白杨,你那么张扬啊。你可别忘了咱俩这时候应该是死敌,一下子的,你就不怕别人接受不了吗?”叶彤彤那种扭捏的样子,她一定是误会我是领他回去见家长。
我们沿着马路一直往我家的方向走,那时候我们都是年轻的学生,兜里没有钱,作为学生也不兴搭公交打车什么的,反正也不算太远,就压马路,一路朝着各自家的方向这么一直走一直走,随便说些什么话。
谈起我俩的关系来,恐怕已经在校园里造成了轰动。我们说起昨天放学后,一起走被我那个同伴看到,他在楼道里胡乱嚷嚷什么奸夫淫妇,叶彤彤脸有些红,有些不忿。认为不久之后,他就会把我们俩的传言传遍学校大小角落。
“他就是个大嘴巴。一个男人,怎么会是这么一副大嘴巴呢……”
我替我那哥们儿开脱,安慰叶彤彤说,“你还不允许人家有点儿小爱好么。他这人心底不赖,就是热衷八卦。”
我忽然想起什么来,问叶彤彤,班主任召唤,是找你干什么好事呢,看你回来那种得意劲头儿,很开心啊。
叶彤彤只是抿着嘴笑,不肯说。
但架不住我威胁她,我说,小内衣挺不错啊,粉红色的,我没看够,再让我看看,我追着她,饶她痒痒。叶彤彤跑了一会儿,气喘吁吁的,跑不掉,瞪了眼睛,朝我扬起拳头让我放尊重些,说你别忘了我最近可练跆拳道呢。
我被训的有些意兴阑珊,不敢胡闹,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过了一会儿,看我真的老实了,她自己又贴了过来。挽着我的胳膊,将头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边朝前走一边跟我说,班主任是把她叫到办公室里嘉奖和表扬了,说很看好她,要她继续努力,还特别夸奖她英文口语发音越来越地道,完全都不像是中国人了。
叶彤彤说到这里,感到好笑。
这时候叶彤彤的英文,那是经历了大学的学习,以及被外国人熏陶的,自从叶彤彤成名,是经常辗转于白色人种和黑色人种之间的,都快熏臭了。
“班主任老太怎么能这样骂你呢。”我瞪了眼说,“有这么夸人的,什么叫不像中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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