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刚刚那些人上船的时候,怎么没发生这样的事呢?
但是我们已经上了船,也容不得我们多想。我们尾随着那些人进入了船舱。这种游船的构造很简单,除了一个大大的船舱,就是驾驶室了。
我们走进船舱,发现有很多的座位。已经进来的十几个人稀稀拉拉坐得东一个西一个。我们几个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准备坐下来。
游船上点着几盏不明不暗的灯,在那游船的座位上,布满了尘土,看起阿里不像是经常有人乘坐的样子。
陈喜一皱眉,问道:“老刘,你不是买了报纸吗?拿出来垫屁股。”
没想到陈喜这句话,竟然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看向我们。我发现他们的脸色都很白,也许是灯光晃的吧。
我赶紧拉了陈喜一下:“别那么大声,注意素质。”说着,我把背包里的报纸掏出来,分给他们几张,把凳子垫上了。我自己则拿着剩余的报纸坐了下来。
游船此时已经启动了,慢慢行驶到了河中间地带。
外面漆黑一片,湍急的河水冲击着船舷。我借着微弱的灯光,翻看着报纸。
这报纸是一份晚报,头条新闻居然是一条外地游客乘214号游船夜游清平镇,遭船体倾覆全体遇难的消息。
我暗自骂道,麻痹的,真特么晦气,刚上了游船就看到这样的新闻。可是随即我就感觉到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了。我急忙仔细又看了一遍那新闻的题目,214号游船?
不对啊,我记得我们上船的时候,看到了这条船就是214号啊?
☆、第四十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的脑袋嗡嗡直响,赶紧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起那条新闻。
看新闻写的场面简直触目惊心,而且还配发了一张当时游船的照片。看到这张照片,我的冷汗顿时就流下来了。
这照片上的游船,和我们乘坐的居然一模一样。在船体上那醒目的214号字样,就像是一枚利剑刺进我的心里。我颤颤巍巍把报纸递给陈喜。
陈喜不解地接过报纸,我示意他看一看。
陈喜低头看了几眼报纸,我就发现他的脸色骤变,变得惨白,鬓角有大滴的汗珠滴落下来。
我低声跟陈喜说道:“看看日期,是今天吗?难道这报纸还有预言的功能?”
陈喜看着我,哑着嗓子说道:“今天是农历六月十五,报纸上的日期也是六月十五……”
我激灵一下:“这么说,是今天?可是按说晚报一般第二天一早才会出的啊……”
陈喜面无表情,接着说道:“是去年的六月十五……”
我们全都呆住了,报摊的人居然卖给我一年前的报纸。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我们居然上了一条已经翻沉一年了的游船,而且这条船现在还好端端行驶在秦河之上。
鹊儿在一旁也听明白了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她低声说道:“会不会是沉船之后又翻修了?”
陈喜摇摇头:“如果是白天,也许可以这么认为。现在想起来,夜里子时出行的渡船,是多么不合乎常理。都怪我,当时没加思索就带着你们上了船。我现在怀疑,这条船,是一条鬼船。”
我听了陈喜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坐在座位上,偷偷瞄了瞄船上的另一些人。
那些人姿态各异,身体几乎都僵直不动,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没有人交谈,没有人走动……
如果这是一条鬼船,那么船上的人,就都是鬼了……
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这船里似乎刮的都是阴风,阴风像刀子一样,刮的皮肤生疼,他们每个人显得都很怪异。
而就在我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凉,似乎背后有一双眼睛紧盯着我,让我如芒刺在背。
想必陈喜和鹊儿也都有这种感觉,我们三个同时缓慢地转头向后看去。
在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我们身后坐着的,居然是我们在河岸上见过的那个老太太。我突然想起那个烧纸的小孩跟我们说的,那个老太太早已经死了,那么既然老太太也在船上,这船上的人就是鬼无疑了。
我和陈喜对视了一下,缓慢地站起身。我把自己的那把桃木剑递给了鹊儿,我自己握着那把河桃剑。
看来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死拼,二是逃走。
但是死拼的话,那些鬼似乎并没有想对我们动手的意思,逃走的话,渡船似乎还在河中央行驶,我们又没有退路。
这时,鹊儿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襟,示意我回头看。
我朝身后看去,发现那个老太太正冲我们轻轻打着手势,看样子是让我们坐下来。
不知怎的,我突然对这个老太太很是信任,给我的潜意识就是她应该不会害我们。
再加上我们现在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干脆以不变应万变吧。我们三个重新又坐了下来,不再多说一句话,静等着这条鬼船赶紧靠岸。
鬼船继续在河中行驶,也不知道要把我们带到何方。船外面是一片漆黑的夜幕,给我的感觉我们就像马上要被这只船带进无底的深渊一样。而我们几个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引颈待刀。
船只飘飘荡荡在河面上,鹊儿告诉我,在河水里,一直有漩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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