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配合那双阴险的眼睛,他还长了一个鹰钩鼻子。
鹊儿看到这么一个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的确,在黑夜里,见到如此长相如此装扮的人,任谁都会感到吃惊和恐惧。
“你们要捞尸?难道不知道我的规矩?晚上不出船,明天一早再来吧。”那三角眼说道。
我摆摆手:“我们有些事想向你请教请教……”
“不是捞尸?对不起,我除了捞尸,什么都不知道,你请回吧……”那捞尸工面色冷峻,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我们谁也没料到这个捞尸工待人这么无情。
“等等,我们是有事请教,但是也有尸体需要你帮忙捞上来,钱不是问题,我们加倍给你。”陈喜见他要走,赶紧说了一句。
“捞尸夜不出船,这是规矩,你们明天来吧。”捞尸工依然不为所动。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没了办法。眼见着那个捞尸工上了河岸,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又顺着岸上的路走了下去。
鹊儿看着捞尸工的背影,说道:“这人真怪。”
我点点头:“从事这行业的,估计性格都很怪癖,要不然怎么会干这个。”
陈喜突然对我们说道:“你们俩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着,他几步登上了河岸,沿着那个捞尸工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我想陈喜应该是跟踪那个捞尸工去了,便拉着鹊儿坐在旁边等他。
时间不大,陈喜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指着那条乌篷船,说道:“你们听我的,咱们到那船边,假装观察那条船,看仔细点。”
我们虽然不知道陈喜的用意,还是跟着他来到了那条乌篷船边。
陈喜说道:“捞尸工的家就在河岸上面,我断定,那个捞尸工此时肯定在暗处监视我们。”
“你怎么知道?”
“但凡找他来捞尸的,肯定是亲人溺水了,必然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求他马上出船。但是他说夜不出船,转身就走的时候。按照常理,我们如果是真来找他捞尸的,肯定会追上去,苦苦哀求。但是我们没有动,你没注意到他走到河岸上的时候,明显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吗?他肯定在想,如果我们不是来找他捞尸的,那会是来干什么?”陈喜解释道。
我点点头,不得不佩服陈喜的心思缜密。
“所以,如果他心里有鬼的话,一定会在暗处盯着我们。我们如果能够让他起疑的话,他就会露出马脚,那我们就要接着调查他。”陈喜说道。
我点点头,我们三个人在那条乌篷船旁边装作对这条船感兴趣,前后左右仔细观察了好一阵,随后离开了秦河边。
我们躲在暗处,时间不大,果然见到捞尸工快速地从河岸上走来,上了那条乌篷船,驾船离开了河岸。
“我们要不要跟着他?”我问道。
“真替你的智商捉急,拿啥跟,你有船吗?咱们去他家查查。”陈喜领着我和鹊儿顺着河岸,很顺利找到了捞尸工的家。
捞尸工的家,就在距离河岸不远的一处民宅。
在民宅那里眺望秦河,刚好可以看到他的那条乌篷船。
也许是全镇的人都知道这个捞尸人,他的房间本就充满了诡异和离奇。平时应该很少有人愿意靠近他家。所以在康金宝离开家的时候,竟然没有锁上院门。
我们穿过院门,来到那所民宅的外面,发现在房门上也插着一根和乌篷船上一模一样的黑灵幡。显得鬼气森森。
房门是上着锁的,我们绕到了房子的后面。好在后窗是活动的。我们四下看了看,方圆几十米内没有一个人影。
我们顺着窗户爬了进去,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看来捞尸工走的很匆忙,竟然忘了把那油灯灭掉。
借着油灯的光,我发现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在外间屋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靠墙的位置放着一个大冰柜。通往卧室的门也开着,里面能看到有一张床。
由于家里的摆设太过简单,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去查。
这时陈喜问道:“你发没发现在他家里有异常?”
我摇摇头。陈喜苦笑道:“你难道不觉得他的那个大冰柜有问题?”
经陈喜这么一提醒,我也感觉到那大冰柜出现在康金宝的家里,有些不伦不类,显得很突兀。
康金宝的家里,摆设十分简单,家用电器也没看到有几样。怎么就单单多了一个冰柜?他一个人有多少吃的东西,需要一个冰柜来储存?
有了这个发现,那个大冰柜就越看越是显眼。
陈喜走过去,把那盏油灯拿了过来,我们三个决定去看看那个冰柜。
等到我们距离大冰柜很近的地方,虽然那冰柜的盖子是盖着的,但是我却依然感受到了冰柜里发出的阴寒。
但是我感觉到,这种阴寒,似乎不应该是冰箱发出的那种寒气,更像是一种阴气。
陈喜打了个哆嗦,伸手擎住了冰柜的盖子,向上掀了掀。
出人意料的是,那冰柜的盖子居然是上了锁的。在冰柜的两侧,各有一把挂锁将冰柜的盖子锁在了上面。
这锁显然是被人后加上去的,正常的冰柜怎么可能有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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