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我家失窃了,丢了很重要的东西。”米菲想到了报警。
“你这是哪里?你清点一下,丢失了哪些财物?”接线员小姐问道。
“我被偷了一把钥匙……”米菲忽然说不下去话了。
“什么材质的?古物吗?价值多少钱?”接线员继续问道。
一把钥匙?她只是被盗了一把普通的钥匙,既不是古物也不是金银材质,警方会立案吗?是不是要说出那些真相才能借助警方的力量?即便说出了会有人信吗?——那些事情听起来不过是天方夜谭,虽然曾经真实地发生过。
刘念说星语广场里有一家画廊很有特色,是欧美一些新生代画家的作品,放在那里展销的,还有人在现场作画,据说有古典油画的写实倾向,注重油画色彩的表现力,是古典文化的一种复兴表现——这让在外国专攻美术的刘念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
米菲压根对这些艺术不感兴趣,但刘念死活拖着她去,要她尽地主之谊。米菲道:“我喜欢的是行为艺术。”说完就冲着刘念坏笑。
“有!等下让你看个够,全是模特,身材一级棒。”刘念打趣地说道。
“行啊,必须是裸模。”米菲在好友面前向来是口无遮拦,开起玩笑来绝对不输于男人,而且真的让她去看裸模了,她绝对会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个遍,羞涩这个词对她而言向来显得微不足道。
米菲开的车,绕着通江隧道就过去了。
刚从隧道口出来,就看见长长的车队排成了长龙,米菲一拍方向盘,叫道:“shit!这又不是首都,也不是上下班高峰居然堵成这个样子!”
“堵车哪个城市都堵,不光是首都的问题。”刘念慢悠悠地拿起一根烟。
“我这是无烟车厢,不许抽烟!”米菲毫不客气地叫道。
“好好好,不抽就不抽,那你总要找个乐子打发一下堵车的愁闷吧。”
“那我就给你讲个笑话。话说,有一个人去首都,刚一进城就惊叹万分,叫道:哎呀,我见到长城了。”
“然后呢?”刘念还没听她讲完就开始笑了。
“他身边的人马上就打断他:这不是长城,这是堵车呢。哈哈”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条单行道上驶过来一辆红色的吉利,也许是司机太过自信了,明知这里车头接车尾,还是挤着朝一边靠了靠,然后就和身边飞驰而过的一辆小卡车擦了一下。
007 有惊有险
米菲看到这里,叫道:“这家伙简直就是找死!等着去交警大队吧。”
“嘿嘿,这两年不在国内呆着,国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全部以车代步了?这驾驶的技术不见长,胆量都见长了。哈哈”
“别有事没事就揶揄中国人,你丫的不也是中国人吗?几年麦当劳一吃就不认祖宗了是吧?”米菲最看不惯刘念这样崇洋媚外的思想,她以前在国内也算是小有成就,非要出国,据说在美国的日子很凄惶。
那辆吉利仿佛没看见似的,接着又朝前滑了大概两米的样子,任凭小卡车的司机在驾驶室内大喊,就看见小卡车的车位震了一震,车厢内的玻璃在上面晃了几晃。
“不好!”米菲顿时感觉这里要出事,情不自禁地叫出声。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那个吉利车都走老远了,我看看两辆车都好好的嘛。”刘念不以为然地嗤之以鼻。
车上的玻璃“哗啦”一声就从车上倒了下来。
小卡车的司机急忙从驾驶座上出来,刚下车就大叫起来:“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米菲也顾不得许多,打开车门就从护栏上爬了过去,刘念也下了车,在后面喊:“小米,你不要命啦!出人命管你什么事情,跑得这么快?哎,等等我,等等我。”刘念只好也跟了过去。
米菲看到一个人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身下是一滩血,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沾满了鲜血,在一堆碎玻璃中瑟瑟发抖,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对着小卡车司机叫道:“救我!我……我……”
“这……这是怎么了?快报警啊!”米菲看到血液突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血液汩汩地从他的伤口处流出来,他的手还是那么伸着,眼神还是那么无望。
米菲看到了他左手臂上那条清晰的疤痕,弯弯曲曲的像是一条蚯蚓,这条疤痕让她觉得十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一般,疤痕如同一道闪电刺激着米菲各路感官神经。血液越流越多,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嗅觉,一股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就听刘念叫道:“哎呀,好恐怖!怎么会流了这么多的血?!赶紧报警啊。”
米菲只感到头晕目眩,几乎昏倒在地,好在刘念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
“你有没有看到那只手?”米菲虚弱地问道。
“哪知手啊?光是一滩血,看着都很吓人……”刘念心有余悸地说道,转而又惊喜道:“那是一副好题材,血液、死亡、冷漠、求助,这样一个主题加上忽明忽暗、或轻或重的色彩处理,将是一副不错的油画!”她兴奋之下打了个响指。
米菲无奈地摇摇头,笑道:“败给你了!这都哪跟哪。刚才那个人的手上有道疤痕,我看着眼熟,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似的。就是想不起谁手上有这么一道疤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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