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点头:“是啊,这有什么问题?丧葬费我们可是给足了的。”
我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也许问题的关键就在尸体上!”
“问题在尸体上?”程程不理解,“尸体已经火化了啊,火葬场有记录的。”
我不断明确自己的思路:“尸体当然可以火化,但火化的尸体有可能已经不是完整的尸体,有人把她给分尸了,然后再组合起来送到火葬场。”
程程顿时懵了:“分尸……再缝起来?这样有意思?”
有没有意思,一问就明白了,我对着镜子里的血人问:“问题是不是出在你那个同乡身上,是她要把你分尸?”
镜中人在脖子上横了一刀,脑袋就掉了下来,落在镜中的洗手池子里,她竟还有本事点头。尽乐找弟。
程程又被吓得转头,她手掐着我的手臂都僵住了。
我再问:“是你死以后他才将你分尸的?”
那颗脑袋又点头,水龙头打开,冲刷着她脸上苍白的死肉。
真恶心,回去得吃几块大肥肉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我对她说:“放心吧,这事情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这个时候,镜子里的残肢居然又重新组合了起来,拿刀那只手把刀放下,抓起自己被砍断的那只手就往上接……还真被她给接上去了,然后是脑袋,脑袋也接上去了,现在虽然看起来阴惨惨的,但怎么说也比碎尸好看多了。
她朝我咧嘴笑着,嘴角还流出一点黑血。
但事情还没完,我继续说道:“你等等,除了你同乡,还有一个人对不对?”
镜子里的尸体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张开,大得上下嘴唇都往外翻,把牙齿完全都暴露出来,正在我纳闷她要干嘛的时候,“啊”地一声尖叫,比刚才程程的叫声尖利多了!
然后一切恢复正常。
我在思考整件事情,程程足足僵了五分钟才敢说话:“你搞定她了吗?”
“是,搞定了。”我点头说。
程程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一切正常,脸色也在逐渐恢复。
但是,她掐着我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这么说以后她都不会再回来了?”她又问。
我摇头道:“不,这个走了,下一个还会再来。”
程程愣了:“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把她给干掉了?刚才喊得那么惨……”
我说:“没干掉,但是我已经超度了她,她留下了遗愿,不会再出现了,出现的会是下一个。”
“下一个是什么意思,不止她一个人死?”
“只有她一个人死,下一个还是她。”
程程终于被我彻底弄晕,整个人都傻掉了,我问她:“那个同乡,你知道住哪里吗?”
“知道,我们酒店有专门的宿舍,你找她干嘛?”程程问,“该不会是你怀疑……”
“人不一定是她杀的,但尸体肯定动了手脚。”我十分肯定地说,“同时她应该还有一个帮凶,这个帮凶的本事很大,十分危险。”
“那我们……”
“可以的话,马上去找她!”
程程就带我去找那个死者同乡,出去的时候和尚还堵在外面呢,一个劲问:“怎么样,碰到了吗?做法成功了吗?”
我看了他一眼说:“搞定了,但又没有完全搞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说以后还会出现,想知道为什么吗,跟我去看看就明白了。”
和尚一听来了精神,跟着我们走,一路还向我打探用了什么手段。
我的手段跟你念经能一样吗,你们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律念经忽悠,这是单方面灌输经文进行超度,而不是像我,我得了解情况再用自己的本事忽悠,情况当然我知道得更清楚。
我不说,和尚也能猜到一点:“你可以向阴人问事,你会跳大神?”
擦,你们全家都跳大神,我像是那种大路货吗?
我警告他:“不要瞎打听,犯规矩的。”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酒店的员工宿舍,宿舍也分档次,死者同乡也是个中年妇女,但她的刀工精湛,在酒店厨房里也排的上号,所以酒店就专门给了她一个单间住,虽然小,可好歹也是一个人独住。
半夜敲门,那个死者同乡对我们很纳闷,但我一眼就看出了她身上的古怪。
这位大婶中了蛊,程度还很深,严格来说,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个活人了,但又不完全是僵尸,生命特征不够,蛊在维持她的身体,或者说,她被控制了。
“程总,半夜找我做什么?”她死鱼般的眼珠子缺少感情。
程程还没说话呢,我就说道:“和尚,帮忙拿下她,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和尚说:“好,一见面就觉得不对劲,你先给我老实点吧!”
一双大手就伸了出去,要抓住那个大婶。
和尚穿着袈裟呢,出手还是很能唬得住人的,乍一看像是武林高手,但其实,刚才相处的一段时间已经出卖了他。
对面大婶脸上肌肉抽了抽,忽然亮出菜刀,对准和尚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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