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大赞她两句,她又说道:“前提是你得给我解决问题,现在跑了又算怎么回事呢?”
“你这个人不讲道理。”我据理力争,“之前我们说的是什么事?那是闹鬼的事,我没有解决吗?只要把那些尸油都烧了,我保证那个服务员大妈不再回来,所以我不是给解决了吗?”
“但根源没有解决啊,这个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家伙住到我酒店来了,你得帮忙把他赶走。”程程义正词严地说。
擦,果然是老总,会精打细算啊,资本家,就知道剥削别人,一点良心都木有!
我问和尚:“你怎么说?”
和尚单掌竖起:“阿弥陀佛,女施主,这位少年说得对,一码归一码,出个轮子的钱,你总不能买下整辆车吧?还有,你要是在车展上买车,总不会以为车模也可以带回家吧?”
“呸,你们是一丘之貉!”程程怒道,“不跟你们说了,反正不给我解决问题就没钱!”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还要跟她理论几句,擦,这回小人也来了!
我就看到走廊尽头那个小小的身影,双眼在黑暗中泛出红光,又咧开嘴,森森白牙在昏暗的灯光里尤其刺眼,降头师每天给它刷牙?
转身就跑,我没多费一句话。
那两位也学乖了,压根没有回头看,只稍微愣了愣就跟着我跑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老跟着我们,还没完没了了?”
和尚脚力不错,一边大喊一边跑着,擦,居然超过了我!这小子肯定不是吃素的。
我说:“我哪儿知道,闻着味儿找来的吧?”
程程叫道:“是谁没洗澡?”
我们都看向和尚,无奈他已经跑第一个了,这回我们根本没等到电梯,只有顺着楼梯跑,和尚在前面跑,我们就本能地跟着,程程跑得慢,在后面大叫:“你们别扔下我一个呀!”
我一想也对,到手的房子不能没了,于是转身拉她。
擦,那小子追到楼梯口了,小手里还拿着跟扫帚,放嘴边咔嚓一下咬断!
跑是跑不过的,可以给它制造一点障碍,旁边正好对着几个大箱子,我就把大箱子往下推,箱子滚下楼梯,我也没顾得上看,紧紧拉着程程跑路。
不知道跑了多久,程程几乎是被我拖上来的,我们跑到了楼顶的天台。
我长舒一口气,终于算是甩掉了……等等,谁说跑上顶楼就可以甩掉的,更危险了好不好?
“和尚,你怎么带的路?”我愤怒地指着和尚。
和尚也很无奈:“我不知道你们要跟过来啊?”
也是,我们跟着他干嘛,分开跑不是更稳妥?起码能保住一个。
程程已经趴下了,直接娇喘着说:“那现在怎么办?”
“拼了!”
和尚一抹光头上的汗,手伸进袈裟里,掏出一根两尺来长的棍子,一头是纺锤形的东西,这又是什么……咦,他刚才就是穿着这身,跑得居然比我们快,没看出来啊。
见我们都愣愣看着,他介绍道:“这是降魔杵,师父给我的。”
“这么短?”
我纳闷看着,记得唐僧也有个,那个好长。
和尚不屑道:“长有什么用,不耐用啊。”
小鬼出现了,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出现在天台的门口,站定在那里,没有过来。
它是知道那门口是唯一出路吗?
我正疑惑呢,小鬼背后出现一个人影,身材不高大,服饰挺稀奇。
那是个男人,一步迈上天台,朝我们走来,小鬼就跟在他后面。
走到大约离我们五步的时候站住了,目光扫过我们三人,最后在我身上定格。
他对我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懂,但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语言,壮语和泰语是一个语系的,我外婆正好会说,但我不会,只能听出个大概。
虽然没听懂,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认出我身上有蛊王,就开始认同行了。
我对他说:“我听不懂,家里长辈会说,我不会。”
他果然换上了蹩脚的华语:“你长辈是哪里的,怎么会贸然闯我的地盘?”
程程不服:“这是我的地盘好不好?”尽央每巴。
这话没有什么用,人家说的和她不是一回事,我对那个降头师说:“这是你不讲规矩了,竟然在这里杀人。”
降头师摇摇头:“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想杀她,但和我也有关系,她是吓死的。”
他跟我解释?嗯,心虚了吧?
心脏病猝死,他说吓死也差不离,他总是致死因素之一,但我现在不能揪着这个不放,还不是对他动手的时候,难得他还客气,一会儿翻脸的话就叫天天不应了。
我就说:“那你也不应该对她尸体动手脚,还熬尸油,这事你们那边可以做,我们这里不能做,你们那里死个人还搞七搞八的,我们的规矩是必须入土为安,你还是坏规矩。”
他不说话了,溜圆的小眼睛看着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大,你不会这样就翻脸吧,说好是同行的,我们这里还流行批评与自我批评。
他好一会儿才说:“我是在找人,闹点事情让她出来,你认识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蛊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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